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使如此,秦恒也沒有去京都醫(yī)院。
其實從京都醫(yī)院四個字從陸悻口中說出時,他大抵就明白了夏帛可能并沒有死。
但是有些事,了了就是了了。
從夏帛當著他面自殺的那一刻開始,她是生是死就已經(jīng)和秦恒沒有關系。
所以,他沒有必要在去醫(yī)院。
可是之后的幾天,秦恒在路過京都醫(yī)院時,總會不自覺的慢下車速,目光凝在上面!
這是夏帛醒過來的第五天,喻森送來飯之后,便離開了病房。
夏帛靠在床頭,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突然聽到門響。
她本以為是喻森去而復返,卻在抬頭看到那人時,霎時愣住。
臉上的笑意淡了些許,夏帛看著來人,啞聲道:“安小姐,好久不見。”
而安錦在看到夏帛時,眼底閃過抹偏執(zhí)。
她果真還活著!
安錦握著包帶的手緊了緊,走進病房,虛掩上了病房門,沉聲道:“是我低估了你,想不到喻森竟然編出你已經(jīng)死的事情來欺騙我們。”
“不算欺騙,畢竟那時候我和死沒有區(qū)別。”夏帛看著安錦說到,手指卻是暗暗點開了通訊錄防備著。
“可你還是醒過來了。”安錦走上前,眼中滿是怨恨,看的夏帛心中疑惑。
“安小姐來是有什么事么?”夏帛直奔主題道。
“阿恒,是我的未婚夫。”
夏帛聞言蹙了蹙眉:“安小姐過來是特地和我說這件事?那您大可放心,我記得很清楚。不過您和秦先生的婚禮,我可能參加不了。”
“為什么?”
“安小姐應該也看見了,我現(xiàn)在還沒好全,醫(yī)生不可能放我離開,更何況,等我好全,我也不會留在京都,自然不能參加你和秦先生的婚禮。”夏帛淡然的說著,只是心中還是有那么些許的不舒服。
秦恒畢竟是她愛了五年的人,即使他們之間有著太多的不合適,她終究還是做不到徹徹底底的將自己從中抽出。
所以她能做的,只是遠離。
安錦看著夏帛,眼中充斥著懷疑。
她不知道該不該信夏帛的話,因為從秦恒吻著她叫出夏帛名字的那一刻開始,她的自信就半分不剩!
“離開京都,你想去哪兒?”
“安小姐這是不放心?”夏帛笑了笑,思考了一陣兒說到,“也許會出國也說不定。總之我不會留在京都,至于以后回不回來,我不確定。”
夏帛的話并沒有安安錦的心,她看著她,從包里掏出一份合約和黑卡放在了她面前。
“簽了這份協(xié)議,收下這張卡,我就信你。”
夏帛看著眼前的東西,眼中閃過抹冷嘲。
“安小姐,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和秦恒還真是相像。”說著她將東西推回給安錦,沉聲道,“但是很抱歉,我不會簽。”
“是你剛剛說你會離開京都,不再出現(xiàn)在我和阿恒的生活里!”安錦尖聲說到。
“是我說的沒錯,可這并不代表我要簽下它。更何況我希望安小姐明白,我想要離開只是因為我想,而不是因為錢。我不管在你和秦先生心里我是個什么樣的人,但是我能保證的是京都,我會離開,秦恒我也不會主動去見。”
夏帛說著,深吸了口氣,壓下腹部未痊愈的傷口泛起的疼痛,冷聲道:“這樣,安小姐能放心么?如果不能,我也沒有別的辦法。”
安錦聞言沉默的看著夏帛,默默的將東西放回了包里,威脅道:“希望夏小姐說到做到,不然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后果我不敢保證。”
夏帛沒有說話,目送著安錦離去。
直到再也聽不到腳步聲,夏帛拿過一直倒扣的手機,關閉了通訊錄。
安錦離開醫(yī)院后,直接去了秦氏。
辦公室內,她環(huán)抱著秦恒的腰,喃聲道:“阿恒,我們結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