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原來那會,姓張的剛從農(nóng)村老家進(jìn)城,要本事沒本事,要文化沒文化,一直在失業(yè)的邊緣徘徊。
這個時候他通過“附近的人”,就認(rèn)識了雄霸的女兒,倆人一拍即合,干柴烈火,就這么搞上了,后來雄霸叔的閨女就懷了孕——后來一查日子,倆人第一次約會去就懷上了。
于是閨女歡天喜地上雄霸叔這,就非要和姓張的結(jié)婚,雄霸叔一瞅那小子,屬于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而且偷奸耍滑的,不像什么好玩意兒,立刻拒絕,讓閨女去打胎。
閨女哭哭啼啼打完,第二個月又懷上了。
這把雄霸叔氣的,上醫(yī)院搭了倆支架,讓閨女趕緊再打一次,不然斷絕父女關(guān)系。
閨女沒轍,又打了一次,結(jié)果第三個月哭爹喊娘的又來了,說這次沒法打了,醫(yī)生說頻率太大,再刮可能這輩子都懷不上了。
雄霸叔就這么一個閨女,那是捧在手心里長大的,他舍得讓閨女受這種罪?當(dāng)時也只能嘆一口氣說我他媽的硬了一輩子,誰知道折自己閨女手里了。
結(jié)婚的時候更別說了,姓張的家里一分彩禮沒有,房車全沒指望,還得靠雄霸叔補(bǔ)貼,基本就是上門女婿的待遇,雄霸閨女也不覺得委屈,誰要是看不起姓張的,她就罵誰。
眼看到了這個份兒上,姓張的上別處干活,女兒肯定得挨餓,雄霸叔沒辦法,只好把女婿弄酒樓里做管理——沒轍啊,歲數(shù)大了,產(chǎn)業(yè)還不是得留給孩子,最多孩子跟自己姓吧。
那個女婿一開始來的時候,還假裝出老實(shí)的樣子,最近酒樓的生意一落千丈,這個女婿就開始上躥下跳,說雄霸叔老了,不中用了,他要開始繼承家業(yè)了,關(guān)鍵是他屁也不懂,真交給他,那也是指屁吹燈——沒有希望。
更可怕的是,這個姓張的還跟雄霸閨女商量,雄霸歲數(shù)大了,最近還有幻覺,保險起見,要不把產(chǎn)權(quán)換成他的吧?
用屁股想也知道這貨存心不良要偷他們家家產(chǎn),可閨女十分傻白甜的就答應(yīng)了,還夸姓張的給她們母子考慮,是個好爸爸。
幸虧雄霸閨女蠢,弄證件的時候被雄霸發(fā)現(xiàn),把這事兒抖出來了,這酒店產(chǎn)權(quán)保不齊就真換人了。
不是,我也來了興趣了,這雄霸閨女這輩子沒見過男的還是怎么著?
我瞅著那個姓張的還不如程星河長得好看呢,也至于把個女的迷成這樣?
程星河就跟著插嘴:“別說了,有的女孩兒長得不行,內(nèi)心自卑缺愛,所以瞅見個男的就恨不得巴他身上......”
話沒說完,門口進(jìn)來個非常漂亮的姑娘,不,孕婦。
孕婦挽著韓式盤發(fā),一身清爽大方的連衣裙,笑眼彎彎,有點(diǎn)像金喜善。
和上嘆了口氣,就跟孕婦那努嘴:“那就是。”
臥槽,不是吧?
我和程星河都直眼了——這閨女這么好的條件,看上姓張的,這是何等的彩鳳隨鴉啊!
而孕婦一瞅姓張的被燙了,這叫一個心疼,就給姓張的擦了起來:“老公,這是哪個不長眼的給你弄的?”
姓張的心情本來就不好,甩手就給孕婦了一巴掌:“你他媽的說誰不長眼呢?”
孕婦被他打蒙了,一個趔趄差點(diǎn)倒地,但還是爬起來,拿了個笤帚。
我們頓時放心——這女的也沒想象那么不堪,這是要反擊了。
誰知道,孕婦把笤帚給姓張的,捧起了他的手就吹:“你生氣要打我不要緊,用笤帚打,別把手打疼了。”
我們頓時都是大寫的服氣。
和上就說道:“雄霸叔閨女以前多得是人追,還會彈鋼琴,也不知怎么就看上那個姓張的了,大家都說,實(shí)在想不出他又什么優(yōu)點(diǎn)能吸引女人,八成這小子的幾把練了什么通天神功了,不過我撒尿的時候也看見了,抱披還沒割呢,只能說倆人一見生愛意,相親相愛真甜蜜。”
我仔細(xì)看了看姓張的面相,只見這貨斷眉塌鼻,主貪饞奸狡,鼻毛外沖,精明外露,額頭窄小,腮幫子大,臉型跟笊籬差不多,這叫皮笊籬命。
這種人最愛占便宜,大智慧沒有,小聰明不斷,屬于走路愛抄近,旅游要逃票,丟了西瓜撿芝麻的類型。整天就是好吃懶做,白日做夢。
要是我有閨女,打死也不能嫁給他。
而最奇怪的是,這個女婿眼白上有一道淤痕,說明他最近碰過不干凈的東西。
凝氣上目,還真看見他背后有一團(tuán)灰白色的東西,但我看不清那是什么。
我心里一動,就拱了拱程星河:“女婿身邊有什么沒有?”
程星河吃飽了,正在用螃蟹尖爪剔牙,一聽我問,回頭一瞅,說道:“臥槽,你不指我都沒看出來,這貨肩膀上還有一張臉,瞅著像是個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
這就更亂乎了,跟那個大皮帽子會有關(guān)系嗎?
女婿不耐煩的就把孕婦甩開了,一瞅我們,倒像是想出來了什么主意,對著閨女就嘀咕了起來,還跟我們這里使眼色。
閨女一聽但是就不樂意了,沖著我們氣勢洶洶的就過來了,指著我鼻子就罵道:“我老公是你燙的?你們現(xiàn)在就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