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會是這樣,這塊狗尿皮殼的原石,跟石王居然原本是一體的!
牛犇這話一出口,場內那些驚嘆的人,更是暗暗慨嘆不止,望向白賀的眼神也愈發同情。
世上的事情,有時候就是這樣的巧妙。如果不是牛犇嫌這塊狗尿皮殼的原石礙眼,把它從石王身上敲掉的話,那就意味著,這塊帝王綠翡翠,原本該屬于白賀才對。
可偏偏牛犇為了把石王賣個更好的價格,就把這塊狗尿皮殼的原石敲掉了。讓白賀距離這塊原本該到手的帝王綠翡翠,就只有一線之隔。
可世上很多事情,成敗與否,差距就在這一線之隔上。這一線之隔,是運氣,也是實力。
不管是七千萬,還是八千萬,葉凌風現在都并不在意,只是轉頭靜靜的望著白賀,淡淡道:“現在你覺得怎么樣,有沒有覺得,你在我面前,就像是個笑話?”
一只螻蟻在大象面前,自然是微不足道,如果螻蟻只是試圖去掰倒大象,那也許大象會一笑置之,不去理會;但如果螻蟻試了一次,卻還不愿意罷休,不停的去招惹大象,去不斷的激怒大象,那么大象也許就不會介意,抬腳把螞蟻踩死。
而現在的葉凌風,就是那頭被激怒的大象。至于白賀,自然就是可笑的螻蟻。
白賀面如死灰,眼前的這一幕幕,讓他幾乎快要暈倒了。他沒有想到,命運居然會這么玩弄他。出身顯赫的是他,家財萬貫的是他,天之驕子的是他,原本該眾星拱月,原本該贏得勝利的,也該是他才對。可偏偏,每次到葉凌風面前,他都是輸家。
女人如是,賴以為榮的拳腳手段如是,就連最有自信賭石,居然還是一敗涂地!
該死的帝王綠,該死的翡翠!白賀死死的盯著葉凌風手中閃爍著幽光的翡翠,緊咬牙關,恨不能把那塊翡翠一口吞進肚里,好讓葉凌風丟掉這個羞辱自己的機會。
而就在目光落到葉凌風手心翡翠的時候,他先是一愣,然后眼中突然有狂喜露出,伸手指著葉凌風,狂笑起來,最后笑得幾乎都快有眼淚出來,“輸了?我輸了?你再仔細看看你手里的翡翠,看看你拿的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居然敢說是我輸了!”
這家伙莫非是輸不起,急火攻心得了失心瘋不成?葉凌風聞言,眉頭微皺,然后目光向著手心攥著的那枚翡翠圓球望去,想要看看,白賀究竟是看到了什么,才會如此癲狂。
這是什么?就在葉凌風的目光,碰到翡翠的瞬間,卻突然愣住了,因為他看到,在翡翠的里面,似乎還有一團怪模怪樣的黑影。
而在看清那黑影后,葉凌風的面色突然變得古怪起來,轉頭不可思議的向黑皇望去。
“這塊帝王綠翡翠是怎么回事兒,里面怎么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像是什么雜質,可又不是很像?”與此同時,場內有不少人,也發現了這個蹊蹺。
葉凌風手中所握的帝王綠翡翠,剔透無比,可偏偏在最核心的地方,卻是多了一株跟小孩尾指差不多大的小草,那小草色澤黝黑,跟枯枝極其相似。
“有雜質,又怎么還會是帝王綠翡翠!”而就在看到這一幕后,裴姓老人緩緩搖頭,向著葉凌風一拱手,苦笑道:“葉老板,不好意思,我收回剛才的話,這塊翡翠,我不要了。”
帝王綠翡翠,為什么會珍貴,就是貴在剔透,可葉凌風這塊翡翠里面,卻是多了雜質,這就意味著,它的品質,達不到帝王綠。而且一旦有了雜質,翡翠就容易碎裂。
一塊容易碎裂的翡翠,根本無法雕琢,又有什么購買的意義。
難道,好好的帝王綠,就要變成廢料嗎?
八千萬,只是瞬間,就變得一文不名,這種沖擊,叫所有人的心情都像在坐過山車一樣。
可在震驚的同時,他們心中也充滿了疑惑。翡翠中含有雜質的事情,極其罕見,大多數都是發生在狗尿種翡翠的身上,一塊帝王綠里面有雜質,這可說是古往今來都未有之事。
這樣萬中無一的事情,都能被葉凌風碰上,也只能說這小子的運氣,實在是差到家了。
“葉凌風,你這塊帝王綠已經成了廢料,任何雕琢的價值都沒有!雖然我的石王,只是解出來八百塊的翡翠,可這一局,贏的還是我!”白賀癲狂大笑連連,眼眸中滿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