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9章
可是,銀河大院里關(guān)著的,那個想嫁給門主的胡家女人,卻說我跟門主并不一樣。
這事兒在我這,一直是個迷。
張先生一點猶豫都沒有,重重點頭:“我一看你的面,就看出來啦!舉手投足,跟門主幾乎一模一樣!”
程星河插嘴:“不是,就沒一張照片?”
張先生搖頭。
原因不難理解——厭勝門仇家太多了,哪怕不留照片,天師府和黑先生還要找他的麻煩呢,留下照片,就跟更危險了。
“啪”的一下,我們都給嚇了一跳:“不論如何,我這次回來,一定會找到門主的!”
是張先生打了自己的腿一下:“四相局的事兒,也總得要一個說法。”
沒錯。我們要找的,也是這個說法。
程星河盯著我:“七星,你說,從哪兒開始找?”
我把那封請柬撞在了懷里:“進入過真龍穴的那幾位。”
十八阿鼻劉和樓止水都說過,那次消失的,是七八十個先生。
啞巴蘭皺起眉頭掰手指頭:“生還的寥寥無幾——我們比較熟悉的老黃,杜大先生,摸龍奶奶,又都沒去,玄家老爺子閉門不出,哪怕上次琵琶蝎的事件上,也沒現(xiàn)身,我們更求見不得了。那就......”
他抬頭看著我,顯然猜出來我心里怎么想的了。
沒錯——幾個天階先生,都閉門不出,個個心里有鬼。
而我沒忘,那次行動的領(lǐng)頭人。
江家老爺子,江藏土。
他執(zhí)掌了從門主手里搶來的那樣?xùn)|西,真龍穴,是他打開的。
而最后,他也全身而退了。
更別說,江瘸子,江辰,乃至江仲離,他們都是一家人。
真相,他哪怕沒有全部,肯定也比我知道的多。
程星河抱住了胳膊,苦思冥想:“可是,現(xiàn)在你把江辰抓進了天師府,江景扣在了擺渡門,還從江景他爹手里截胡涅槃圈,這江家......”
江家自然要視我為死敵了,怎么可能讓我進江家的大門?更別說江老頭子閉門不出,我連他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我答道:“我這一陣運氣好,逢兇化吉。”
程星河一聽,罵道:“吹別的牛逼也就算了,運氣——你要是運氣好,我拿朝天椒擦屁股。”
啞巴蘭一下樂了,讓白藿香趕緊把痔瘡藥給準備好了。
白藿香沒顧得上說話——她還在打那個接小球的游戲,像是到了關(guān)鍵時刻。
程星河一瞅那游戲,有了優(yōu)越感:“正氣水,你說什么年代了,人家都是上峽谷里solo,這游戲,退休老頭兒都不玩兒,還不如廣場舞有意思。”
白藿香甚至連伸腿瞪眼丸都沒來得及塞,忽然就是一聲尖叫。
對我們來說,這跟撞邪差不多——她什么時候,這么激動過?
下一秒,她倒是把游戲機給我了。
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個五彩繽紛的慶祝畫面。
“恭喜獲得新皮膚,紅色法拉利。”
白藿香歪著下巴,得意洋洋,一副“這是我給你打下的江山”的表情。
啞巴蘭說道:“藿香姐打了老長時間了——平常我關(guān)燈玩手機她都罵我糟蹋眼,自己可倒好,熬夜還打......”
話沒說完,白藿香給他腦袋來了一下:“我眼睛禁用,不行?”
她其實,并不擅長打游戲,雪白的眼白上,也確實有了血絲。
我想笑,可鼻子一下發(fā)了酸。
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我也不知道。
山下的村子叫白水村,是附近一個大集,果然,這里的水里被上游毛竹作坊污染了,下游的人們還是渾然不知,這里的孩子個個肚子大,四肢細,看著跟抽象畫一樣。山高路遠沒地方,也沒錢看病,難受就用土法子喝湯藥,并不管用。
白藿香留下,給他們看病,厭勝門的知道我們順利把張同心先生接了下來,都別提多高興,早有人等在哪里了。
這下算是皆大歡喜,這個時候,后頭忽然一陣鞭炮響。
我們一愣,回頭看過去,就見到很多人興高采烈的舉著各種東西左右搖晃,在慶祝什么。
“這什么節(jié)日?”
厭勝門人立刻說道:“門主不知道?這不是節(jié)日,是個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