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李逸風聽到耶律拓的話,卻突然輕笑出聲,一雙眸子,卻仍就直直地望向景晨曦,唇角微動,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小晨曦,你可是早就收了我的定情信物的,恩?”
景晨曦微愣,收了他的定情信物?她什么時候收了他的定情信物了?她跟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是第一次見面,上哪兒去收他的定情信物呀?
等等,她突然想到那個令牌,但是,那個令牌可是李贏送給她的,跟李逸風也沒關系呀,除非?!
“看來小晨曦想起來了。”李逸風一直望著景晨曦,沒有錯過她臉上絲毫的表情,自然猜透了她的心思,唇角的笑不斷的放大,恍惚中似乎多了幾分刺目。
“你說的是那塊令牌?”除了那塊令牌,她可是沒有收過李家任何一樣東西。
“不錯,就是那塊令牌,小晨曦真聰明。”李逸風笑的那叫一個燦爛,“我們李家的男人,出生后都會有一塊屬于自己的令牌,成親之前,是由自己保管,成親之后,就由妻子保管,大哥的令牌早就交給大嫂了,所以,大哥給你的那塊是我的,既然小晨曦已經收了我的令牌,替我保管著,那我還有什么好說的呢,當然要娶小晨曦做我的妻子了。”
李逸風說的神彩飛揚,頭頭是道。
聽的景晨曦卻直想抽人,她只聽說過,李家有兩塊令牌,李贏與李逸風各一塊,見令牌便如見人,所以那令牌代表著無限的權力,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那個什么成親前由自己保管,成親后由妻子保管的說法。
這只怕是李逸風臨時亂編的。
“小晨曦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大哥,大嫂。”李逸風一直都在望著她,注意著她臉上所有的表情,很自然的猜到她心中所想,再次輕飄飄地說道。
呃,景晨曦無語,問那對腹黑夫妻,他們夫妻倆可是千方百計的想要把她拐進李府,若是真去問他們,就算沒這回事,他們也肯定也會說有,只怕還會添油加醋的說的更嚴重,她瘋了,才會去問他們夫妻倆。
或者,當初李贏送她令牌時,早就算計好了,以李贏的腹黑的確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
李家的男人個個都是狐貍。
“看來小晨曦想通了,那我們就早點成親,免的夜長夢多。”李逸風的笑臉不斷的在她面前放大,仍就是那般的純真,無害,但是,景晨曦卻有一種想要揍人的沖動。
多年的特工生活,多年的磨礪,讓她在不管什么情況下,都能冷靜對待,但是今天,她卻發現,在這個男人的笑臉前,竟然連續兩次動了怒。
發覺自己的情緒被他影響,景晨曦暗暗一驚,這個男人比她估計的還要危險,暗暗呼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了下來,然后望向他,淡淡地說道,“李逸風,你今天真的是來提親的嗎?”
“當然,提親還能有假的嗎?”李逸風笑容不減,理所當然的回道。
“真心實意來提親的?”景晨曦眉角微揚,繼續追問道。
“當然是真心實意的,你沒看到我聘禮都帶來了嗎?”李逸風毫無遲疑的回道,臉上那純真的笑代表著他有多真。
景晨曦笑了,笑的很輕,很淡,唇角微微的上揚,帶著幾分明顯的愉悅。
李逸風都微愣了一下,他的話,有什么好笑的地方嗎?只是,卻仍就用他那迷死人不償命的聲音笑道,“看來小晨曦很開心,很愿意嫁給我。”
“怕就怕李公子根本沒有誠意,李公子帶了厚重的聘禮表明自己的真誠,但是那聘禮實際上只不過是一個幌子。”景晨曦唇角的笑仍就不斷的漫開,聲音中,似乎也帶著幾分笑意,似乎在討論著一件極為輕松的事情。
李逸風臉上的笑微滯,眸子深處似乎微微的閃過一絲意外,他一向善于偽裝,除了他大哥,沒有人能夠識破他心底真正的想法,但是,這個女人卻一句話,便直擊關鍵之處。
難怪大哥選中了她,看來,她倒是真有些特別之處。
“李公子向來獨來獨往,自由瀟灑人,卻因為李莊主的一句話,便大張旗鼓的來提親,李公子若真是那么聽話之人,只怕早就成親了,還用等到現在嗎?”景晨曦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
“小晨曦,我一直都是很聽話的,以前聽父母跟大哥的話,將來會聽娘子的話,小晨曦還覺的我不夠誠意嗎?”李逸風當真是一朵奇葩,還真是什么話都說的出口,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說出以后會聽娘子的話?
他說出話時,臉上的笑意不再,而是換上一副極為認真,極為鄭重的表情,那種讓人無法懷疑的人鄭重。
這樣的話,在現代聽到,倒也不以為怪,但是在這以男人為尊的社會里,一個男人說出這樣的話,就真的可以稱的上驚世駭俗了。
驚的景虎雙眸圓睜,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李逸風,這個男人真的是傳說中武功高強,生意遍天下的無月門的盟主嗎?
就連耶律拓的唇角都微微的扯動了一下,這樣的話,放眼天下,也只有李逸風說的出口了。
景晨雪更是一臉的羨慕,妒忌,恨,為什么,為什么這么優秀,這么多情的一個男人,喜歡的不是她,而是景晨曦那個死丫頭。
景晨曦卻知道,此刻李逸風這幾句話最主要的目的是擾亂她的思索,混淆她的判斷力,那般煽情的話,再配上那鄭重的表情,只怕是個女人都會上當。這個男人還真是一只狐貍。
只不過,景晨曦卻只是冷冷一笑,“聽話!與其說李公子聽話,還不如說是好奇,李公子應該是好奇李莊主為何會選中我,所以,李公子這次前來,雖然大張旗鼓,真正的目的,卻根本不是來提親的,李公子來將軍之前,應該早就想好了退路了吧,我很懷疑李公子抬來的那些裝聘禮的箱子里面,到底裝的什么?”
李逸風做事向來不按理出牌,甚至沒有人能夠摸清他的個性,所以自然很少有人猜到他心中的想法。
他這般的大張旗鼓,帶了厚重的聘禮,親自前來,這般的鄭重,都堪比娶親的,只怕誰都不會懷疑他的誠意。
但是,景晨曦在現代生活了近三十年,三十年來,她什么樣的男人沒有見過,像李逸風這般高傲的人,絕對不可能會聽憑李贏的話,就娶一個從未見過面的女人。
而且他自由慣了,只怕根本還不想娶妻。豈能這么乖乖的來娶她。
李逸風愣住,臉上那純真的笑容隱隱的多了一絲裂縫,眸子深處也多了一絲詫異,他突然明白大哥為何會選中她,而且還急不可待的為他定下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