二夫人的話語再次的停住,望向景晨曦的眸子中,似乎微微的多了一絲濕潤,“時間一晃又過去了三個月,那一天,大老爺剛好出了京城,我便再次悄悄的去了香凝閣,那一天,你娘親的神情一直十分的凝重,最后似乎終于做了決定般,她讓我晚上的時候,再去她的房間,我當(dāng)時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先回去了,到了晚上,再去她的房間的時候,你的娘親竟然已經(jīng)生下了你,她給了我一顆珠子,讓我一大早去攔住丞相大人也就是皇后的父親的轎子,讓丞相大人將那顆珠子獻(xiàn)給皇上,用那顆珠子換得你跟太子的婚事,當(dāng)時,你的娘親吩咐我用她的身份去攔轎,我知道,你的娘親是怕連累我,我當(dāng)是不知道那顆珠子的重要,本來還有些擔(dān)心,但是沒有想到,第二天,早朝結(jié)束就傳來了圣旨,你便成了內(nèi)定的太子妃。頓時,轟動了整個將軍府,而我想去把這個消息告訴你的娘親時,卻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你的娘親。”
二夫人的臉上突然漫過滿滿的傷痛,聲音也突然變的嗚咽起來,看到二夫人的樣子,景晨曦便已經(jīng)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娘親保住了她的周全,自己卻……
“我發(fā)現(xiàn)了你的娘親留給我的兩封信,第一封是讓我當(dāng)天便把她收館下葬,我雖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是還是按她的話做了,當(dāng)大老爺?shù)诙旎貋頃r,你的娘親已經(jīng)下葬了,當(dāng)時,我清楚的記得大老爺一臉的暴戾發(fā)狂狠不得殺人的樣子,甚至還要將你娘親的棺材挖出來,還好由老夫人攔著,才只能做罷,也因?yàn)槟愕哪镉H的小心維護(hù),景虎并沒有懷疑到我的身上,后來細(xì)想,才明白,你的娘親早就將一切都算好了,安排好了,她真的是一個聰明的奇女子。而你娘親的另一封信,她一直收藏到現(xiàn)在,你娘親信中說,等你真正長大了,便將這封信交給你,我想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時候可以交給你了。”
二夫人拿出一封信遞到了景晨曦的面前。
景晨曦微愣,倒是沒有想到娘親竟然還給她留了信,接過信后,看到上面一行秀麗卻挺拔的字體,我兒親啟。
信封完好無損,很顯然沒有開過,二夫人收藏了這么多年卻一直沒有動過,景晨曦的心中不由的對二夫人更多了幾分欽佩。
景晨曦拿過信封,沒有絲毫的猶豫的,當(dāng)著二夫人的面拆了開來。母親相信二夫人才會將這么重要的事情托付給二夫人,而她當(dāng)然也就不必避著二夫人了。
二夫人微愣了一下,唇角隨即多了幾分輕笑,欣慰中帶著幾分滿足的輕笑。
只是,信封打開,里面的一張紙上卻只寫了四個字,物所相及。
景晨曦愣住,這是什么意思?從這四個字,實(shí)在是看不懂任何意思。
二夫人原本看到景晨曦打開信封時,便略略站遠(yuǎn)了些,只是看到景晨曦此刻的驚訝時,不由的問道,“晨曦,怎么了?你的娘親寫的什么?”
景晨曦將信紙遞給了二夫人,二夫人接過看了一眼,也是一臉的疑惑,“這是什么意思?”
二夫人不懂,景晨曦也不懂,兩個人相對而站,卻都是一臉的疑惑,最后景晨曦便離開了二夫人的院子,回了自己的房間。
景晨曦再次拿出那封信端詳著,突然她的腦中想起了娘親給她留下的一本秘技,那里面提到過物所相及四個字,景晨曦快速的找了出來,頓時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景晨曦將自己按那個配方研制的藥水滴在了那張信紙上,慢慢的,原本空白的信紙上浮出一行行秀麗的字體,跟信封上的字體是一模一樣的。
“晨曦,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時,說明你已經(jīng)長大了,也已經(jīng)有足夠的能力了,娘親生下了你,卻不能護(hù)你長大,娘親很抱歉,有些事情,你長大了,便應(yīng)該知道了,娘親懷了你后,卻身受重傷,幸得一道長贈了玉血靈珠,保你安胎九個月,玉血靈珠是靈物,這九個月中,它護(hù)著你,也得了你的靈氣,所以,它是屬于你的,晨曦,拿回它,你的身世,娘親的秘密,便都解開了。”
信很簡單,卻讓景晨曦驚愕,她突然意識到,娘親安排的不僅僅是十六年前的事情,還包括十六年后的現(xiàn)在。
而且娘親是謹(jǐn)慎的,在是確定了她有那樣的能力后,才讓她去做那件事情,因?yàn)槟镉H留給她的秘笈都是一環(huán)連著一環(huán)的,她能夠達(dá)研制住這種藥水,便也證明把娘親的秘笈學(xué)的差不多了。
只是,要拿回玉血靈珠,卻不是簡單的事情,雖然知道它在皇宮中,但是這么多年來,那么多人想要得到它,卻都沒有找到,可見皇上藏的有多隱蔽。
就算知道它藏在哪兒,皇宮之中,想要拿到它也不簡單。
但是,她卻明白,娘親那么愛她,若非情不得已,絕對不會讓她去冒險,所以不管有多難,她都一定要拿回玉血靈珠。
她隱隱的感覺到,娘親所說的秘密背后可能還隱藏著其它的事情。
客棧中,冷霜再一次的急急走了進(jìn)來,桐叔有些不滿的望了她一眼,這丫頭最近做事怎么總是毛毛燥燥的。
“什么事?”夜萬里看到她急急的樣子,卻反而主動的問出口。
冷霜望了一眼桐叔,微微的垂眸,“屬下魯莽了,請主子懲罰。”
一句看似請罪的話,似乎是因?yàn)閯倓偼┦迥且谎鄄粷M的注視,只是夜萬里卻看出了她微垂眸子是神情間的那一絲猶豫。
夜萬里的眸子微閃,突然明白了她想要說什么,隨即轉(zhuǎn)向了一邊的桐叔,“桐叔,你剛剛不是說鳳闌國那邊有新消息傳來,你去處理一下吧。”
桐叔愣住,他是聰明人,自然明白了主子這是故意的支開他,他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是既然是主子的命令,他當(dāng)然要毫不猶豫的服從,所以便恭敬的應(yīng)著,離開了。
“說吧。”等到桐叔離開后,夜萬里再次望向冷霜問道,聲音中似乎隱隱的多了幾分緊張。
“回主子,初也那邊已經(jīng)傳來消息,說景小姐以前一直沒有跟任何男人有過來往,而太子一直討厭她,也是處處故意避著她,所以景小姐懷有身孕的事情,是被人陷害的。”冷霜這才抬眸,略帶沉重地說道。
她知道,主子聽到這個消息后一定會生氣。
果然,她看到主子的臉?biāo)查g變的陰冷,那雙平時讓人驚滟的眸子中此刻卻是讓人驚顫的寒意,或者隱隱的帶著幾分殺意。
“初也說,是大夫人設(shè)計陷害景小姐,先給景小姐下了藥,又找了一個府中的家丁,想要?dú)Я司靶〗愕那灏祝缓笙莺靶〗愀莻家丁私通,其目的,就是想要除去景小姐。”冷霜雖然害怕主子此刻的臉色,但是卻仍就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