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9章
開場白，跟瀟湘一樣，可沒有瀟湘的清冷，她熱烈非常：“我很想念你。”
跟瀟湘，像是一冰一火。
“你是......”
“我是河洛，在天河后面，一直跟著你的河洛——你在天河牧龍，唯獨(dú)不舍得驅(qū)趕我！”她像是回憶起來極為美好的事情，眼睛亮的像是星辰：“你最寵愛我。”
但她眼里的星辰還是熄滅了：“你忘了？”
“對不住。”國君很感抱歉：“我以后好好想想——不過，你說，天河？那是什么地方？”
“咱們的來處！”她在燭火之中逼近：“我?guī)湍阆肫饋�！啊，可惜的很，那么多有意思的事情，你全忘了，不過也好，咱們再做一次，你總能想起來！”
國君心里不是沒有漣漪。
“不過，不是現(xiàn)在，這一次來，有一件要緊事，官定渡口要發(fā)水，水淹八十里，會死很多人，我知道，你有一支軍隊，和許多百姓在那�！焙勇宥ǘǖ目粗遥骸澳悴幌胨麄兯�，叫他們離開。”
“你怎么知道？”
“因為官定渡口的災(zāi)，是我親自降�！�
她是官定渡口的河神。
說完，她轉(zhuǎn)過身子要走：“千萬不要跟任何一個人說，你見過我——天雷砸在我身上，你一定舍不得�！�
“按理說，你不能泄露天機(jī)�！眹⒅谋秤埃骸盀槭裁�？這不是——觸犯天條？”
“天條算什么？”她回過頭，笑的極美：“我只要你高興。”
果然，官定渡口水災(zāi)，好在那些人先一步遷移，救了許多命。
河洛再來，一副邀功請賞的樣子：“我說的對不對？”
國君十分感激：“如何謝你？我給你塑金身，立廣廟......”
“都不用，我只要你高興——啊，對了，你若真是想謝我，帶我去看星。”
星空十分璀璨，河洛指著一個位置：“那就是咱們的來處——乞巧節(jié)的時候，你給我弄到了人間的彩紙，東邊盛宴，你給我?guī)Я颂易?.....”
河洛講了很多事，那些事情，雖然對國君來說沒經(jīng)歷過，卻歷歷在目，異常熟悉。
對，好像是有這么回事，不，應(yīng)該說，毋庸置疑。
“那個時候，你待我極好�！焙勇宓穆曇袈淠骸翱上КF(xiàn)在......”
“我以后，還會繼續(xù)待你好的�！�
河洛眼睛一亮：“當(dāng)真？”
“當(dāng)真�！�
河洛身上的香氣，跟瀟湘不一樣，比瀟湘身上的甜的多。
“你認(rèn)識瀟湘嗎？”
河洛的笑容凝固在嘴角：“她？”
“看來是認(rèn)識——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些關(guān)于她的事情？”國君說：“我想讓她高興，我心里有她�！�
河洛的笑容冷了下來。
“怎么？”
她又露出個笑容來：“你想知道，告訴你也不打緊�！�
她一只手?jǐn)R在了國君額頭上。
猝不及防，國君看到了，我剛才所看到的一切。
瀟湘的手，貫穿了他的胸口。
鐵鏈，深井，石頭，絕望......
國君的反應(yīng)，甚至還不如我——他沒長真龍骨，所以，一點(diǎn)準(zhǔn)備都沒有。
他大口呼吸，喉頭腥甜，張嘴就是一口血。
“你看見了？”河洛的聲音忽遠(yuǎn)忽近，在他嗡嗡作響的耳朵里響了起來：“我不想告訴你，怕你傷心，可是——她是踩著你的尸身，踏上了水神的位置，來之不易！”
國君大口呼吸：“她為什么？”
“我不信�！�
這是國君唯一能讓自己定心神的三個字。
跟我一樣，哪怕是想起來，也不信。
河洛的笑容，明朗的跟春水一樣，可底下暗藏著些說不出的企圖：“你再猜猜，她這次來找你，又是為了什么�！�
“什么？”
“她怕你想起來她對你做過的一切，故技重施，先靠近你，再跟上次一樣，趁你沒防備的時候，啪！”她一只手斜切在了我脖頸上：“就是讓你永不超生，永遠(yuǎn)不要想起來，永遠(yuǎn)不要報仇�！�
“要害我，為什么這么費(fèi)周章？她是水神，要把我怎么樣，不是很容易？”
“不容易，你忘了你是誰。”河洛的眼里滾過了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忌憚：“哪怕我們——也怕你。”
“你要是不信......”河洛倏然靠近，鼻尖幾乎抵在了國君的鼻尖上：“我?guī)悖タ匆粯訓(xùn)|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