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狼,你又不乖了,聽到我的聲音,竟然還敢裝作沒聽到。”可就在白色巨狼蒙眼假裝什么都沒聽到時,有腳步站定聲在它耳畔響起,繼而一個熟悉的調(diào)侃聲出現(xiàn)。
此聲的出現(xiàn),讓白色巨狼終于明白,原來剛才聽到的聲音不是夢中的幻聽,而是事實,只得松開兩只手,碩大的腦袋抬起,看著葉凌風(fēng),無奈的低吼了幾聲。
但吼著吼著,它的目光卻是變得奇異起來,眼中充滿了疑惑和難以置信。
白色巨狼靈智極高,如何能感覺不到,如今的葉凌風(fēng)修為似乎已是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甚至要它無比仰視的高度。這樣的修為,超過了它所見過的任何一名修士。
“如今,我已為神……”舊日相識出現(xiàn),再加上閉關(guān)八年,葉凌風(fēng)談興頗濃,伸手輕輕拍了拍白色巨狼的腦袋后,調(diào)侃道:“當(dāng)日我讓你隨我離開,你不愿跟隨,現(xiàn)在后悔吧……”
白色巨狼聞言,低頭輕輕吼了幾聲。它的確是有些后悔了,若早知道葉凌風(fēng)能走到如今這一步,當(dāng)初選擇跟隨它的話,它不敢想象,自己會走到多么匪夷所思的地步……
“哈哈哈,后悔也晚了,這幾顆丹藥你拿去當(dāng)糖豆吃吧……”葉凌風(fēng)見狀,仰頭哈哈一笑,然后扔給白色巨狼幾顆強壯體魄,純粹血脈的靈丹妙藥后,笑道:“再當(dāng)我一回坐騎,帶我去五行宮!待到我事情辦完后,你若愿意,就隨我離開。”
白色巨狼這次沒有再如昔日般抗拒,而是迅速起身,然后順從的在葉凌風(fēng)面前趴下身子。
待到葉凌風(fēng)騎到了它背上后,它便撒開四蹄,如一道白色閃電,穿梭山林。很快,它便帶著葉凌風(fēng)消失在了飛來山脈的最深處,出現(xiàn)在了一片紛呈五色,但連綿相接的建筑群前。
時光荏苒,五行宮的建筑群顯得更加滄桑古老了,散發(fā)出濃濃的時光歲月氣息。
至于那斑斕的五行五彩之色,也絢爛奪目,就如世間五行至純之物的薈萃。
白色巨狼生活在飛來山脈,第五行宮顯然十分的敬畏,在靠近之后,就低頭嗚嗚的嘶吼,徘徊在宮殿之前,卻不敢向其中再多走半步。
五行宮,對生活在飛來山脈中的生靈而言,是一片不折不扣的禁地,昔日但凡是有兇獸靠近此地,都會被毫不留情的擊殺,連一粒骨都不會留下。
如果現(xiàn)在不是葉凌風(fēng)令它來此,它連靠近都不想靠近,更不用說是進入到五行宮中了。
“不必?fù)?dān)心,你如今是我的坐騎,有資格進入此宮,放心大膽的進吧!”看到白色巨狼猶豫的模樣,葉凌風(fēng)輕笑一聲,揉了揉它脖頸柔軟的毛發(fā),淡淡道。
他此番之所以選擇不用步法進入五行宮,而是要讓騎乘白狼進入,就是想要向那讓他前往五行宮的存在表達一種態(tài)度。而這態(tài)度便是:我葉凌風(fēng)之所以前來五行宮,并非是聽從你的鈞令,而是出于內(nèi)心的好奇,如何進入五行宮,我也有我的自由!
聽到葉凌風(fēng)的話,白色巨狼低吼幾聲,然后閉上眼睛,便馱著葉凌風(fēng)向五行宮內(nèi)縱身躍入。
咚!縱身躍起不久,白色巨狼便感覺到了四足踩踏到了實地的感覺,而且閉眼等待了良久,它也沒有感覺到什么危險的氣息靠近,這才欣喜若狂的睜開了眼睛。
目光環(huán)視四下,它發(fā)現(xiàn)自己此刻是來到了一片被藤蔓交錯支撐起來的宮闕。
放眼望去,這宮闕四下,皆是綠油油一片,一派生機盎然模樣。
這就是五行宮?這就是山脈中的禁地!白色巨狼心臟噗通噗通狂跳,雙眼瞪得大大的,不斷向四方張望,希望能將最細(xì)微處的一草一木都銘記在心底。
要知道,它可是山脈諸多生靈中,破天荒第一個進入此宮的。哪怕是宮殿中的小小一棵草,等它回到外界后,都能夠成為這輩子在同類們面前最大的談資。
“竟讓如此低劣的生命,進入木元宮,你這是在玷污本尊!”就在白色巨狼向四下打量時,一個如同小孩子,卻冷厲刻薄的聲音,突然在它身前響起。
緊接著,一株宛若碧玉妝成,數(shù)尺高的小樹出現(xiàn)在了它和葉凌風(fēng)的面前。
聽到這話,白色巨狼頓時變得局促難安,眼底既是憤怒又是尷尬。
小樹如此刻薄的話,讓它很是窩火,但從小樹身上散發(fā)出的氣息,卻讓它敬畏萬分。
“天地萬物,皆為盤古衍化,有什么低劣高貴之分?”而就在這時,葉凌風(fēng)突然冷笑,手輕描淡寫般向前輕輕一拂,淡淡道:“讓我來看看你是有多么高貴!”
話音落下,那蘊藏了摘星手奧妙的大手,已是到了建木小樹的身前。
五道指影靠近,建木小樹當(dāng)即便想要閃躲避開。可讓它驚懼難安的是,無論它如何閃轉(zhuǎn)騰挪,卻根本無法擺脫那五道指影的束縛,被緊捏在掌心,根本無法掙脫分毫。
“連我一只手都抗衡不過,我是否也可以說你也是低劣的生命?”看著在掌影中苦苦掙扎的建木小樹,葉凌風(fēng)漠然發(fā)笑。以他如今對草木丹道的掌握,建木小樹雖然不凡,但根本沒有任何能夠與他相抗衡的資格與本錢,只會被他鎮(zhèn)壓。
“你特么的!你奶奶的!你姥姥的!你孫子的!本尊就不信破不開你這只爛手!”
建木小樹怒罵連連,更是死命的掙扎,但越是掙扎,那指影攥得就越緊,最終它已是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含混不清的向葉凌風(fēng)求饒道:“我錯了,求求你,饒了過吧……”
它不能不服輸,因為那可怕的掌力,令它覺得若是再繼續(xù)掙扎下去,恐怕自己體內(nèi)的建木汁液都要被擠出來,到時候無數(shù)年的苦修也要毀于一旦。
“你倒是說說,誰才是低劣的生命?”葉凌風(fēng)玩味一笑,向建木小樹反問道。
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專治硬頭皮,尤其是那種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硬頭皮。而現(xiàn)在敢在他面前如此囂張的人已是少之又少,建木小樹這是自己故意往槍口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