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桂蘭頓時就頭暈眼花,這個討命鬼的兒子一點兒都不省心,如今又給自己惹下了這樣子的事,就算是看著羅雁城的銀子眼紅,那也不應該去家里偷錢,偏偏是被人逮住了。
她知道現在的羅雁城十分的難纏,當下就拿了一些銀子去鎮子上敲門,她得見羅雁城一面。
羅雁城可是一直都在這里給她設套子,看著許桂蘭來了,只是給她讓出了一個位子,就將門給關了。
“我兒子在哪里!”
“能去哪里,自然是已經送去官府,他之前在賭房里的那些事情,如今又偷了我們家的錢,我看這新仇舊帳的算起來,他這次恐怕真的要被人送到宮里當公公。”
羅雁城一句又一句的戳著許桂蘭的胸口,她頓時就站不穩的要摔。
“無論他偷了你們家多少錢,我現在都如數的補給你,你們可都是姓羅的,你不能夠將自己的兄弟送進監獄去。”
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這么說,羅雁城卻是伸出了手問她要銀子。
“你只要拿得出來他偷我們家的三兩銀子,我自然不會追究,要是在我這里耍什么花招,咱們就去官府吧。”
“你明明就是在訛詐,他怎么可能拿你們這么多。”許桂蘭就是認為羅雁城現在獅子大張口,趁火打劫,當下就在院子嚷嚷,也喊著焦紅梅出來見自己。
“我看你們娘兩個現在是都不要臉,大的小的都鉆錢眼里。”
羅雁城不高興的聽著她說這些話,直接就伸手攆她走,許桂蘭卻是知道自己要是走了,這兒子就回不來了。
羅雁城既然能夠將孔桂花給趕出去,那羅康安的這事情也能夠做出來。
她實在沒了辦法,從自己的腰里拿出了一兩銀子,她的手上之前可是戴著焦紅梅的一個手鐲,那東西大概也能抵二兩銀子。
許桂蘭簡直是大出血,整個人心中十分的憤怒。
“你看現在夠不夠!”
羅雁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沒有再難為她,將人帶到了柴房,讓她把羅康安帶回去好好教育。
“他現在你不管的話,以后若是惹到了達官權貴,不僅僅是錢能解決,好自為之吧。”
許桂蘭狠著牙沒說話,而羅康安看著自己的娘來救自己,出了門之外,也是想要問她再要一些銀子去賭坊。
許桂蘭現在出了這么多錢,而且還一分也收不回來,直接就一個大巴掌的打在了羅康安的臉上,同時一口唾沫唾在了他的臉上。
“老娘這次家底全被你抖光了,你要是以后再進賭坊賭錢,這個家就沒有你這個兒子。”
她顯然是已經生氣了,整個人的臉不住的爆紅,羅康安本來還想耍個滑頭,許桂蘭卻伸手又要揍他,他當下什么事情也不敢做,只能垂頭喪氣的跟著娘回家。
這一次竟然能夠被羅雁城這個小娘們給算計,他心里不住的恨,找個機會肯定是要報復回去的。
焦紅梅看著不過是兩天的時間,女兒就把丟了的錢和自己之前的一個鐲子拿了回來,經理也知道這次的事情大概跟羅家離不開,卻也沒有再說什么。
現在家里這樣子的一干二凈,許桂蘭也是想要來鎮子上做些事情,賺一些錢補貼家用。
可巧不巧的是偏偏就讓她看到了秦文韜和柳燕燕在街上秀恩愛,那秦文韜可是老大還活著的時候就給羅雁城定下的娃娃親,如今看著秦文韜有了不軌之心在外沾花粘草,知道這個人打心眼兒里看不起羅雁城。
就算這個丫頭牙尖嘴利有本事又能怎么樣,還不是被人唾棄,得不到一樁好姻緣。
她跟在了這兩個人的身后,看著他們兩個人曖昧的互動,我心中的這個實錘越來越肯定。
若是自己能將這個事情告訴羅雁城,她會不會將之前的銀子都還給自己,或者說自己拿這件事情去威脅她,她本來就是喜歡秦文韜的,沒準也會收買自己的嘴。
有了這樣子的一番計較,許桂蘭直接就去羅雁城的攤子,看著她正在給病人看病,直接就堵了上去。
“我現在有天大的消息告訴你,你想不想要知道?”
羅雁城看著她又來找事,白了一眼沒有說話,許桂蘭卻是跺著腳的嘟囔:“可是你自己不要臉的,可別怪我給你抖落出去。”
羅雁城見招拆招,許桂蘭就洋洋得意的當著所有看病的這些人,將自己的見聞說了出來。
“你可是跟那秦家的公子從小許下了婚約,可你猜現在怎么著……他正跟別的姑娘花前月下,我看時間再長一些,這兩個人就生米煮成了熟飯。”
她原本以為自己說這些話,就能刺痛到羅雁城,羅雁城卻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抬起頭來看著許桂蘭。
“秦文韜可不是你一個鄉下人能夠隨便詆毀,你若是敢騙我,你能夠承擔得起責任?”
許桂蘭就是不允許這些人小看自己,冷哼的立下軍令狀:“騙你我橫死街頭。”
之前設下的大網這個時候正是時候來收,羅雁城看著時機已經成熟,當下就站起來看著自己攤子的這些病人。
“眾人可是都聽到了她說的是什么,可愿給我做一個見證我們一起去看。”
眾人知道羅子越心地善良,若是這女娃真的被人欺騙,他們也都是愿意討一個公道的。
大家伙浩浩蕩蕩的就往許桂蘭提供的地方走,而街上的攤販卻是告訴他們說,秦文韜和柳燕燕正去了一個酒樓里的包房。
羅雁城看著他們去的是這里的一個好酒樓,越發覺得今天能夠知道一些什么,她花了一兩銀子便包下了秦文韜和柳燕燕附近的包房,也是能夠聽到隔壁一男一女的調笑,果然是不堪入目。
“你看這些天,我跟你這樣子的歡樂,你心里可還時時都牽掛著羅雁城?”柳燕燕這樣子的問著秦文韜要他給自己一個說法,他已經沉溺在了溫柔鄉,嘴里喝著對方送過來的酒水,張口就吻在了柳燕燕的臉頰上。
“她算個什么東西,連你的指甲蓋都比不上。”
男人在這個時候說的話最不能相信,羅雁城在隔壁卻是聽了個清楚,她給了身邊的人一些錢,直接就讓他去找焦紅梅,自己站在隔壁伺機而動。
“你娘可是說了,羅雁城是上不了臺面的,只有我才是她最喜歡的兒媳婦……文韜哥哥,從前我是不敢給你一點壓力,可如今我爹也想要給我許配親事,你要是不能給我一個安穩,我們以后就別來往了。”
“你總是這樣子的時好時壞對我,我父親的臉面哪能不要。”
柳燕燕這么說著話就扶在了他的肩頭中裝哭,可是把秦文韜的一顆心都哭碎了,不住的摟著人安慰。
“我看誰敢娶你,你必須是我們家的正房。”
秦文韜這些日子也已經在秦老夫人的勸說下明白了,他不可能因為羅雁城就放棄自己以后的未來,而柳燕燕這樣子的助力才會讓自己未來發展的更順利。
“從前都是我混,沒有給過你一個安穩的回答,我明天就去你們家去求親,我先把你娶回家里,我倒要看看那羅雁城以后還想不想嫁過來。”
秦文韜現在喝多了酒整個人都在說著胡話,他心里的那口氣憤憤不平,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就算是事后羅雁城來自己的面前哭泣,哀求,他都不會給這個人好臉色,她和蕭戰的那些事情,自己是不相信純屬捕風捉影。
他們兩個人已經都醉了,姿勢也更加的曖昧,而這個時候他們的房門突然被人用力的踹,本來就沒有緊鎖,如今戶門大開。
“啊!”柳燕燕看著來的人將他們兩個人曖昧的姿勢都看了個清楚明白,而且帶頭的人還是羅雁城,尖叫著就要往房間里的屏風后面躲,怎么自己的丫鬟就沒有給自己提前通風報信。
“你們……”
焦紅梅怎么能夠想到自己今天見了這樣子勁爆的場面,這兩個人這樣子的曖昧,誰知道私下里有沒有做過更過分的事情,沒準這女孩現在已非完璧之身。
她心里不住的痛,這就是自己未來的姑爺,竟然背著自己的女兒去找其他的女子。
“子悅妹妹!”秦文韜已經醉了,看著羅子月來到自己的面前,伸手就想要將她摟到自己的懷里,羅雁城卻是毫不留情的扇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十分的響亮,秦文韜感覺到了疼也是有了一些酒醒,他看著屋子里這么多人也是有一絲驚慌。
“不是這個樣子,我可以跟你們解釋。”
他軟弱無力的說著話,卻沒有一個人想聽,他看著站在地上的焦紅梅,上前就跪了下去。
“我今天就是一時喝多了酒,我們什么事情也沒有。”
“什么都不必再說了,是我們羅家高攀了你們。”焦紅梅大事上不會含糊,話語一句句的像一把刀子。
“你可曾經還記得,你們秦家究竟是怎么樣發達起來的,要不是子悅她爹幫著,你爹現在還只是一個小小的打工……子悅他爹當年的產業有多少我是便宜的轉讓給了你們,只是想著有娃娃親在,終究也沒有給了外人。”
焦紅梅說到了這里,整個人就仰起了臉眼淚流了下來,簡直是在誅他的心。
“你們家就是一個白眼狼,我們什么話都不用說,從今天起之前的婚約就作廢了,明日讓你母親來這里跟我互換信物,咱們兩家的親事就此作罷。”
焦紅梅當著眾人的面這么說,這顯然不是兒戲,秦文韜現在也有一些慌,他沒有想到自己能夠惹這么大的事情。
“他們這玲瓏鎮的首富可真不是個東西,當時羅老爺提攜他爹的時候,這街坊鄰居誰不知道,我看現在賺的錢,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就是羅老爺地下有知,也絕對會罵你們這些人,都鉆到錢眼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