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井中的人呢?處理了嗎?”太子想到了他們扔下井去的人呢,再次驚聲問道。
“回太子,屬下將那個口袋撈了上來,也一起讓人帶出宮去了。”那個侍衛再次恭敬的回道,話語頓了頓,還補了一句,“屬下也將后花園處理干凈,不會讓人發現任何的痕跡的。”
“口袋中的人,檢查過到底是誰嗎?”其實事情到了現在,他心中也完全明白,那個被他們痛打然后扔下井的人肯定是自己同親同母的妹妹耶律雨了。
他此刻問,只是想要確定,耶律雨現在是生,還是死。
“回太子,口袋撈上來時,人已經死了,僵硬了,屬下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便讓人直接送出皇宮,處理掉。”那個侍衛跟在太子身邊那么多年,自然明白太子的心思,連連接口說道。
太子聽到他的話,緊懸著的心,終于完全的落下,現在他已經將所有的證據都處理干凈了,他倒要看看景晨曦能有什么本事?她難道還能翻天不成。
至于耶律雨,那只是一個意外,他雖然也有些傷心,但是現在最關鍵的是要先保住自己。
坐在太子身邊的景晨雪雖然沒有聽到那個侍衛的話,但是看到太子那輕松的表情,便知道事情已經處理好了,便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太子的眸子望向站在大殿中間的景晨曦時,冷冷一笑,如今雨兒已經被他的人送出宮去了,雨兒是絕對不會被找到了,而這個女人剛剛自己說是她跟雨兒在后花園,若是找不到雨兒,那么這個女人的嫌疑就最大。
那時候,她就是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
景晨曦雖然微垂著眸子,但是卻仍就感覺到了太子那狠毒的眸子,微微抬眸時,便恰恰看到太子眸子中那得意的冷笑。
景晨曦心中冷笑,得意?就只怕太子得意的早了點。
耶律拓也發現了太子的異樣,知道這件事,只怕另有陰謀,心中更多了幾分擔心,想要出面幫她,但是卻又怕反而讓她陷入更被動的局面。
畢竟母妃現在仍就十分反對他娶她,若是他出面幫她,母妃勢力也會摻和進來,到時候事情會變的更加麻煩。
只是,耶律拓不知道的是不管他幫不幫景晨曦,她的母妃都不會放過景晨曦的。
夜萬里卻仍就是一臉的輕松,臉上也一直帶著淡淡的笑,似乎這一切都跟他無關,只是,時不時望向景晨曦時,唇角會微微的鉤起,隱約間有著幾分對她的贊賞與縱容。
不出手,是知道她自己絕對能夠應付。
此刻整個大殿上極為的安靜,今天的宴會的目的原本就是為了兩國聯姻的事情,皇后等人也都認定了夜萬里這次進宮肯定是來提親的,那么公主耶律雨就是最合適的人選,如今耶律雨卻沒有出席,這宴會只能暫時停住,等找到耶律雨再說。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卻仍就不見人回來稟報,皇后的心中更加著急,一雙眸子一直望著大殿門。
皇上的眉頭也是越皺越緊,有些擔心的望向夜萬里,生怕夜萬里會等的不耐煩了,卻見夜萬里的臉上并沒半點的不耐煩,反而幽雅的喝著茶。
大殿之外終于傳來了急亂的腳步聲,剛剛被皇后派去的宮女終于回來了,只是,這一次,她的臉上分明更多了幾分慌亂與害怕,走進大殿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著急了,差點被大殿的門檻拌倒,神色極為慌張。
皇后看到那宮女失態的樣子,大驚,心中那不好的預感再次的漫開,這個宮女跟了她多年,處事一向極為的冷靜的,深得她的信任的,如今這般的慌張失態,只怕是發生了嚴重的事情。
那宮女進了大殿,也顧不得太多了,不等皇上,皇后問她,便急急地說道,“稟報皇上,皇后,奴婢帶了二十幾個宮女找遍了整個后花園,也沒有看到公主。”
她說到此處時話語微微的頓住,聲音中隱隱的多了幾分輕顫,身子也忍不住的顫抖著。
“沒有找到?都仔細找過了嗎?一點發現都沒有嗎?”皇后的身子僵滯,一雙眸子中也漫過明顯的害怕。
“仔細找過了,沒有找到公主,不過。”那個宮女欲言又止,呼了一口氣后,才小心地回道,“不過,有個宮女在后花園中發現了血跡。”
“什么?發現了血跡?”皇后驚的差點站了起來,一顆心更是緊緊的懸起,一直都沒有找到雨兒,如今又發現了血跡,難道說真的是雨兒出事了?
太子也是一驚,下意識的轉身望向身后的侍衛,壓低聲音問道,“你不是說都處理干凈了嗎?”
那個侍衛對上太子陰冷的眸子,驚顫,連聲回道,“屬下真的親理干凈了,而且還是屬下親自做的,不過有可能天太黑,看不清楚所以有漏掉的地方。”
“哼。”太子冷哼,聲音中更多了幾分冷意。
“不過,尸體已經運出皇宮,太子不必擔心。”那個侍衛再次低聲說道。
太子的臉色這才微微的緩和了些許,雨兒已經死了,而且已經運出了皇宮,沒有人能夠找到。
知道那件事情的人也都已經處理掉了。
如今發現了血跡,他更可以把這件事誣陷到景晨曦的身上,遂冷聲說道,“好好的九皇妹怎么會不見了呢?”他的話語微微的頓了頓,一雙眸子望向景晨曦時更多了幾分狠絕,“剛剛景晨曦說九皇妹與她一起去過了后花園,如今只有景晨曦一個人回來,卻不見的九皇妹,而且還在后花園中發現了血跡,莫不是九皇妹被她害死了。”
太子很明顯是要誤導大家,陷害景晨曦。
“沒憑沒據,太子最好不要亂說。”耶律拓終于忍不住,望了太子一眼,冷冷地說道。
“本宮有亂說嗎?剛剛是景晨曦自己說的,她與九皇妹去了后花園的,然后九皇妹就失蹤了,如今又在后花園發現了血跡,本宮只是客觀的分析吧了,是再正常不過的推論,只是五皇弟為何會這般的著急?”太子對望向耶律拓,唇角隱過幾分嗜血的冷意,眸子中也更多了幾分狠毒。
他沒有想到耶律拓會出面為景晨曦說話,不過,若是能夠利用這次機會,一起除去了耶律拓,那就更好了。
太子的眸子再次瞇了瞇,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五皇弟這么維護這個女人,不會是?。”
太子故意的欲言又止,故意誤導著眾人。
“是與非,自會查明,太子不必在這兒煽風點火。”耶律拓豈能不知道太子的心思,毫不留情的回道。
“你?”太子氣結,沒有想到耶律拓竟然當眾這般的回他,既然當眾說他是煽風點火,但是耶律拓的那句是與非,自會查明,卻是讓他暗暗驚心。
耶律拓不會也想要攙和到這件事情中吧?
不過想到,他把一切都已經處理好了,若是耶律拓攙和進來就更好了,到時候耶律拓自己說洗不清了,就算不能除去耶律拓,也會讓耶律拓在父皇心中的印象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