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冰涼的刀光無聲的落在后排座椅生,一雙瞪圓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世間最驚駭的事情。
“真是抱歉。。。。。!
寧森揉動自己的手腕,一臉真誠的表達出歉意。
“修煉沒多久,還掌握不住力道,看來還要抽出時間多做適應性練習才行。”
拿出手機,默默的給周立國打了一個電話,隨后來到車尾,從后備箱中找到了那位自己新換沒多久的司機。
伸出手,搭在他的眼皮上,慢慢的向下合攏,心中默默地念著悼詞,就好像多年前那個宣誓的夏天。
“我將終身為共和國的崛起而奮斗。”
“我將生死置之度外,我將用我畢生的心血,迎來共和國輝煌的黎明。”
“我將掃平一切塵埃,擦亮自己的眼睛,看著共和國的紅旗苒苒飄蕩在世界之巔!
“我將。。。。。!
汽車緩緩遠去,月輝如銀,寒冷的空氣中燃燒著炙熱的情緒。
國家安全總局。
半夜時分,武警官兵依然刻苦執手崗位,在檢查了寧森的證件后,恭敬的敬了個軍力,心中也不由泛起了疑惑。
“這種級別的大佬,怎么還親自開車?”
他沒有注意到,在后座上那位閉上眼睛睡姿安詳的年輕人。
周立國見到寧森時,發現他的臉色并不太好。
“有人需要為那個年輕人的犧牲付出代價!
寧森聲音冷冽,全然沒有了平日里的和善,他的目光直視自己的老朋友,國家安全局總長周立國。
周立國卻輕輕搖搖頭,拿出自己漆黑的煙斗,默默的點燃。
“你說錯了,不是有人,而是很多很多人!
青色的煙霧飄過窗子在月光下飄蕩,窗外的風吹拂進室內,但卻比不上兩人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寧森的面色逐漸柔和下來。
“自建國以來,還從未發生過這種事,難道是因為最近我們的動靜太大,讓某些人按耐不住了?”寧森猜測著道。
“這無所謂。”
周立國吐出一青煙,筆直的噴射一段距離后,青煙才緩緩散去,他盯著窗外高懸的明月,眼神銳利而充滿鋒芒。
“無所謂是誰,組織也好,國家也罷,無所謂目的是什么,這些很快都不重要了!
“更何況。。。。。。”周立國轉過頭,正對著寧森,語氣森然道:“最近他們損失有點嚴重,弄出點報復行動也是理所應當,只是沒想到把矛頭對準了你那邊!
隨即,他又誠懇的道:“這是我的失職,我會作出檢討的,那位年輕人會得到一個應有的榮譽,而他的黃泉路,也絕不會孤單!
寧森聞言,默然,隨后面色肅穆的點點頭,右手用力的拍在周立國的左肩上,就像多年前那場宣誓之后,周立國也同樣拍著他的肩膀一樣。
同樣的,寧森留給周立國一個瀟灑的背影,正如當年那個青年轉身間,都是濃烈革命感的倒影。
直到注視著寧森的汽車緩緩遠去,周立國才猛地將最心愛的漆黑煙斗“砰”的一聲砸在辦公桌上。
一直站在門外的副官飛快的走了進來,敬禮道:“首長,您有什么吩咐?”
他知道,這個時候的首長絕對是脾氣最爆炸的時刻,同時也往往代表著一次報復行動的展開。
“收網吧!”
周立國語氣極度冰寒,甚至空氣中的溫度都又下降了幾分。
“記住,一個都不許不漏掉,只準多,不準少,誰要是給我少了一個,就拿自己的腦袋來湊數!”
他再一次將漆黑煙斗用力的砸在辦公桌上,煙灰飛舞的背后,是一雙足以讓任何人發毛的冰冷眼眸。
“明白,首長!”
副官敬禮,隨后飛速前往作戰中心,一條條命令下達,在這寒冷的冬夜中,春天即將到來,但在此之前,還有最后一場寒冬要煎熬。
。。。。。。
神樹營地。
錢一峰看著羅少勛那臺赤紅色新能源電機,眼神炙熱。
“真的不能讓我拆一下嗎?”他問道。
羅少勛不自覺的擋住了錢一峰火熱的視線,搖搖頭道:“那顆心臟我會想辦法賠給你的,但這東西,現在全營地就指望著它呢,不能動。”
錢一峰自然知道輕重,他繞著新能源電機轉了幾圈,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怎么想到的,結合人體修煉的方法,使用機械和生物器官做出模擬修煉的過程。。。。。。。”
“你真的是物理學家嗎?”錢一峰瞪大著眼睛看著羅少勛,“你這完全是邪教啊!
“不!绷_少勛搖頭。
“開國領袖說過,白貓黑貓,能抓住耗子的貓就是好貓,就算科技樹點歪了,也肯定要歪的有道理。”
羅少勛眨眨眼睛:“你說是不?”
錢一峰頷首,食指和大拇指捏住自己的下巴,腦中電光閃爍。
“既然你可以點歪科技樹,我為什么不行?”
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向著自己的帳篷走去,羅少勛的話給了他一個全新的思路,所謂生物,不僅是生命,也是死亡,更是物質,既然如此的話。。。。。。
錢一峰目光露出詭異的光芒,一路上不少人注視到他后,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羅少勛不知道錢一峰想到了什么,他如今正對這臺新能源電機做最后的調試工作,如果能讓其在靈能指數較低的情況下正常運作,那么很多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靈能電車?靈能電視?靈能網絡。。。。。。
羅少勛思維發散,他突然有一種自豪和成就感,自己似乎是在構建一座全新的靈能物理學的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