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凌風似乎沒有往心里放,曲茂急忙諄諄告誡道,神情滿是擔心。
“你們這邊掌握了多少資料,都發給我,我看一下。”葉凌風點點頭,示意曲茂不用擔心,然后叼著煙嬉皮笑臉道:“老爺子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無利不起早,這么一大筆買賣,要是沒有點兒實打實的好處,我可不會白跑這一趟的。”
“我的面子還不夠嗎?”曲茂佯作發怒的模樣,作勢就像踢葉凌風的屁股。
葉凌風早就防著他這一手了,一閃身躲開后,只是叼著煙對曲茂嘿笑不語。
“算老夫倒霉,這件事非得找你這個貪心鬼幫忙。”曲茂佯作痛心疾首的嘆了口氣,然后一臉肉疼的表情道:“事成之后,我給你特批,給你一塊養心白玉!”
養心白玉!聽到曲茂的話,葉凌風的眼睛頓時直了,不可思議的望著曲茂。
養心白玉是一種壯大精神力的好東西,效果比琉璃盞還要好上很多,更重要的是,只要把養心白玉帶在身上,就能夠對精神力進行潛移默化的溫養,不需要其他手段輔助。
養心白玉極為難得,就算是古武修煉者都難得能找到一塊。葉凌風著實沒想到,曲茂手里邊居然有這種好東西。任務完成拿到一塊養心白玉,這買賣倒也劃算。
不過葉凌風有些不明白的是,既然曲茂知道養心白玉,那就說明他對古武修煉者并不陌生,甚至可能他或者是國家本身就掌握有古武修煉者資源。可為什么他現在寧肯花大價錢讓自己幫忙,都不愿意去找他們資助的那些人出手。
“小子,喉嚨眼不要太深,這個東西也是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特別調出來的。你答應就答應,要是不答應,就什么都沒有!”見葉凌風不吭聲,曲茂還以為葉凌風有些不滿足。
葉凌風笑著擺擺手,道:“沒有,養心白玉就足夠了。我只是沒想到,您老居然還知道養心白玉,看起來您瞞我的事情不老少啊?”
“該問的事情問,不該問的事情就不要問。”曲茂見狀又作勢佯裝要踢葉凌風的屁股,笑罵道:“里面的彎彎繞繞太多了,這件事情你如果辦得漂亮,我再跟你解釋。”
葉凌風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對于這些國家機密,他根本就不在意,只是好奇而已。
“機票我已經給你訂好了,這個U盤里面是有關基地的內部資料,你上飛機后慢慢看。”曲茂笑著塞給葉凌風一張機票,一個U盤后,接著道:“等你到了瓊州島,會有安全部門的人接你,給你說更詳細的資料。我提醒你一句,千萬不要跟對待袁明一樣對待那些人,他們這些家伙雖然有些疑神疑鬼,但也只是謹慎過頭了而已,沒有惡意,都是為了國家。”
葉凌風點點頭,把東西收好之后,朝曲茂拱了拱手,就準備乘曲茂安排的車離開。
“記住,不管事情成不成,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知道嗎?”就在葉凌風準備離去的時候,曲茂卻突然朝前走了一步,拍了拍葉凌風的肩膀,溫聲叮囑道。
老爺子這是打算拿自己當死士用啊,居然跟自己玩溫情脈脈這一套。葉凌風聞言嘿嘿一笑,雖然想的有些黑暗,但他心里其實還是一暖。他知道,之前對任務的交代,確實是交易,但現在曲茂的叮囑,卻是出于一個長輩對晚輩的關懷,不愿自己出什么事情。
“小子,好好干,既然你給了老夫希望,就千萬別讓老夫失望!也讓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看看,除了他們,我還有能夠用上的人。拿著用那么多人命換回來的資源來提升修為,到了真有事情的時候,卻無動于衷,還有臉說他們才是這個國家的后盾,也不嫌害臊!”
看著葉凌風離去的背影,曲茂輕輕嘆息出聲,然后五指緩緩捏緊,眼眸中也多了些戾氣。
………宇文家的老宅,正在召開會議。參加會議的人,除了宇文成之外,還有王曦王瀟兄弟,不過這次這對兄弟只能站著。而且龐天并沒有參加會議,取代了他位置的,是一名須發皆白的老人,王家兄弟就站在他的身后。
“宇文伯伯,太子呢?”看到龐天并沒有來參加會議,王曦和王瀟有些疑惑。
“以后不要再叫他太子了,世上已經沒有這個人了。”宇文成冷冷的看了王家兄弟一眼,然后緩聲道:“剛才接到的消息,蕭家已經完全接手了龐家在京城的一切勢力,而龐天則是從龐氏集團的頂樓跳樓身亡,從此以后,龐家在京城只是歷史。”
王曦和王瀟愣住了,渾身戰栗,眼眸中寫滿了恐懼。雖然參加宴會的時候,他們就知道,蕭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但沒想到,來得居然會這么快。
“京城第一家終究是京城第一家,這個太子的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宇文成輕嘆一聲,然后眼眸中閃過不忍之色,轉頭望著那名須發皆白的老人道:“王源家主,蕭家傳來話,讓老夫把浩兒的兩條胳膊打斷,算作給他們的交代,順帶讓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們王家。”
說著話,宇文布就帶著人抬了個擔架從會議室外面走了進來。宇文浩雙眼空洞的盯著天花板,雙腿雙腳纏滿了繃帶,不斷發出陣陣呻吟聲。
王源沉默片刻,回頭看了王曦和王瀟一眼,頜下的胡須顫抖了許久后,緩緩道:“王曦、王瀟違背族規,與人擅起爭執,即刻斷掉雙手,然后馬上離開京城,去歐洲吧,以后沒有老夫的命令,不要再回到京城!”
“爺爺……”王曦和王瀟聞言,臉色瞬間難看至極,哀聲乞求道。
但對于他們的哀求,王源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只是閉眼微微擺手。很快,就有人從會議室外面走了進來,把他們兩個拖了出去,緊接著就傳來兩聲跟殺豬般的慘嚎。
聽著外面的聲音,王源渾身顫抖,順著滿是皺褶的面龐上,緩緩有濁淚淌下。雖然只是聽到了聲音,但他能想象外面的畫面,那兩棍子,跟打在他身上沒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