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番,兩人也已經吃飽喝足,轉換場地一同枕在寬敞的大床上,顧喬念看著天花板的水晶燈,感嘆起來:“靜,我們好像很久沒有這樣躺在一塊聊天了吧?”
寇靜也感慨道:“是呀,每天都是工作加班,哪有那么多時間,還是小時候好,什么都不用干,不用想。”
被她的話勾起兒時的回憶,顧喬念心腔濃濃的思鄉潮緒,就這樣被她翻出來了。
“我有點想家了。”顧喬念喃喃開口。
寇靜心里抹過一絲心疼,“想家就回去,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扛,我看著都替你心疼!”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情況,我哪有臉回去……”
……
兩人聊著現狀,聊著回憶,不知不覺,已經進入深夜了。
看了眼掛鐘的時間,顧喬念詫異坐了起來,喃喃,“已經十一點了,我該回去了。”
寇靜摟住她,不舍她離開,“怎么,你今晚不在我這過夜?”
“不了,我要是徹夜未歸,殷家某些人不知道明天會傳出什么難堪的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太了解那些人背后的小動作了。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回到家給我報平安。”雖然不舍,但寇靜聽她那樣說,身為她最好的朋友,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好友在婆家受到排擠誤會。
兩人走出臥室,寇靜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轉身走回臥室,出來時,手里多了兩盒雪茄,“喏,給你帶回去。”
“我又不抽煙,你給我干嘛?”。
寇靜直接把雪茄塞進她手里,“拿著吧,反正也是商家送的,給我我更沒用,就當是我送給殷天城的見面禮吧!”
“這不就便宜他了。”
“你送別的男人也行,前提是你有更合適的人選……”寇靜眉眼間帶著一絲興味的說。
顧喬念無奈的聳聳肩,沒在搭話。
將送她的禮物幫她裝袋好,寇靜幫她提著送她到停車場,“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今晚真的不留下來?”
“是啦,過些天等你有空,我們再約。”最后給她一個大擁抱,顧喬念這才坐上駕駛位,腳踩油門,發動引擎離開停車場。
寇靜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車遠離,她才轉身回去。
顧喬念平穩的開著車,打開音樂,悠揚的音樂在車廂內響起。
途徑一個紅路燈,她緩緩停下車,目光不經意的掃到丟在副駕位的兩盒雪茄,腦海突然浮現出宮祁肆那張冷漠,卻又不失溫和的俊顏……
思及此,她嘴角不由上翹,這兩盒雪茄,或許送他更合適!
收斂心神,發動引擎,照亮的兩盞車燈,如兩柱虹光,劃破漆黑的夜,車子揚長遠去。
夏季的天,說變就變。
剛才還繁星滿天,一會功夫已被厚重的烏云,擋去所有星光。
周遭的空氣變得緊張起來,就連周圍的車,也跑得飛快。
突然,狂風驟作,沿路的樹,枝椏相交相碰,發出‘沙沙’作響的聲音。
顧喬念路提速,試圖爭取在下雨前回到家,但天公不作美,就在她離殷宅還有三分之一的路程時,淅瀝淅瀝的大雨,傾盆而下。
雨點密集砸落在擋風玻璃上,蜿蜒出一道道細碎的痕跡。
不知是不是因為天氣影響了心情,她總覺得胸口悶悶沉沉的,就如千絲萬縷的惆悵縈繞心頭。
十分鐘后,她安全抵達殷宅,小心翼翼的將車開到車庫,提著兩大袋購物袋走進客廳,生怕吵到其他人休息,刻意放輕了腳步。
推門房間門,以為一切如常,他不會留下過夜。
豈料,當她打開門時,殷天城直挺挺的坐在沙發上,看到她回來,抬起頭,那雙近似吃人的眼睛,憤然怒瞪著她。
她心底‘咯澄’一響,光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今晚不對勁,心里不禁多了絲提防。
她面無表情,淡涼移開眸,提著東西往臥室走去。
“你今晚去哪兒了?”殷天城陰測測的嗓音響起,站起身攔住她的去向,高大的身影與她相近而站,在她跟前投落一片陰影。
他周遭浸染這一股陰霾的氣息,十分恐怖。
一抹寒風竄過背脊,她下意識后退一步,抗拒的盯著他,冷聲回應,“我去哪與你無關!”
他怒目一瞇,彎下腰,湊近她一分,清晰嗅到她身上的香味,來源于一股陌生的氣息。
他眸子一路延下,盯著她的衣服,眸底折射出一絲冷光。
如果他沒記錯,她身上這套衣服,根本就不是出去時穿的那一套。
敏感如他,潛意識已經判定,她傍晚出去就是去找她的野男人,跟她的野男人纏綿到現在才回來。
上過床,洗了澡,順便換了套衣服,然后拎著男人送給她的禮物,“滿載而歸”。
鋒利的眸光掃落在她拎著的購物袋上,冷眼諷刺,“這些……都是和男人上床后,他送給你的戰利品吧?”
顧喬念皺了皺眉,剛想反駁,卻被他截斷繼續道:“顧喬念,你有沒有聞到你身上那股子騷味,簡直讓人作嘔!”
他胸腔撩起勃勃怒火,隨著他這一句話,蓄勢爆發,如張狂憤怒的困獸,不斷撞擊著他的五臟六腑,拉扯著他的理智。
他大手用力扣住她肩膀,疼得她兩手一松,購物袋掉落在地上,她試圖掙扎甩開他的禁錮,奈何這男人就像發了瘋,死揪著她不放。
顧喬念一邊掙扎,一邊怒罵道:“你發什么神經,我們不是各玩各的嗎?難道只許你州官放火,就不許我百姓點燈?你別忘了你外面也有沈星,打從你出軌那一刻起,你就無權干涉我的私生活。”
她嬌顏冰冷睨著他,看著他臉都被氣綠的樣兒,冷冷一笑,“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出軌了?”
顧喬念用力掙扎著,纖細的手腕試圖破開他的桎梏,她的肩被他攥得連骨頭都感覺到疼痛。
“不愧是大律師,你最拿手的就是睜眼說瞎話,你不是凡事講證據嗎?我這就給你看證據,看你還怎么狡辯!”殷天城說著,突然松手一把重力的推開她,大步流星的走回臥室。
顧喬念被他重重推開,腳下一個趔趄,扭了一下,整個人重心不穩的摔在地上,幸好地毯是軟綿的毛絨料,這才減輕了她受到撞擊后的疼感。
但她能確定的一點,腳裸估計是崴了,坐在地上的她,按揉著腳裸,只要稍微動一下,刺骨的疼就直往她心尖鉆。
重新走出來的殷天城,手里多了部手機,正是宮祁肆送她的那部新手機,她美目一瞪,斥責道:“你到底懂不懂得尊重人,在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下偷看我的隱私,我可以起訴你侵犯我的隱私權!”
她忍著腳疼的站了起來,伸手就想把手機奪回來。
殷天城卻奸詐一笑,麻利避開她的手,陰測測的說,“你這是做賊心虛的表現嗎?你要起訴我大可以去,不過在這之前,我讓你看看什么叫證據確鑿!”
他熟稔劃過手機屏幕,按進短信箱,把一條條曖昧露骨的短信點了出來,大手用力扣住她肩,逼迫她看著那些信息。
他俊臉布滿陰霾,怒斥道:“看,這些就是你和野男人去開房的罪證。”
顧喬念看著那些短信和號碼備注,‘心肝兒’,這明明就是寇靜的號碼,不過他不認識寇靜,她也不想跟他解釋這些,他要誤會就誤會,最好是堅持跟她離婚,大家解脫!
“瘋子。”她用力掙脫他的束縛,把手機奪了回來,扭頭往臥室走去,不想跟他談這個話題。
但殷天城可沒打算放過她,一把攥住她的手,逼問道:“說,你在外面到底還藏著多少個男人?”
“神經病啊你,放開我!”她沖著他破口大罵。
“怎么,不敢回答我?敢做不敢認?”殷天城的注意力停留在她那臺手機上,頓了頓,剛想開口,沒想到,她沖著他手腕咬去。
“嘶——你這個瘋女人。”他手腕被她咬疼了,一把將她推開。
她身子一下失去平衡,往旁邊的書桌倒去。
背部烙到了桌子的尖角處,她吃痛皺了下眉頭。
見他一直緊盯著自己沒有動,顧喬念以為這場‘戰爭’,就這么平息了,轉身就打算往浴室走去。
誰知,她猝不及防,身子突然懸空,她被他扛了起來,用力摔到大床上。
一陣天旋地轉,沒給她緩沖的時間,就被他壓在大床上。
不知道大床上放了什么,尖銳的東西的剛好觸到她背后受傷的部位,疼得她直冒冷汗。
他壓住她下半身,沒留給她一絲逃脫的機會。
她無可奈何,只能用雙手和他做著抗爭,一邊沖著他吼道:“你放開我,你要做什么?”
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強,恰好此時外面下著傾盆大雨,已經處于深度睡眠狀態的殷家其他人,完全沒有聽到他們的爭吵。
“閉嘴!”他箍住她肩膀,令她無法挪動一絲一毫,大掌更是瘋狂的想扒開她的衣服
顧喬念心頭警鐘大作,慌了神大吼著,“混賬,你住手!”
“我要扒開你的衣服,在你身上找到你出軌的證據,我就不相信你們沒留下一點歡愛后的痕跡!”
他用力拉扯著她身上的長裙,卻一次次被顧喬念阻攔,原本綁好的長發,在掙扎中已經凌散開,但她已經顧不上這么多,只能奮力阻攔著他扒自己的衣服。
只見他雙眸充斥著猩紅,眼神森冷盯著她的衣服不放,微微發紅的臉龐,看起來煞是恐怖。
“撕啦——”一聲,裙子腰間部位,已經被他扯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