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就拿這個老匹夫來幫自己練練手好了!目光掃過遠處錯愕的任云蹤,葉凌風心中一動,當即重又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模樣,對任云蹤冷嘲熱諷道:“玄級巔峰,不過如此!我還以為是有多大能耐,原來是只有把牛吹到天上的本事罷了……”
“混賬!”任云蹤目眥欲裂,怒吼出聲,手中雪飲刀如旋風般再次卷起,呼嘯的刀影,就像是一道匹練般,向著葉凌風就又沖襲而去。
三擊不中,任云蹤心中本就已是頗多怒火,此刻葉凌風這嘲諷話語一出,更叫他羞惱難當。堂堂玄級巔峰強者,竟是連續(xù)三次在一個黃級中期的小子面前失利,這種事情若是傳出去,從今以后,他任云蹤怕是再無法再人前抬起頭來。
來得好!刀光臨身,葉凌風沒有任何遲疑,直接開始運轉穿云步秘法,開始進行躲避。
刀光雖快,但比起葉凌風的身法,終究還是慢了幾個呼吸的時間。
該死,該死!再次不中,任云蹤已經(jīng)徹底被激怒,再也顧不得留下葉凌風性命,逼問秘寶之事,而是一刀接著一刀,不斷向著葉凌風沖擊連連。
刀光呼嘯,卷起數(shù)個碗口大的雪亮刀花,而此刻的葉凌風,就像是飛在花叢中的蝴蝶般,正在刀花間不斷的狂舞。雖然每一次都是險之又險,但還是被他堪堪避過。
不過饒是如此,森冷的刀芒,還是在葉凌風身上留下了幾個創(chuàng)口。唐嫣送他的那件粉色襯衫,此刻就像是成了布條一樣,更已被鮮血浸透。
但饒是如此,葉凌風就像是感受不到任何痛楚一樣,臉上滿是亢奮神情。他感覺得到,隨著每一次生死關頭的來襲,穿云步第一式已是變得越來越熟悉起來,一股股的熱流,正在不斷順著雙腿間的經(jīng)脈流轉,肌肉更是無意識的進行著協(xié)調(diào)。
“慢,實在太慢了!任云蹤,你這破刀平時難道是用來砍豆腐的嗎?”數(shù)刀之后,葉凌風突然覺得雙腿一熱,就像一股熱流突然沖進了小腿中的血肉中,但那股熱流,只是沖了一半,卻是突然停滯不前,似乎需要再次接受外力的刺激,叫他登時便對任云蹤戲謔笑罵道。
“小輩,找死!”任云蹤已經(jīng)完全怒了,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這柄飲血無數(shù)的雪飲刀,今天就像是變成了一柄鈍刀一樣,不管自己如何催動,竟是根本無法奈葉凌風何!
但越是如此,便越是叫他篤定葉凌風身上擁有秘寶。因為除了這個理由之外,他實在是想不出來,究竟還有什么可能,能讓黃級中期的葉凌風,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過刀芒。
倒不是說他眼拙,認不出葉凌風如今施展的乃是穿云步,而是因為穿云步實在是太過鼎鼎大名,但隱世古武之人修煉有成的,卻又是鳳毛麟角,正是因此,他才忽視了這個可能。
轟!沒有分毫遲疑,任云蹤直接勾動丹田,爆發(fā)出十足的內(nèi)力,手中雪飲刀登時化作一道璀璨的刀芒,向著葉凌風就瘋狂壓下。甚至刀芒劃過虛空的時候,還發(fā)出陣陣氣爆之聲,就像是就連虛無的空氣,都無法承受這一刀的威壓。
葉凌風明白,這倒不是說任云蹤可以刀裂虛空。而是他刀身上裹挾的力量太過巨大,而速度又太過驚人,所以在穿梭之際,才會又這樣的聲威。
刀威席卷而下,威勢駭人,寒芒掃過,竟是叫地上的青石板,出現(xiàn)了一道細細的白痕!
“來得好!”望著雪亮刀芒,葉凌風非但沒有畏懼,反倒是出現(xiàn)一種見獵心喜的神情,迎著刀光就直撲而去,仿佛是要以身飼刀,讓鮮血被長刀所飲。而越是靠近,葉凌風面上的狂喜之色便越是深重,因為他感到在刀威震懾下,那股熱流陡然暴漲,順著雙腿,直沖丹田。
不僅如此,他的兩條腿,現(xiàn)在更是像失去了重量般,變得輕靈飄忽了許多。
這小子莫不是抱有玉石俱焚之心,知道斗不過自己,所以想要毀掉秘寶?任云蹤眉頭微微一凜,有些想不明白葉凌風此舉的用意。
但很快,他卻覺得不對勁起來。因為葉凌風此刻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甚至快到了一步邁出,就在他前一步邁出的位置,留下一道殘像!
一步邁出,身留殘像!這是穿云步,這小子居然修成了隱世無數(shù)人渴盼,卻又一無所得的穿云步第一式!一瞬間,任云蹤心中突然浮現(xiàn)出了一個叫他無法置信的大膽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