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0章
可說是這么說,他沒找到。
只能裝成自言自語的樣子:“紫色的六瓣花樹......”
“哎呀,那不是兌位呢嘛,”程星河沒等他說完,指著兌位就說道:“哥們,你那倆眼多少有點(diǎn)玻璃體渾濁。”
大漢一轉(zhuǎn)臉,還真看見了一棵紫色的六瓣花樹,吃了一驚,回頭就盯著程星河的眼睛,忽然恍然大悟:“二郎眼......”
程星河一撇嘴:“跟哥提眼力——美團(tuán)外賣,菜到家了。”
大漢大怒,但似乎覺得救人要緊,只能按下怒氣,奔著六瓣花樹過去了。
我們緊隨其后,繞過了六瓣花樹,簡直跟變魔術(shù)一樣,后面竟然出現(xiàn)了一道十分狹小的小徑。
大漢大喜,拾級而上,小徑一次只能過一個人,我們就一個挨一個跟在了后面。
小徑雕琢的很粗糙,又很陡峭,在上面走起來是非耗費(fèi)力氣的,外帶這小徑不知道多少年沒人上來過了,上面全是濕滑的青苔,越高越危險(xiǎn)。
不過,總比直接爬上去強(qiáng)太多了。
程星河一邊爬,一邊盯著大漢的背影:“哎,這小子是不是有地圖,他怎么知道六瓣花樹后面有路?”
我嘴上說小雞不尿尿,各有各的道,跟他走就行了,哪兒來這么多話。
可心里也好奇,加上他本來就是同行,我就問道:“師兄,你是哪一家的?”
那大漢冷冷的說道:“問這么多干什么?要換碗?我們不收菜雞。”
換碗是業(yè)內(nèi)行話——意思是帶著本領(lǐng),轉(zhuǎn)投其他師父門下。
這把程星河給氣的:“不是,一句話恨不得把人噎死。這貨是粘糕投胎是嗎?”
大漢不知道真沒聽見假沒聽見,只顧著往上爬,根本不想搭理我們。
擺明了是不想跟我們有過多的交集。
不過,蘇尋低聲說道:“他的風(fēng)水鈴很特別。”
是啊,一般風(fēng)水鈴是一個或者四個,代表一生萬物,或者四面八方。
可這個大漢,掛了六個。
那六個鈴鐺上的雕刻也十分細(xì)致,可惜看不清楚具體內(nèi)容是什么。
我們繼續(xù)往上爬,過了晌午,也都累了,都想休息會,尤其我看了幾次白藿香,她雖然也經(jīng)常翻山越嶺,但這地方太難走了,肉眼凡胎誰也扛不住。
唯獨(dú)大漢跟個永動機(jī)似得,不知疲倦,程星河看著他身上凸起的肌肉,嘀咕著:“這小子這肌肉快過期了還是怎么著,玩命的用。”
我注意到白藿香快堅(jiān)持不住了,就大聲說道:“師兄,稍微歇一歇,磨刀不誤砍柴工。”
大漢跟沒聽見一樣,只顧著往上走,早先話都說前頭,不給他拉后腿,現(xiàn)在不能打臉,于是索性回頭說:“咱們先休息。”
程星河汗流浹背的,等的就是這句話,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拼命扇風(fēng):“媽的,咱們也不必跟那么緊,都上了道了,他著急,讓他先趟雷也行。”
說著掏出了水壺,咬了一口砂糖瓜。
可這個時候,大漢的腳步卻停住了。
我還以為他要跟程星河斗嘴,可這才發(fā)現(xiàn),他看的不是程星河。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我心里倏然一提。
他看的,是一棵很大的松樹。
松樹后面,露出了個女人的身影。
那個女人的身體藏在了松樹后面,只露出了半張臉,盯著我們,露出了個詭異的笑容。
哪個女人,能在這里出現(xiàn)?
看清楚了她的牙,果然,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