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4章
接著,就拼盡全力找方向——可聽說過鬼遮眼的都知道,你多努力,也只能是原地打轉(zhuǎn),走出去?門兒也沒有!
而且,耽誤的時間越長,三太子就發(fā)現(xiàn),脖子上長白毛的人也就越多,他著急啊,可著急不管用,你就是找不到行駛出這片水域的突破口!
這才有人跟想起來了什么似得,說不是掛了水神廟的龜甲了嗎?怎么不管用?就問,是不是有人在過水的時候,往下扔東西了?
小黃杏的臉才白了——鬧半天,她害怕,就疊了一串送邪替身紙船放下去了。
這送邪替身紙船,也是漁家講究,把自己頭發(fā)指甲等等不要緊的部件擱在紙船里,那水里的什么邪祟,就會以為你在紙船里,追著紙船走,你就安全了。
這把船上人給氣的,可事兒已經(jīng)發(fā)生了,能怎么辦呢?
結(jié)果當天晚上,他睡不著,聽見船艙里面有動靜,就下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結(jié)果就看見一個黑乎乎的背影,背對著他蹲在地上,吃什么東西呢。
他仔細一瞅,那東西拿著一截子蓮藕似得白嫩物件兒——但是再一看清楚,他嚇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那個“蓮藕”上頭,明晃晃的掛著個金鐲子,他認得,是他買了給小黃杏親手戴上的。
那東西一回頭,他看見一雙綠眼。
他當時就嚇的暈過去了。
等他醒過來,自己在另一艘船上,那艘船上的人說他死死抱著個木板子在海上飄,就把他給救上來了。
最后,就三太子一個人回來了,船也沒了,他渾渾噩噩的,人都問三太子怎么了?
他擺手說,別跟我叫三太子啦,當不起當不起。
這一回來,他辭別了東家,東家說吉兇難測,也挽留,可他堅辭不受,就沒信兒了。
他那一走,老服務(wù)員現(xiàn)在還記得,意氣風發(fā)的一個年輕人,一瞬間跟老了十歲一樣,好些人說,他是死里逃生,膽子被海菩薩給嚇破了。
而他為什么能一個人逃過一劫呢?
因為他之前也發(fā)覺,自己一直沒長出白毛,估摸不合海菩薩的胃口,但是脫了衣服才發(fā)覺,自己除了貼身的煙袋鍋子,就戴了一個水神廟求的平安玉牌子,保不齊,跟那個有關(guān)。
我們一行人聽得津津有味的,酒保聽著也瘆得慌:“真的假的?”
老服務(wù)員嘆口氣:“前幾趟丟的人,你不都認識嗎?”
酒保擦著酒杯的手,一下就僵住了:“是啊,尤其是大雷......”
大雷是他好朋友,也是調(diào)酒的,上一次人沒了。
程星河低聲說道:“這東西興風作浪這么久,大花臂今兒算是撈到了便宜了,不知道能弄一個什么大貨,哎,你說那東西真的吃人,這么多年,肚子里得積攢多少好東西。]準還有古代的蛟珠和金條呢!”
它是個水怪,又不是阿里巴巴的寶庫。
不過也是,大花臂在,不管他是為什么來的吧,這事兒不用我們操心了。
沒想到正說著呢,一個人跌跌撞撞的過來,一下拉住了我的胳膊:“先生,我求你,救救我丈夫!”
我一回頭,臥槽,這不是花臂媳婦,那個孱弱少婦嗎?
我還沒說話,只見她兩眼含淚,一只手捂著嘴,忽然就劇烈咳嗽了起來,一張蒼白的臉發(fā)了紫,跟窒息了一樣。
但她還是勉強說道:“我知道我丈夫討人嫌,可他人是好的,他......他......他怕是......”
我一眼就看見,少婦的夫妻宮一抹黑煞氣,冉冉升了上來。
顯然,大花臂恐怕搞不定那個東西,危在旦夕!
連打虎客都沒法降服的,那我們幾個文先生更不好弄了。
不過——我一尋思,大花臂都搞不定,自然是個厲害東西,說不定,有八丹九丹——又是海里的,能不能,給瀟湘補一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