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這姓葉的家伙,跟禿鷲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在青衣會又是有什么樣的身份,怎么會這樣?那滿含殺機的森冷眼神,叫王曦激靈靈打了個冷戰(zhàn),后背莫名發(fā)寒。
咔嚓!咔嚓!與此同時,伴隨著陣陣齒輪摩擦皮殼的聲音,主席臺一側(cè)的解石已經(jīng)開始。而周圍圍觀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死死盯著解石機下那塊毛料。
如果這塊毛料真解出來來翡翠的話,那就是這場交易會賭漲的第一塊毛料,而伴隨著這次賭漲,交易會的氣氛,必定會徹底沸騰。
“拿別人的錢來瞎蒙,慷他人之慨,算什么本事,有種就自己買塊石頭解開!”雖然心里有些發(fā)毛,但王曦還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雖然他聽說了葉凌風昨天和白賀賭石的事情,但他實在不覺得,就葉凌風這個小白臉,今天還有那么好的運氣,隨便替南宮家選一塊就能賭漲。
王曦話音落下,頓時便引來幾道不滿的目光。在賭石場上,這些翡翠上其實也都是賭徒,對于他們來說,如果南宮天云這次能賭漲,就會給他們增添一些信心。所以即便這些人是看客,仍然會不由自主的感到緊張,并且不想他人胡言亂語。
沙拉拉……就在諸人屏息凝神的同時,飛速旋轉(zhuǎn)的齒輪,也已經(jīng)深陷到了原石的內(nèi)部,伴隨著齒輪的轉(zhuǎn)動,開始有無數(shù)細密的石屑紛飛出來。
“我的天……這么快就出綠了……漲了,而且必定是大漲……”
“南宮老板,這塊毛料不要解了,就這樣賣給我吧!我出六百萬購買!”
看到齒輪剛一陷入毛料,濺出的石屑就開始出現(xiàn)綠意,圍觀的那些翡翠商頓時驚嘆連連,甚至都已經(jīng)有人開始向南宮天云報價,希望能得到這塊原石。
賭石場的事情瞬息萬變,現(xiàn)在出點兒綠,又能怎么樣,自己那塊黃沙皮的都能解垮,這塊要次上幾籌的灰卡皮殼原石能好到哪去,必然難逃解垮的命運。
王曦不屑的撇了撇嘴,雖然心里有些緊張,但還是不斷在安慰自己。
嘎嘣!就在這時,飛速旋轉(zhuǎn)的齒輪,瞬間便把毛料一分兩半,就跟被切開的兩半西瓜一樣,歪倒在了解石機的托盤上。
雖然兩塊毛料的表層,沾染了無數(shù)石屑,但圍觀的那些翡翠商們,呼吸卻是瞬間變得急促起來,雙眼中的神情,也變得熱切到了極點。
“滿翠,我的天,這塊毛料是滿翠不說,而且還是糯種的,這回可是漲大了!”
“靠,五百萬買一塊滿翠糯種的毛料,我怎么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真特么該死,昨天我就該請葉先生當我的賭石顧問的,便宜南宮家了!”
“一千萬,南宮老板,這塊翡翠我一千萬收了,能割愛嗎?”
沉寂了短短片刻后,一眾翡翠商又是艷羨又是嫉妒的望著南宮天云,不等他說話,就開始瘋狂報價,甚至有人都直接報出了一千萬的高價。
聽著那一聲聲癲狂的就像買大白菜般的報價,王曦已經(jīng)完全傻眼了,呆呆的望著葉凌風。他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葉凌風昨天和白賀賭石的事情,只是僥幸,只是運氣的話,那今天又賭漲一塊,又怎么是簡簡單單的運氣,所能解釋的。
“葉先生,謝謝你!還是咱們之前定的規(guī)矩,這塊毛料我給你百分之三十的抽成,等交易結(jié)束之后,我就把錢給你!”南宮天云笑得快要合不攏嘴了。
這塊糯種滿翠原石,他粗粗估算了一下,價值應(yīng)該在一千萬到一千三百萬之間。五百萬出手,就算刨掉給葉凌風的百分之三十抽成,都幾乎翻了兩番。而且有這個開門紅,他更是覺得,南宮家的轉(zhuǎn)型之戰(zhàn),已經(jīng)穩(wěn)當了一半以上。
輕而易舉三百萬到手,葉凌風非但沒有跟南宮天云一樣笑得合不攏嘴,反倒是鐵青著臉,就跟誰欠了他幾百萬一樣。開什么玩笑,這毛料是青衣會的,就也是他的,要不是當初答應(yīng)南宮天云,給他當這個勞什子賭石顧問的話,這一千多萬不就都是他的了。
特么的,都是這倆喪門星搞的鬼,等會兒小爺非得把虧掉的錢,讓你們倆吐出來才行!葉凌風猛咬牙關(guān),死死盯著王曦,那架勢,就像一頭想要從王曦身上扯下塊肉的餓狼!
“一局而已,囂張什么,不就是瞎貓碰見了死耗子,運氣而已,算個鳥!”王曦哪知道葉凌風心里的想法,只以為葉凌風這么盯著自己是在耀武揚威,當即不服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