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靈刀,短刃,靈能槍!”梁暮遠撕扯著嗓子吼道。
在他身邊,是一位位身著黑色軍服,腳踏著皮靴的黎明之劍的戰士,他們目光堅定,神色冰冷如月光,在這天寒地凍的時節,整齊有序的從裝備庫中領取著屬于自己的裝備。
“把你們的眼睛都給老子放大點!”梁暮遠絲毫不顧喉嚨的沙啞,氣血之力涌于喉頭,虎曉般喊道:“不要攜帶多余的裝備,用你們的腦袋想想,訓練的時候都說了什么,誰要是給老子掉鏈子,就別怪我打折他的狗腿!”
冰涼的月光之下,雷瘋子閃爍著明亮的眸子,他踏著沉穩的步伐走進裝備庫,一把把包裹在刀鞘中的唐靈刀正靜靜的陳放在武器架上。
他伸出手提起一把之后,又拿起一把巴掌長的匕首,將其塞入自己的皮靴中,隨即從一旁的桌案上精準的抓起九柄綻放著寒芒的飛刀,將其小心翼翼的放入自己的腰帶內側。
這還不夠,拿完了冷兵器,他又來到一旁的武器箱旁,從中取出了一把漆黑的手槍,在隨手的掂量了幾下之后,將手槍塞入自己的槍套之中。
但這并不能滿足他的需求,他冷厲的眼神將整個裝備庫環顧一周,突然,他的眸子閃爍出懾人的光亮。
他幾步挪移到一個角落的武器架前,只見一把足有一人高的開山巨斧正靜靜的等待著它的主人。
雷瘋子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抹過開山巨斧的鋒刃。
“嘶--”
瞬間,他倒吸一口冷氣,只見自己的手指上正印著一條血痕。
“就是他了!”
雷瘋子眼中充斥這火熱,完全忘卻了梁暮遠的指示,他伸出結實的臂膀,猛地將開山巨斧從武器架上拿起,扛在了自己的肩頭上。
腰間掛著唐靈刀,肩上扛著開山巨斧,他不顧自己同伴詫異的目光,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裝備庫。
站在門口的梁暮遠正在檢查著其余戰士的裝備,待看到雷瘋子那引人注目的開山巨斧時,暗暗皺起了眉頭。
他快步走到雷瘋子面前,目光狠狠的瞪著雷瘋子,后者則氣勢絲毫不弱的站直了身板,目光望著遠處的車隊。
“哼!”
梁暮遠冷哼一聲,眼神嚴厲。
雷瘋子依然站的筆直,看著遠處一輛接一輛開走的軍用運輸車。
“就你會搞事情!”梁暮遠咬牙切齒的念道。
隨即,梁暮遠伸出一只手,五指張開,猛然拽住雷瘋子的衣領,待將雷瘋子的透露拽到自己眼前后,他大聲吼道:“要是完不成任務,老子就親手用這把斧子把你給剁了喂狗!”
“說到做到!”
此時,雷瘋子卻展露笑顏,瞬間恢復筆直的身形,敬禮道:“報告總隊長,白虎小隊保證完成任務!”
“快滾吧!”梁暮遠笑罵一聲,轉身便去檢查下一名戰士的裝備。
夜幕之下,月輝點綴在每一位黎明之劍的戰士身上,他們神情肅穆,眼中有期待,又好奇,有對未知的憧憬,也有對未來的擔憂。
梁暮遠仔仔細細的將所有人的裝備檢查完一遍之后,跟隨著最后一輛運輸車,慢慢離開的駐地,他們即將開往一個全新的世界。
蒙城以南,平靜的大草原突然被一陣陣引擎聲所打破,一列軍綠色的運輸車轟鳴著快速駛向草原中心。
天空之中,三架直升機呼嘯著從空中掠過,直升機機身兩側,蓄勢待發的紅色導彈正在月光下展露鋒芒。
沉悶的氣勢彌漫在整個草原上,只有引擎的咆哮和轟鳴在耳畔作響,甚至連活躍的昆蟲都詭異的選擇了寧靜。
坐在直升機之中的許陽眺望著下方的運輸車隊,遠遠望去,月色之下猶如一條長龍,見首不見尾,浩浩蕩蕩的如同奔流不息的江河,不停的向前洶涌著波濤浪流。
大約行進了半小時后,許陽的耳機中突然傳來了周立國爽朗的笑聲和話語。
“除了雪山邊境駐留了三百名戰士以外,其余地點各駐守一百名戰士,均由氣血境的組長帶隊,等抵達了草原駐扎點,將有兩千兩百名戰士聽從你的指揮!”
“另外,梁暮遠已經按照計劃,率領著白虎、青龍、玄武、朱雀四支全部由氣血境精英戰士組成的王牌小隊向你進發,預計會比你晚到兩小時左右抵達目標地點。”
從周立國那里聽完了最新進展,許陽迅速回復道:“我明白了,那么其余后勤小組,科研小組,醫療小組,是否能夠按時就位?”
周立國很快便回復道:“后勤小組已經在路上了,會在天亮之前趕到,科研人員已經抵達了目標地點,并架設完了基礎設備,至于醫療小組,他們的行動最迅速,已經在駐地建立了野戰醫院。”
許陽聞言,感到有些意外,科研小組的行動本以為應該是最慢的,卻沒想到這些科研專家根本安奈不住對未知探索的急切心情,早早的就抵達了目標地點。
至于醫療小組,倒是在許陽的意料之中,畢竟他們人數最少,設備最輕,可以直接搭乘軍用運輸機。
而后勤小組,則是人數最多,物資最多的小組,他們攜帶著大量的軍用物資,從口糧到彈藥等一系列物資,足足動用了上百輛車,才勉強的將所有東西裝完。
至于在更后方,則還有這一輛輛主戰坦克以及裝載了重武器的卡車正在緩緩的向著大草原進發,雖然不一定用的上,但為了確保萬一,沒人愿意去承擔這個風險。
當然,如此龐大的部隊調動自然無法隱瞞,但幸運的是,在大草原中心地帶,很早以前就成為了軍事禁區,受到嚴格保密和監控,就算是一些外國情報機構盯上了目標,一時半會也不會輕易得手。
這也是周立國此次親自前來坐鎮的目的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