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尿皮原石,是所有原石里面品相最差的一種,以石英晶體的慘白色為主色,間雜有一道道縱橫交錯的褐黃色印記,看上去就像是一泡狗尿澆在了石頭上。
這種原石,品質(zhì)極低,切出翡翠的幾率,低于億萬分之一,就算是僥幸能切出來翡翠,也是那種狗尿地,做建材都嫌垃圾。只要是賭石的人,都不會去選擇。
“葉老板,這塊原石是我用來當支架,支撐石王不倒用的,你還是再選一塊吧……”
牛犇好心提醒道,葉凌風已經(jīng)連贏兩局。他不想讓葉凌風在最后一步,功虧一簣。
“拿狗尿皮殼的毛料來賭石,我這輩子都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不是聞所未聞,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這塊毛料長得倒挺像個毛線團子,我很懷疑,是他的那只貓把這塊毛料當成了毛線球,所以才會這么感興趣……”
“狗尿皮殼的毛料,要是能切出翡翠,我就把這塊毛料切下來的皮殼全部吞掉!”
不僅僅是牛犇,場內(nèi)那些圍觀的人,也都是很不看好葉凌風的選擇,在那促狹連連。他們都覺得,葉凌風現(xiàn)在有些狂妄過頭了。雖然他前兩次的運氣很好,從品相一般的烏沙皮殼毛料里,切出了極品翡翠,但用狗尿皮原石去跟石王對賭,沒有任何取勝的可能。
白賀嘴角滿是譏諷的笑意,旁人越是不看好葉凌風,他便越是覺得得意。他覺得,這一局的結果,很可能會讓自己將之前的劣勢完全扳回來。
“葉先生,你還是再選一塊吧,如果錢不湊手的話,我可以先支援你一些。最后一局了,沒必要冒這樣的險。”南宮天云鐵了心要交好葉凌風,此刻見葉凌風選了這么塊毛料,以為葉凌風是手頭錢不夠,不能做更好的選擇,便溫聲勸阻,希望葉凌風能回心轉意。
“不用了。”葉凌風微笑搖頭,黑皇在選出毛料后,就蹦回了他的肩頭,并且興奮無比的賣了個關子,說這塊狗尿皮殼的毛料里,藏著足夠叫他驚喜的東西。
此前兩局,黑皇的能力已經(jīng)得到了充分的驗證,葉凌風又怎么會半途而廢。
“男人說話,就該一口唾沫一個釘,葉凌風,我實在是很佩服你有這么大的膽子,不過我更想看看,就憑你這塊狗尿皮原石,怎么贏得過我的石王!”葉凌風選了這樣一塊堪稱廢料的垃圾毛料,白賀高興都來不及,又哪會讓葉凌風回心轉意,便用激將法激葉凌風就范。
“你不用跟我玩這種小兒科的激將法……”葉凌風淡淡一笑,一眼就看穿了白賀的心思,平靜道:“事實會向你證明,即便我拿最垃圾的毛料,你一樣贏不了我,這是命!”
白賀雖然沒有接話,但嘴角卻露出一抹嘲諷笑意,輕蔑的看了葉凌風一眼。他覺得葉凌風現(xiàn)在就是煮熟的鴨子嘴硬,明明沒有錢買更好的毛料,卻偏偏要搞得他好像勝券在握一樣。
我會向你證明,你這么看不起我,是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緊捏拳頭,白賀向著牛犇一拱手,沉聲道:“牛老板,幫我個忙,幫我把這塊石王放到機器那解了。”
“白小鳥,又準備出頭的椽子先爛嗎?”葉凌風似笑非笑的望著白賀,淡淡道:“你信不信,我敢打賭,你這塊石王就跟你一樣,都是繡花枕頭,外面好看,里邊一包糠!”
“大話誰都會說!”白賀冷冷一笑,轉頭望著葉凌風,沉聲道:“你敢不敢跟我賭,若是我這塊石王贏了你,就把你之前切出來的那些翡翠都給我,以后也不要出現(xiàn)在薇薇的面前。”
“有什么不敢的?只要你想玩,那我陪陪你又怎樣?”葉凌風不置可否,嘴角滿是譏諷笑意,他已經(jīng)讓黑皇看過那塊石王,等白賀把石頭解開后,結果一定會讓他很‘欣喜’的。
瘋了,這家伙絕對是瘋了!拿一塊狗尿皮殼的原石跟人打賭不說,居然還敢立下這種五千萬的賭約。場內(nèi)之人均是嘆息連連,覺得葉凌風實在是不智到了極點。
這么大的一塊石王,而且還有四面天窗出綠。雖然白賀的運氣比較差,但就算倒霉到只有一面天窗下有翡翠,那也絕對能贏過狗尿皮殼的毛料。
所有人都覺得,似乎已經(jīng)看到葉凌風把剛才憑著好運氣,辛辛苦苦解出來的糯種翡翠和那塊極品紅翡,交到白賀手里時的心痛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