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燕燕微微做福,也是坐在了一邊說著這一次來的意圖:“眼看著就要到我出嫁的日子,這幾天嫁衣大概就要繡好了,不知道文韜哥哥這里的喜服制作的怎么樣了?”
柳燕燕說完話之后看了一眼秦文韜,秦文韜點頭說也差不多了,秦老夫人不住的高興拍著自己的手,只說這是天賜佳緣:“到時候你和韜兒結婚,這玲瓏鎮的大部分人都會來祝賀,包括平時跟我們做生意的那些人,你們的場面一定不會少。”
柳家和秦家都是大門大戶,這兩家的聯姻一定是非常熱鬧的,柳燕燕乖巧的點頭說自己全部都聽老夫人的,同時問秦文韜現在讀的書怎么樣了,秦文韜嘴上敷衍的說還好。
“我爹說你需要再努力一些,才能在今年的秋試之中奪得名頭,文韜哥哥若是平時讀書累了,不妨出去走一走也別累著。”柳燕燕坐在了一邊說話,等著自己身邊的小丫頭過來說她該回家了,柳燕燕也是起身與眾位告別。
“文韜還不去送送。”秦老夫人推了自己兒子一把,那人起身去送柳燕燕,柳燕燕在離開秦府的時候,也是踮起腳尖來親了他的臉頰一下。
“你若是想我,就來家中找我。”秦文韜站在了自家門口看著那人的馬車越來越遠,心中卻是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現在看到柳燕燕就會頭疼,總覺得他們兩個人現在的關系十分不妥當,之前的那些行為做法也是有失禮數。
他面色帶有遺憾的坐回了家中的大堂,秦老爺看著他這樣子的沒朝氣,也是冷哼。
“你爹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怎么還喪著一張臉?”秦老夫人看著自己的兒子還是一副低迷的神情,不由得也是將人喊到了自己的身邊問著,想要看看他最近有什么心事,秦文韜卻是憋在了自己的心中不愿意訴說。
“事情究竟是怎么樣?你應該跟我說一句。”秦老夫人看著自己的兒子現在就是個悶油瓶子,也是抬著手打他的后背:“你什么時候也學成一個女兒家這樣子的柔弱,拿出你的男兒氣概來。”
“雖說現在我和燕燕訂了婚事,但是我心中還是有一些放不下羅雁城。”秦文韜決定跟自己的娘剖白內心,但卻是剛說出了這句話就被他娘教訓。
“是不是那個毛丫頭到你面前挑撥了?你現在好不容易才擺脫了她們家的爛攤子,你還自己想要上前去招惹。”
“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在街上遇到焦紅梅,那人可是十分不屑你而且凈說難聽的話,我現在心中還十分的生氣,你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秦老夫人劈頭蓋臉的就將兒子一頓好罵,說完話之后也是讓他別再想這件事情。
“我也沒說將她娶為妻子,只是想納她為妾。”秦文韜自己都探明不了自己的內心,只覺得自己現在是在報復:“她曾經讓我那樣子的沒臉,我就是想把她娶回來慢慢的折磨。”
“能琢磨的事情有很多種,生意的事情你一個都不問,倒是天天想著兒女情長。”秦老爺冷哼著白了自己的兒子一眼,覺得他是一塊朽木,根本就難登大雅之堂,也許自己對他的那些期望也都要落空。
“你瞧瞧羅雁城那丫頭,雖然現在家中落魄已經成了這副模樣,但人家在街攤上給別人看病,每個月可是掙很多銀子,哪像你坐吃山空。”
“你要是有他的一半本事這次的生意就不會搞砸,我要是那姑娘我現在也是看不上你的。”
“老爺!”秦老夫人想讓自己的男人少說兩句,老爺卻是一甩袖子的回房間,秦文韜只覺得自己面上火辣辣的,十分的難堪。
與自己爭搶的不僅僅是蕭戰,還有父親的看不起,秦文韜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吃不到魚的貓,他心癢難耐,只覺得自己一定要得到這個人不可。
曾經柳燕燕是他自己爭搶過來的,現在羅雁城也應該是,他也有這個實力。
秦文韜回到自己的房間想著法子,他一定要得到羅雁城。
鎮子上現在十分的太平,在山賊的那件事情過去之后,眾人仿佛都已經遺忘了之前這樣的痛苦,而羅康安在跟著山匪頭子享受過那么些好之后,覺得自己的眼前像是萬花筒,開辟了新的世界。
他絕不甘心的只是游手好閑整日里賭錢,他也想要做那樣快意的游俠,有花不完的錢和各種女人,他跟許桂蘭說自己要出去兩日,實際上去玲瓏鎮不遠處的山上去找那山匪的同伙,新上任的山匪是他的拜把兄弟,聽著羅康安說了事情的前后經過,也是嚷嚷著要報仇。
“大哥死的是不明不白,之前我們就說他不要一個人去玲瓏鎮,他非是不聽,現在我們一定要找出那元兇來。”
那山匪的頭頭說著話,其余的山匪也附和著,羅康安既然是他們大哥新收的小弟,自然也就是他們的一員。
“這都是蕭戰和羅雁城做的,這個仇你們一定要報,但是咱們要從長計議,他們兩個人十分的狡猾。”
羅康安這樣子的說著,也就湊在了他們的身邊嘟囔玲瓏鎮的分布,這些山匪顯然是有頭腦,他們畫了一張地圖也讓羅康安仔細的講解,不出三日一群人騎著馬就靠近了玲瓏鎮。
他們每個人都喬裝打扮住在了一個客棧之中,他們的武器被羅康安偷偷用柴車送了進來,羅康安卻是囑咐他們:“羅雁城就是在街頭附近給人看病的那個姑娘,她每日都要途經一條巷子,大家到時候這樣子動手更合適。”
也不知道是不是羅雁城自己心疑,她老覺得今天心神不寧,她抬頭看著街道上四面來往的人,總覺得有人在窺視自己,羅雁城將手中的毛筆放在了書桌上,隨即就準備收攤子,今天的狀態可能是不對,明天早一些出來診治便好。
周圍的那些山匪看著她收拾東西,也是相互示意著注意,羅雁城才剛背起了自己的竹筐要走,后腳那些人就跟了上去,羅雁城大概是察覺出了不妥當,但回頭望去卻看不到任何一個人。
她心中似乎是有了什么猜想,也是左躲右躲的想要擺脫跟著自己的這些人,她在明處這些人在暗處,眼看著不遠處有一個巷子,羅雁城背著自己的筐子就閃了進去,可她還沒有走多久,就從房屋上跳下了幾個人。
這些人的臉上都是厲色,況且還蒙著自己的臉,羅雁城看著他們又高又大,心中也是震驚。
“你們想要做什么?”
“這件事情想必姑娘心中清楚,我們自然是來報仇的……姑娘之前那樣子痛快的殺了我們大哥,就不怕我們現在來報復嗎?”
羅雁城大概也是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臉色一變就準備逃跑,那幾個男人卻是快速將她圍了起來。
“難怪我大哥一直追你到了這里,看來你也是有幾分姿色的。”那些男人這樣子的說著話,上手就要抓羅雁城,羅雁城拿著自己的筐子打了身邊的一個人就準備溜,卻是被其中的一個人揪住了頭發。
她的一頭秀發轉眼就被散了下來,而之前蕭戰幫她雕的那個木頭簪子也落在了地上,羅雁城彎腰就想要去撿起來,那山匪卻是拿著個東西捂著羅雁城的口鼻,直接將人弄暈了。
“這娘們也太不老實了,費了兄弟們一大番力氣。”山匪將羅雁城裝進了麻袋之中扛著走了,轉眼之中又將人運出了城去,這之中動作十分的迅速,竟然是沒有被一個人察覺出來。
蕭戰恰巧出街來買一些柑橘,卻是看著一個小孩子十分高興的拍著手,他的手中似乎是拿著一支簪子,蕭戰定睛一看,卻發現是自己之前做了送給羅雁城的,這簪子一直就羅雁城十分寶貴的戴在頭上,突然出現在了這里,讓他心中十分起疑。
“這東西你是哪里來的?”蕭戰買了一些糖喊著那小孩過來,那孩子說是自己在巷子里撿的,那還有一些竹筐子。
蕭戰當下就給了這孩子幾兩銀子,要他帶著自己去看,只是當他走進這巷子的時候,蕭戰眉頭皺了,羅雁城向來是不輕易走這里的,因為離家比較遠。
他看著那被扔在地上的筐子以及自己手中的簪子,心里突然就緊張了起來,羅雁城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但又不知道是誰在針對。
蕭戰當下也顧不上其他的事情,只是拿著自己手中的簪子連忙上門去找焦紅梅,他才剛剛簡單的說了一兩句話,焦紅梅整個人就坐在了地上不住的流眼淚。
她只是一個十分無能的母親,即使現在自己的女兒出了事情她也沒有能力去保護,只能不住的用手捶著自己的胸口。
“這青天化日之下,究竟是誰這樣子惡毒的心腸來傷害我兒,我可就剩下這么一個女兒。”
焦紅梅說著話之余,還頭暈的想要暈倒,蕭戰連忙攙扶住了她,說這件事情交給自己來處理。
自己和女兒的事情一直就麻煩了蕭戰很多,但焦紅梅實在是沒有了辦法:“如今我將子悅的安全托付給了你,你一定要將她平安的給我帶回來。”
蕭戰再三保證也是回了武師堂,將之前與羅雁城有過來往的那些武師帶了出來,大家也都講義氣,無論這次是因為什么都會將人安全的救回來。
眾人一直等到了很晚,突然一支飛鏢飛到了焦紅梅的房屋柱子上,蕭戰喊住了想要去追的武師,只是打開了那紙條去看,也想要明白他們究竟是想要些什么。
“若想救人的話,就帶一百兩銀子來鎮子外五里的破廟,在天明之前趕不到的話,我們就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