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許陽突破時所破壞的大廈玻璃不足兩個小時便被維修好了,在將一份基礎的精神觀想法交給梁暮遠和孫元之后,眾人便迅速離開了大廈總部。
當天下午,寧森和周立國才“聞訊”趕來,他們有些姍姍來遲的意思,先是詢問了許陽一番情況之后,又了解到了一些新的東西,才又匆匆忙忙的趕了回去。
而許陽在晉級氣血境之后,想要更進步一步達成氣血圓滿,就不再是簡單的水磨功夫了,在前世的黑暗年代中,他用了接近兩年的時間,才晉級到氣血境,之后又用了一年,才把氣血打磨到圓滿的地步。
而現在,有了充足的經驗,又有著元神力量做后盾,自然是用不了那么長的時間了。
但許陽不著急,任何一次境界的突破之后,都必須迅速沉淀下來,這是修煉的基礎,往往越是著急,就越會出亂子,眼下的重要任務還是將氣血穩定,并處理那些已經耽擱了一天一夜的工作。
關于食物儲備情況,寧森已經計算出了大致需求數量,還有一些必備的藥品。。。。。。
還有關于黎明之劍的武器裝備情況,實際作戰應用等細節的報告。。。。。。
國內常駐外籍人口處理方案。。。。。。。
很多問題,雖然不用許陽去思考解決方案,但這些東西都會匯總到他的辦公桌上,他是唯一了解黑暗降臨后實際情況的人,任何計劃和政策的施行,都必須得到他的首肯才行。
而許陽也要綜合黑暗降臨后的實際情況,提出一些建議或者是其他方案之類的,像是這類的問題不在少數,也幸好他晉級了氣血境,哪怕一個月不眠不休,也不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說起來,許陽現在也有一絲位高權重的意思了,共和國幾乎所有的改革方案都必須他簽字之后才能實施,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要持續多久。
平心而論,許陽對權利沒有多大興趣,他前世在庇護所中,也是僅次于絕天武圣級別的高手,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但那又怎樣,無論吃的好與壞,睡的床軟與硬,終究沒有能夠逃離恐怖的黑暗。
拉開窗簾,窗外已是深夜,明月高懸,首都這座星火繁盛的城市一覽無余。
壓在他身上的擔子不輕,可他不能放棄,不是為了人類文明的延續,也不是為了保護更多人生活,而是因為在這個群體之中,有關心他,也有他所關心的人存在。
帶著家人找一個不被黑暗所籠罩的地方,或者發展自身力量,只保護家人?
對于這個問題,許陽早就有了不可動搖的條件。
人類終究是一種群體性的生物,在恐怖的太陽吞噬者面前,沒有人能幸免于難,只有足夠沖分的準備,和依靠群圖強大的團結力量,才有希望戰勝未來所面臨的嚴峻危機和考驗。
黎明,辦公桌上的文件已經少去了一半,余夢月端著一杯咖啡走進了辦公室,她掛著厚厚的眼袋,顯然也是一夜未眠。
許陽看了她一眼,詫異的道:“不是還有方靜么,你怎么還沒休息?”
方靜是許陽的另一名助理官,只要負責的是許陽生活相關的事情。
“職責不一樣,這都是應該的。”余夢月說道。
許陽沒有再多言,既然余夢月進入了國家危情戰備組,自然已經做好了挑燈夜戰的準備,這種通宵達旦的處理事物也并不是第一次了。
余夢月送完咖啡之后并沒有立刻走出辦公室,而是猶豫了一會才道:“昨天您正在忙,一位叫豐凝兒的女士給您打了七個電話,讓您抽空給她回電。”
聽到豐凝兒這個名字,許陽手中的鋼筆微微停頓。
雖然沒有告訴家里他具體在做什么,但他們多少知道一些,大概就是許陽在為國家做事,雖然不知道許陽這個高中都沒念完的人能為國家做什么,但有領導出面,他們想懷疑都不行。
許陽平日里公務繁忙,手機也處于保密狀態,并不是想打就能打進來的,豐凝兒偶爾會給他致電,但大多數時候他都是過一段時間再打回去,每次也就兩三分鐘不等。
不得不說,他這一段時間倒是疏忽了家里人。
“今天幾號了?”許陽想了想,突然問道。
“十月二號。”
“我說陰歷。”
“應該是八月十三。”余夢月思考了一會后答道。
許陽放在嘴邊的咖啡略作停頓,隨后又放了下來,道:“安排一下行程,今天晚上我要回家,另外訂一份蛋糕,不用太大,但要好一點的。”
余夢月點點頭,瞬間明白了什么,追問道:“用不用再準備一份生日禮物?”
“這個我自己來吧。”許陽說道。
豐凝兒的生日到了。
許陽記得,曾經家里的條件算不上太好,父母也忙,每年他們兩個過生日的時候,都只能在晚上吃上一頓稍微好點的,從來沒有過蛋糕這種東西。
記得小時候他還曾經不懂事嚷嚷著要蛋糕,那時候豐凝兒總會煮上一個荷包蛋,在上面撒上白糖,然后騙他說這就是蛋糕。
不過自從長大以后,哪怕家里條件稍微好了那么一點,他卻再也沒有要過蛋糕,豐凝兒的生日也是如此,一家人早已習慣了沒有生日蛋糕的生日。
這中間還有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是,豐凝兒總是嚷嚷著比他大三天,但其實是大三個月才對,畢竟許陽的生日就是他生母的忌日,他記得清清楚楚。
之所以豐凝兒一直說大三天,是因為小時候父親許言曾經開玩笑的說道:“你們兩個其實都是從外面撿回來的,就隔了三天。”
想起自己的家庭時光,許陽臉上不由露出微笑,但很快他又攥緊了拳頭,望著窗外天邊泛白的地平線,太陽即將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