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葉凌風橫插一杠,破壞了凌非凡和胡良對李家的謀劃后,兩人就去了一趟地靈宗,想要找地靈宗的人討個公道。卻沒想到,到了地靈宗把事情講出來后,地靈宗那些人看向他們兩個的眼神就像看向弱智一樣,尤其是當身受重創(chuàng)的許木聞得此事后,更是直接爆發(fā)。
如果不是地靈宗和七曜宗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他們兩人在地靈宗絕對是要吃個大虧。
“我如何騙你們了?”葉凌風毫不在意兩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大刺刺坐到桌子前,給自己斟了杯水后,戲謔道:“從頭到尾,都是你們一廂情愿,我可說過什么?”
凌非凡咬牙切齒,想要發(fā)作,但也明白葉凌風說得確實是實情。從頭到尾,葉凌風不過就謊稱他姓許,而且說許木是他的手下敗將罷了。古武修煉者隱藏真實姓名,這本就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他想借這點兒小題大做,那傳出去丟的還是他凌非凡的人。
“好小子,先饒你一次,不過相信我,你囂張不了太久了。”深吸幾口氣,平靜了一下心神后,凌非凡意味深長的看了葉凌風一眼,冷冷威脅道。
不就是打算到了海鯊島陰小爺嘛,誰吃你這一套!葉凌風也不發(fā)作,神情一如往常。
“小子,是火風讓你來的,信物你可帶來了?”而與此同時,剛跟胡良鬧過矛盾的汪海看到葉凌風似乎跟凌非凡和胡良不大對付后,笑呵呵問道。
葉凌風手微微一動,從儲物戒指把那塊怪模怪樣的鱗片從口袋取出后,便扔在了桌子上,笑道:“你們看一看,這東西和你們的一樣不一樣。”
汪海接過鱗片,拿在手中掂量一番,然后仔細觀察一番后,點了點頭,道:“既然信物拿來了,人也到齊了,事不宜遲,咱們還是趕快出發(fā)。”
“不行,信物雖然拿來了,可他又帶了個人算怎么回事兒?海鯊島之地何其隱秘,豈能讓他人輕易同往。”胡良聞言,向著厲胭脂看了眼,冷聲道。
“你能帶人,我卻不能帶?這是什么規(guī)矩?”葉凌風冷笑一聲,朝汪海拱了拱手,然后道:“汪前輩,我請問你一句,當初你們可曾說過不能帶人同往?”
“我家少主何等身份,你帶的人豈能與他相提并論?”不等汪海出聲,胡良就怒斥道。
“同樣都是人,你胡良能帶自家少主過去,為何這位小老弟就不能帶人過去?”汪海聞言哈哈大笑,鄙夷的看著胡良,冷聲道:“若是你不樂意的話,大可讓你少主也不前往。”
“讓他帶人。”胡良聞言咬牙切齒,想要反擊,但卻又找不到更合適的反擊話語,而就在這時,凌非凡淡淡一笑,然后意味深長道:“海鯊島兇險,葉先生多多小心。”
對于凌非凡言語中的威脅,葉凌風根本就沒有往心里放。以凌非凡這種人做事的性格,撐破天了,也不過是打算到了海鯊島之后,抽冷子陰他一下而已。
因為厲胭脂擁有一條海船,所以從茶莊出來后,諸人便去了碼頭,等到給海船加滿了油后,便乘風破浪的向著海鯊島的位置奔行而去。
而在上船之后,葉凌風也沒有做別的事情,只是在打量此番一同探查海鯊島的這些人。
胡良和凌非凡也就算了,兩人依舊還是在港島時的那幅囂張模樣,一個個恨不能把鼻孔仰到天上去,站在海船上,一臉嫌棄神情,就像明珠暗投到了塵埃中。
而汪海上船之后,就抱著一柄雪亮的長刀,盤膝坐在船頭,不斷的打坐調(diào)息,根本不去理會胡良和凌非凡,這家伙顯然就是一個對外物完全不理會的修煉狂人。
至于余泰,從上船開始就一直在不遺余力的討好凌非凡和胡良,那沒臉沒皮的巴結(jié)模樣,還有不著天際的吹捧話語,聽的人幾乎連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
不過這家伙雖然面目可憎,但葉凌風卻發(fā)現(xiàn),余泰恐怕是這幾個家伙里面最不好對付的一個。人至賤則無敵,余泰討好人的模樣雖然無恥,可是從他賊溜溜的眼神里面,葉凌風卻是看出來,這家伙之所以巴結(jié)凌非凡和胡良,根本不是為了攀龍附鳳,而是想多弄到些好處。
如果真的在海鯊島上遇到什么危險,葉凌風毫不懷疑,這老小子會把胡良和凌非凡拉出去墊背。雖然看透了這一點,但葉凌風也沒有點破,就先讓凌非凡和胡良在吹捧中暈眩一會兒,等上了島,遇到危險的時候,余泰抽冷子陰他們一下,那時候才有樂子看。
“現(xiàn)在你還有后悔的時間,如果你告訴他們,你有海鯊島的地形圖,還知道什么地方有火精金,我想他們一定會幫你把地圖從我手里奪走的。”
看清了這些人的底細后,葉凌風指著凌非凡的背影,對站身邊的厲胭脂笑道:“尤其是那個家伙,他們可是七曜宗這個華夏古武九宗的武道種子。”
從進入茶莊之后,葉凌風就發(fā)現(xiàn)厲胭脂的神情有些不對,顯然是認為找自己這個玄級巔峰做幫手,不如找那些地級高手做幫手更好一些。
“什么都瞞不過前輩您的眼睛,我之前確實有過這樣的想法。”厲胭脂聞言苦笑一聲,搖了搖頭,然后鄭重其事道:“但是我不會告訴他們的。”
“為什么?”葉凌風聽到這話,饒有興致的看了厲胭脂一眼,想要聽聽她的說法。
“那個汪海一看就是修煉狂人,如果他看到地火蓮,只會想著怎么拿來提升修為;凌非凡的眼睛已經(jīng)在我胸口掃了七回,就算是七曜宗的武道種子,也不是什么好心腸的人;而胡良不過是凌非凡的一條狗;至于那個余泰,就更加不是什么好人,雖然現(xiàn)在他對凌非凡和胡良恭謹有加,不斷的巴結(jié),但等到了島上,如果他們還相信這個家伙,有哭的時候。”
厲胭脂輕笑一聲,說出了自己對幾人的判斷后,看了眼葉凌風道:“所以與其相信他們這幾個家伙,我還不如相信前輩您,至少前輩您是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