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有其他人對推背圖原本感興趣,難道是知守觀的對頭?葉凌風皺眉,心中困惑。
“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永健和尚渴盼的看著葉凌風,卑躬屈膝道:“還煩勞葉施主你把劍挪挪位置,再把我體內的魍魎血毒解了吧。”
殺不殺永健和尚?看著永健和尚的臉,葉凌風皺了皺眉頭。永健和尚剛才那么威逼他,自然是該殺,可是自己每次遇到這家伙,好像也從來沒有發生過什么壞事,而且每次這家伙都能給自己送來不少好東西和好消息,簡直就是自己的送財童子。
再留他的小命一次,橫豎他已經中了魍魎血毒,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劍能挪,毒解不了。不瞞你說,我體內有比魍魎血更厲害的毒,是它把血逼出來的。”葉凌風摸摸鼻子,伸手朝永健和尚后腦勺一拂,笑道:“至于大師的東西,我就卻之不恭了……”
冬日的寒風分外清涼,永健和尚便是在寒意中醒來的。等瑟瑟發抖的從地上爬起來,抱緊了膀子,他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看清狀況后,朝天嗷的大叫出聲。
現在他全身上下,已經扒了個精光,除了褲襠還剩下一個褲頭之外,渾身上下已是不著片縷,就連鞋子,就連鞋子都被葉凌風那個黑心肝的家伙給脫了。
但很快,他就興奮起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褡褳居然還好端端的扔在地上,但拿起來一看后,眼睛頓時直了。因為褡褳里面那些他在歐洲轉悠一圈,連化緣帶忽悠弄來的海量財富,都已經被葉凌風搜刮的干干凈凈,只給他留下了一張褡褳皮。
看著那張空空如也的褡褳皮,永健和尚仿佛看到了葉凌風那張帶著戲謔笑容的臉龐,仿佛他在跟自己說,等到褡褳裝滿的時候,他再來繳獲一次。
這個發現讓永健和尚眼前一黑,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昏倒在地上,然后他嘴里發出了近乎于狼嚎般的凄厲慘叫,他完全無法相信眼前的這個事實。
接連兩次被葉凌風搜刮個干干凈凈,而且一次比一次狠,所有的辛苦,所有的靈藥,所有的財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都被拿了個干干凈凈。
“阿彌陀佛……葉凌風,你奶奶的……”永健和尚氣急敗壞,捂著胸口從地上爬起來后,恨不能把褡褳皮撕掉,但呼嘯而來的寒風,還是凍得他把褡褳皮裹在腰上。
怒吼幾聲后,永健和尚突然想起來自己身上還被葉凌風下了魍魎血毒,這讓他愈發憤怒起來,就跟猴子一樣,猛地向著山上沖了過去,如果再不發泄一下體內的怒意,他覺得自己很可能會被怒火攻心燒死,而且再不跑動的話,他覺得自己也可能會被凍死在這里。
雖然辛辛苦苦的東西都沒了,但他心里還抱著一個想法,那就是等自己跑到知守觀,把《推背圖》原本的消息告訴知守觀,也許還能把損失補償個七七八八。
但永健和尚不知道,隱匿氣息躲在距離他的位置有五六百米的葉凌風,看到這個場景后,終于再無法抑制自己心中的笑意,忍不住彎腰狂笑起來。
他能夠想象得到,等永健和尚跑到知守觀,從陳知命口中得知,自己現在已經在幫知守觀搜尋《推背圖》原本下落這個消息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該有多精彩。
雖然笑的已經快要喘不上氣,但葉凌風還是迅速向山下奔行而去。畢竟許明泉現在還在搜尋他,而許明泉一旦聽到永健和尚的動靜,感知到他身上的魍魎血毒,自然就會根據永健和尚的指引,沿路來搜尋自己,此時不走,再耽擱下去就不好走了。
所幸的是,許明泉終究還是沒有追上葉凌風。下山后,葉凌風在第一時間就趕往了機場,然后乘坐飛機抵達京城的首都機場,然后在機場辦理了前往冰島的機票。
華夏和冰島之間,并沒有直達航班。葉凌風選擇的是是最節約時間的一種,從京城首都機場飛往法蘭克福機場,然后再從法蘭克福機場轉機冰島。
十個小時后,葉凌風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法蘭克福機場,此時已是午夜時分。而從法蘭克福機場轉機前往冰島,中間的轉機停留時間需要五個小時。所以葉凌風就去機場商店買了一張本地的電話卡和手機,然后撥通了情報商人洛迪的電話。
按照葉凌風所想,既然天囚發動了那么多人搜捕叮當和孟飛他們,那么身為歐洲最大的情報頭子,洛迪不可能不知道叮當和孟飛的現狀。
“殺神,你終于給我打電話了。”出乎葉凌風的意料,電話剛撥過去沒多久,電話那邊就傳來洛迪的聲音,而且還沒等葉凌風說話,他就說出了葉凌風的身份。
葉凌風皺了皺眉頭,疑惑道:“洛迪,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陌生的電話號碼,我的私人電話號碼,時間在午夜,再加上叮當和孟飛他們現在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我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得到這個電話是誰打的。”洛迪哈哈一笑,道。
看來冰島那邊的動靜不小,不然的話,洛迪不會猜的這么準,葉凌風聞言心里有些亂,點了根煙深吸一口后,沒跟洛迪廢話,直接問道:“叮當和孟飛他們現在怎么樣?”
“很不妙。天囚的人已經開始在冰島進行地毯式搜索,而且發動了歐洲很多情報組織,獲得了冰島監控設備的使用權,只要他們一露頭,就會被發現。”洛迪的聲音聽起來也有些無奈,道:“我還是以前勸你的那句話,你既然退出了,就不要再攙和進來。”
雖然早就猜到叮當和孟飛的處境很不妙,但葉凌風還是沒想到天囚的人居然連冰島政府監控設備的使用權都獲得了,甚至還動用了龐大的情報網來搜尋他們。
“如果下次出問題的人是你,你說我該怎么辦?”葉凌風抽了口煙后,低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