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難道你覺得自己在我和任老弟聯(lián)手之下,還能有活路不成?”陽頂天冷笑連連。
“蘇長運我能殺……”葉凌風漫不經(jīng)心的彈了彈劍,輕笑道:“難道你們兩個我就殺不了?”
他竟然殺了蘇長運?任云蹤激靈靈打了個冷顫,他本能的就想要質(zhì)疑葉凌風的話,但一想到,當初這小子不過是黃級后期的時候,就能躲過自己這個玄級巔峰的追殺,那么機緣巧合下,殺掉一個地級強者,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小輩,我陽頂天縱橫數(shù)十年,你以為就憑你這個乳臭未干之輩耍些小聰明,就能把我騙過去不成?”陽頂天聲音冰寒,粗澀沙啞,淡淡道:
“留下此劍,我可以讓任老弟給你一個全尸。而且你也不要妄想逃跑,天囚的人在透露你的行蹤時,還跟我說過,你在通州,似乎還有一個叫唐嫣的未婚妻,若是你敢逃的話,我不介意把你的未婚妻留在身邊,老夫雖然年已五旬,但人雖老,這顆心卻還壯健!”
天囚,該殺!葉凌風身上猛然迸發(fā)出強烈的殺機,天囚那些人如果只是針對他的話,也就罷了,可是三番五次的把主意打到唐嫣的身上。甚至還指示陽頂天這些人,讓他們以唐嫣來要挾自己,這份仇怨,已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考慮的怎么樣了?”陽頂天見狀又是一聲冷笑,聲音森寒道:“也許你還不知道老夫年輕時在江湖上的綽號,辣手摧花便正是區(qū)區(qū),如今年紀大了,這種事情雖然做得少了,但是并不介意,在一只腳邁進棺材之前,再摧殘幾朵嬌艷的小花。”
身為地級,陽頂天的眼光自然要比任云蹤強出不少,他看得出來,葉凌風手里那柄劍雖然是從蘇長運手中獲得的不假,但似乎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某種異變。
鋒銳程度尚在其次,但剛才自己用言語激怒葉凌風時,那柄劍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栗,卻是顯露出了一絲靈性。神兵利器好尋,可靈器卻是世間少有。哪怕這柄劍擁有的靈性,只有那么一絲半縷,都已足夠叫他動了殺人奪寶之心。
至于蘇長運的死,他更是毫不在意,殺人者人恒殺之,死亡,不過是技不如人罷了!
天囚那些王八蛋,等小爺只要騰過手來,一定把你們從世間剪除!葉凌風咬牙切齒,但恨極之后,心中卻是猛然一動,面上怒意陡然消散,仰頭長笑起來,聲音中滿是促狹,淡淡道:
“用一個女人威脅葉某,你也真是有意思。唐嫣,不過是個玩物罷了,玩夠了,自然就要扔掉,不然的話,你覺得為什么我不去住在她那邊,而是跑到這地方……”
唐嫣對不住了!話語出口,雖然葉凌風臉上笑容異常得意,但心中卻是頗為歉疚。不過他也知道,這是消除唐嫣危機的最佳辦法,只有讓這些家伙知道,唐嫣對他而言無足輕重,這些人以后才不會把主意打到唐嫣的身上,這話雖然違心,但也是無奈之舉。
而且反正唐嫣也不在這里,話說出來,她也聽不到。
葉凌風笑聲極大,夜色又分外靜謐,一字一頓,宛若洪鐘,響徹小區(qū)。
而就在這聲音響起的同時,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卡宴,剛好駛到小區(qū)門口,正要進門的時候,剎車卻是猛然一踩,車頭只差一點兒,就要撞到小區(qū)的圍墻上。
“小姐,你沒事兒吧?”看到卡宴這癲狂的舉動,門口那幾個正在抽煙打牌的保安,頓時嚇了一跳,急忙圍過去,連連敲動車窗,想看看車主有沒有受傷。
“沒事。”車窗搖下后,里面頓時露出一個欺霜賽雪的冷艷面龐,目光冷冷的向著幾個保安掃了眼后,聲音平靜道:“剛才,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這娘們兒怎么回事兒,差點兒沒撞死,居然還有閑心問聽沒聽到什么聲音。幾個保安頓時有些面面相覷,猶豫半晌后,道:“好像是有人在喊,說什么唐嫣是個玩物!”
“玩物,原來我在你心里,就是個玩物!”冷艷女人凄厲一笑,絕美的面頰已是陰沉得幾乎快要滴下水來,不等那些保安開口,轟然踩動油門,車子一個劇烈的甩尾,直接把小區(qū)大門甩在身后,一溜煙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那妖艷紅色的尾燈,在夜色中拉開的軌跡,就像女人滴落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