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燕燕順著抓住自己的手向上看去,這只手的主人顯然是蕭戰(zhàn)。
柳燕燕將手收回來,被人撞破自己要打人,畢竟是女孩子,臉上也不好過,剛才是氣昏了頭,現(xiàn)在反應(yīng)過來,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
蕭戰(zhàn)擋在羅雁城的面前看著柳燕燕,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剛才看到柳燕燕要打羅雁城,自己直接就抓住了柳燕燕的手。
柳燕燕看著蕭戰(zhàn),再看看縮在蕭戰(zhàn)身后的羅雁城,冷笑道:“我說怎么你說看不上秦文韜了,原來是找到下家了,怪不得有底氣說這種話!
蕭戰(zhàn)聽到這話,臉上一凌,渾身的氣勢沉了下來,開口說道:“你說什么?”
柳燕燕看著對面的兩個人,再次得意的開口,是對著羅雁城說的:“你竟然喜歡上了別的男人!
再看看蕭戰(zhàn),搖了搖頭:“嘖嘖,這眼光也真是……”
這男人不過是一個只有身手沒有腦子的男人,能有什么好。
蕭戰(zhàn)心中不悅,但自己有原則不打女人,雖然眼前這個女人實在是讓自己生氣。
羅雁城開口說道:“我的眼光怎么樣還輪不著你來管我,只是柳家小姐隨意評論人的習(xí)慣是不是因為家教不好?”
“如今我也是開了眼界,也應(yīng)該重新來認識你,或者說跟別人講解講解我認識的柳家小姐!
柳燕燕聽著她這么說不由得氣急,跺了跺腳,正要反駁,又看到蕭戰(zhàn)黑的不能再黑的臉,怕蕭戰(zhàn)忍不住出手打了自己,只能悻悻轉(zhuǎn)身離去。
你可別得意,看我以后怎么欺負你!
她說的這些話不過是虛張聲勢,羅雁城不搭理她。
柳燕燕走后,羅雁城從蕭戰(zhàn)身后鉆出來,對著蕭戰(zhàn)拜了拜,行了禮:“蕭蕭恩人相救!
蕭戰(zhàn)挑了挑眉,這小丫頭口齒凌厲的很,自己不在只怕是也能將柳燕燕罵個狗血淋頭,但是白給的恩情不要白不要。
于是蕭戰(zhàn)欣然接受,點點頭說道:“你總是跟我這樣子的客氣,要是感蕭再多點怕是數(shù)不清了啊。”
羅雁城笑了笑,沒有說什么,只是站在那里。
蕭戰(zhàn)再次開口,說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羅雁城吃了一驚,連忙擺手,說道:“不必了不必了,我認得路,不必恩人送了!
蕭戰(zhàn)看著她一下子這樣子,也是歪著頭看她,眉眼之中都是玩笑,羅雁城后知后覺這個人就是逗自己玩,也是不知道應(yīng)該說一些什么。
“恩公!”她女子嬌嗔的瞪了瞪眼睛,也是面上羞澀。
知道自己要是在開什么玩笑,羅雁城肯定是要惱羞成怒,他即使住手,沒有再說下去,不過卻是提了條件。
“你之前送我的那個傷藥十分好用,既然欠著我這么多恩情,不如再給我做一些!笔拺(zhàn)這么說,目光一直看著羅雁城,羅雁城聞言點了點頭,這要求并不過分,她還是能夠做了的,當下約定了讓他三日后過來拿,就準備先離開了。
蕭戰(zhàn)點了點頭,看著羅雁城一個人離開,這女子的背影十分孤單,卻又顯得倔強。
心不由得松軟了一些,只覺得有什么想要萌芽,蕭戰(zhàn)低頭握上了自己腰間的佩刀,沒有再多想的去做自己的事情。
這些事情都是虛無的,且看日后。
秦文韜這幾天總是在家溫書,一直兩耳不聞窗外事,這天突然說柳家相請,想著自己最近也實在是沒有出去走走,便欣然接受。
到了柳府,秦文韜看到了柳燕燕,柳燕燕今日穿了一個紅色的對襟長袖上襦,下面穿著黑色的繡花褶裙,這裝束顏色雖然有些老成,但是穿在柳燕燕身上還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煞是好看。
秦文韜對著柳燕燕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柳燕燕也回了禮,然后起身坐在秦文韜的對面,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下,對著秦文韜說道:“你知道我昨天去干什么了嗎?”
秦文韜自然是不知道的,只得搖了搖頭,不知道柳燕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柳燕燕再次開口,語氣中帶了些高深莫測:“我去找羅雁城了……”
“你去找她做什么?”秦文韜面色立馬一寒,聲音也不太好高興。
柳燕燕心中頓時難受,她在看秦文韜的臉色,再次開口,同時給秦文韜添了一杯茶:“你先莫生氣,我這次前去可是撞破了奸情。”
這句話就像是石頭扔進了湖水,秦文韜心中疑惑,卻看她半天還不說到正題。
要不是自己的娘告訴自己對柳燕燕好一點,他今天來都不來,秦文韜飲了一口茶,再次看向柳燕燕,問道:“什么奸情?”
“我見到羅雁城和蕭戰(zhàn)拉拉扯扯,糾纏不清,還說要帶著人來欺負我!绷嘌嗄ê谝话愕恼f著,仿佛自己是真的吃了虧,她淚眼婆娑,水汪汪的眼睛盯著秦文韜,樣子好不可憐。
秦文韜無暇看柳燕燕那副梨花帶雨的臉,只覺得心里著實煩燥,這個羅雁城怎么敢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當自己是什么?秦文韜想著想著,越發(fā)覺得不爽。
自己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一下蕭戰(zhàn),看看他還敢不敢覬覦自己的女人。
他一向就覺得武師堂沒什么好人,如今他們都明目張膽的欺負自己家頭上,這可是一口惡氣。
秦文韜心里都是火氣,臉色也陰沉起來。
柳燕燕以為秦文韜是因為聽到自己被羅雁城欺負了所以心情十分不爽,心里還暗暗開心。
秦文韜果然還是在意自己的,這便忍不住了。
柳燕燕心里好像抹了蜜一樣甜,努力往秦文韜身上湊,同時柔聲說著:“文韜哥哥,那個羅雁城……”
秦文韜轉(zhuǎn)頭,看了看柳燕燕,問道:“怎么了?”
“那個羅雁城著實可惡,她怎么敢這樣在外面敗壞秦家的名聲……”柳燕燕站起身來,向秦文韜身邊靠去,聲音溫柔,言語中充滿蠱惑:“照我說,這種女人就不配嫁到秦家,她怎么配得上你呢!
秦文韜感覺到靠近的柳燕燕,皺了皺眉頭,向后靠了靠,聽到柳燕燕說的話,心里更是不爽,她怎么能這樣說羅雁城?縱然羅雁城有千般不好,那也只能自己說!
“你不要這樣說她,羅雁城她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鼻匚捻w努力給自己找著借口,試圖說服柳燕燕,也試圖說服自己。
感覺到了秦文韜的冷淡,柳燕燕愣了一下,以前秦文韜對自己可不是這樣的,今天怎么如此冷淡,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柳燕燕再次向前靠去,這次秦文韜直接將她推開了,并且自己站起了身。
這個行為弄的柳燕燕十分尷尬,一個女孩子被這樣對待,面子上肯定多少有些掛不住,順勢柳燕燕眼淚汪汪,看著秦文韜咬了咬嘴唇,低聲說道:“文韜哥哥,你怎么這樣?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對待人家的……”
說罷向前,好像又要貼到秦文韜的身上,秦文韜立馬向后退了幾步,面色一凌,將手放在胸前,義正言辭的說:“不可。”
“為何不可?以前就沒有這么多說法……”
“以前是我做錯了,咱們現(xiàn)在本不該這樣,不如早早斷了聯(lián)系,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聽到秦文韜的話,柳燕燕愣住了,秦文韜竟然這樣子狠心,她的淚珠止不住的向下流,頃刻間就淚流滿面。
“你,你怎么能這樣說?你忘記以前我們有多快樂了嗎?”
秦文韜看到這樣的柳燕燕,心里還是有些不忍心,強忍著擁佳人入懷的沖動,握著拳說道:“你莫要這番樣子,我早就已經(jīng)不心悅你了,現(xiàn)在我心里只有羅雁城,你又何苦這番?”
說完之后,秦文韜連忙向外走去,絲毫不看柳燕燕。柳燕燕在旁邊看著秦文韜走的毫不拖沓,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留,更是流了更多的淚水。
羅雁城,你何德何能,怎么能讓他對你至此!
柳燕燕在心里想著,對著秦文韜的背影,心里發(fā)狠的想到,自己一定要得到秦文韜,羅雁城你等著吧,我定要你好看。
話說那邊,秦文韜走出柳家,有些漫無目的,再看到周圍的景致,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走到了羅雁城的攤子前面。
秦文韜心里不由得有些激怒,按捺住猛烈跳動的心,秦文韜緩步走到羅雁城的攤子面前,心里還存著想要問羅雁城個究竟的心思。
羅雁城看到了秦文韜,但是自己看著醫(yī)書,沒有抬眼看秦文韜。
“子悅妹妹。”秦文韜按捺不住,自己率先發(fā)聲,看著羅雁城一副對自己無所謂的模樣,又想起來柳燕燕對自己說過的話,心里更是有一股無名火,不由得大聲喊道:“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羅雁城聽著這個人說話這樣子失態(tài),這才從醫(yī)書中抬起頭來,看著秦文韜,淡淡的問:“你說什么了?”
秦文韜心中氣急,看見近在咫尺的羅雁城,心神有些蕩漾,抱著羅雁城就要將自己的唇落下去。
羅雁城看到秦文韜這樣,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這個秦文韜,竟然這樣對自己,著實是讓人不喜,她可是和柳燕燕一點都不一樣,羅雁城向后退去,看到秦文韜的臉和嘴,心里有些犯惡心。
秦文韜眼看羅雁城走了,心中有些焦急,又上前去拉羅雁城,想著無論如何今天也要一親芳澤。
羅雁城沒有給他做夢的機會,在秦文韜再度將手攬上來之時,再度向后退去,手高高揚起。
“啪!币粋清晰的巴掌印出現(xiàn)在了秦文韜白白凈凈的臉上。
秦文韜沒有想到羅雁城態(tài)度如此激烈,他摸著自己臉上的巴掌印愣了一下。
周圍的人都在看他,秦文韜臉色惱怒,大家可都是認得他,這個女人竟然敢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對自己,實在是太不給自己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