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辈认略S久后,葉凌風輕吁了一口氣,笑瞇瞇的將腳抬起,溫聲道:“斷你一條胳膊,以后記住,做人要有禮貌,見到長輩該叫什么就叫什么!
不見血,但還是斷了條胳膊,而且還是用腳踩斷的!聽著葉凌風的話,牛犇抬手抹了抹額頭的冷汗,他不是沒見過狠人,可像葉凌風這樣又狠又有本事的,還是第一回見!
沙雀緊咬著牙關,沒有吭聲,緩緩從地上爬起來,咬牙切齒朝幸災樂禍的禿鷲望了眼后,扭頭就要朝外走去。他感覺的出來,葉凌風那一腳,絕對讓自己的右肩粉碎性骨折了,如果耽誤了救治的時間,這條胳膊恐怕后半輩子就不用再想抬起來了。
“小四,葉爺教了你做人的道理,你就這么自顧自走了,怎么這么沒禮貌,剛才我白教你了?”就在沙雀轉身的同時,葉凌風突然輕笑出聲。
“多謝葉爺指教之恩!”沙雀捂著右臂,緩緩轉身,對著葉凌風一揖及地,然后朝外走去。
這家伙倒也夠能忍的,胳膊斷了,從始至終,竟然連哼都沒哼一聲,而且自己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心思夠深的!葉凌風聞言,眼角微微一跳,竟生出一絲殺機。
但一番思忖,葉凌風還是作罷,笑瞇瞇望著白賀,淡淡道:“白小鳥,咱們的賬怎么算?”
一言發出,再望著沙雀離去的背影,白賀心臟猛然沉到谷底,汗如雨下!
現在的白賀,跟一條喪家之犬,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他僅有的那一點兒驕傲,當初在京城的時候,隨著葉凌風在靶場上射出的一顆顆子彈,就跟著靶紙一起碎裂了;他僅有的那點兒自信,在禿鷲對葉凌風口稱葉爺,并且學狗叫的時候,就煙消云散了;而他僅有的一點兒希望,在沙雀黯然離場時,也雖沙雀一起消失了……
現在的他,可謂是一無所有。他不明白,為什么每次自己遇到葉凌風,都是受到羞辱的時候。先是在通州,繼而在京城,即便躲到撣瓦,還是逃不過這一劫。
“葉爺在問你話,你聾了嗎?”禿鷲不愧是葉凌風養的一條惡狗,見白賀汗流如漿,卻一聲不吭,當即就沖到白賀的身后,通通兩腳,就把他踹得跪倒在地。
葉凌風沒有吭聲,只是含笑望著一切,也沒有自己出手的打算。他不屑對白賀再做什么,只讓禿鷲出手就已經足夠,而且禿鷲出手,效果要比他親自出手更好。
因為這樣會讓白賀更失落,更沒有自尊,讓白賀感到,他連讓葉凌風出手的資格都沒有。
如葉凌風所想,膝蓋碰觸到地面的那一瞬,白賀心里僅有的一點兒自尊,也完全碎裂了。
“讓你囂張,讓你狂妄,敢惹葉爺和玫瑰……玫瑰姑奶奶……”禿鷲無師自通的就把玫瑰的輩分直接抬到了奶奶級上,一邊猛踹白賀,一邊怒聲喝罵道:“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里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一腳接著一腳,雖然禿鷲不是古武修煉者,但手上還是有點兒力氣的。只是那么幾下的功夫,就把白賀揍得鼻青臉腫。那張原本還算陽剛的面龐,青一塊紫一塊,再沒有那種白馬王子的感覺,灰頭土臉,比乞丐好不到哪兒去。
圍觀的人輕輕嘆息不止,雖然心中略有些不忍,但沒有一個人敢出言替白賀求情。而且他們也不覺得,對白賀這種人,有什么憐憫的必要。
身為警察,卻警匪一家,跟黑道上的人稱兄道弟,這是失職;身為男人,泡妞泡不過別人,卻想著靠強勢來爭取,這是無恥……這樣的人,活該被人踩。
“我不服!我不服!我不服!”一腳接著一腳踹在身上,白賀的雙眼越來越紅,最后竟是陡然仰頭,發出一聲聲驚天動地的嘶吼,嗓子都快要喊啞了。
“你不服,你特么有什么不服的?”禿鷲樂了,一邊猛踹,一邊罵罵咧咧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你有葉爺那么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嗎,你有葉爺本事那么高嗎?就算你蹦起來,最多也只能打到葉爺的膝蓋,你說你有什么不服的?”
禿鷲一番恭維,叫葉凌風不禁摸了摸鼻子,饒是他臉皮不算薄,但也有些招架不住。
“葉凌風,你敢不敢再跟我賭一場,賭最后一場!如果這次我還輸了,以后我只要見到你,我就跟你養的這條狗一樣,跪在地上喊爺爺……”白賀臉紅脖子粗,眼中露出一絲期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