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郎有情妾有意的一前一后進了書房,柳燕燕看著書桌上成摞的書,心里暗道秦文韜果然好學(xué),自己真是沒有看錯人,這等君子將來一定出人頭地。
柳燕燕的目光又熾熱了幾分,眼中藏不住的愛戀,她看著秦文韜坐在書桌前拿起了一卷書,蓮步輕移的走到秦文韜的身旁,給他捏著肩。
“文韜哥哥還能讀的進去?”被柳燕燕這樣一按,秦文韜身上更加舒坦,柳燕燕低下了頭附在了秦文韜的耳朵邊說話,整個人的氣息若有若無的觸碰著秦文韜的皮膚。
“我可就是為了跟你獨處,所以才跟著來。”
秦文韜的男子心胸被得到了滿足,他不禁心猿意馬伸手撫上柳燕燕的芊芊玉手,真軟,一看就不是做過粗活的。
柳燕燕臉上一紅,佯裝著想抽出去手,秦文韜怎么還會讓她掙脫,順勢一拉就將柳燕燕拉到了自己懷里,柳燕燕沒有準(zhǔn)備,不由小口微張,驚呼出聲。
“燕燕,你可真好看。”秦文韜將柳燕燕抱在懷中,輕輕的嗅著柳燕燕身上的氣味,閉著眼睛贊道。
柳燕燕身上的脂粉味,都是十分好聞的,用的都是當(dāng)季最好的東西,和羅雁城一點都不一樣,鄉(xiāng)下丫頭身上便沒有這么香的脂粉味,并且柳燕燕身上軟軟的,秦文韜此刻明白了香暖在懷這詞的意思,果然妙極。
柳燕燕心中得意且乖順的靠在秦文韜懷里,她害羞的笑了笑,更加向他的懷里縮:“那是我好,還是羅雁城好?”
“當(dāng)然是你。”
兩人正在郎情妾意之時,有小廝在外面拍門叫道:“少爺,少爺,夫人知道柳小姐來了,說要見見。”
秦文韜和柳燕燕這才趕緊起身,他們剛才動作之余彼此的衣衫已經(jīng)有一些凌亂,不住的紅了臉。
秦文韜慌亂的對小廝喊道:“你且等著,我們馬上就去。”
“燕燕早已經(jīng)把文濤哥哥當(dāng)做了自己的心上人,想必文濤哥哥也這樣子想。”柳燕燕在收拾自己的衣裳,她的面容上都是嬌羞,在出門的時候她親吻上了秦文韜的臉,秦文韜心中飄飄然。#@$&
“還是去大堂里吧,我娘在等你。”
他們兩個人一起出現(xiàn)總歸是不好,秦文韜等著柳燕燕去了半盞茶的時間,自己才過去。
老夫人到底是活了多少年的,剛才看著柳燕燕臉頰上都是緋色,自然不用猜兩個年輕氣盛的人躲在了房中做什么。
這柳燕燕的親爹馬上就要升任知府,若是誰能夠娶上她自然是前途似錦,而她也喜歡自己的兒子。
老夫人心里的算盤打得很響,一桿秤就不住傾斜,相對于羅雁城那個鄉(xiāng)下丫頭,自己還是比較喜歡柳燕燕,不僅人機靈,長的也十分好看,對自己畢恭畢敬,嘴也十分的甜。%&(&
“燕燕你來家里,怎么也不通報一聲?”秦老夫人和善的笑著,對著柳燕燕招了招手,示意柳燕燕到自己身邊來:“我這幾日也沒有見你母親,她怎么樣?”
“蕭蕭夫人惦記,我娘身子不錯,此次前來就是遞帖子的,我爹要過大壽,想熱熱鬧鬧的。”
柳燕燕端的是知書達禮,落落大方,她畢恭畢敬的回答,半點禮數(shù)不差,秦老夫人受了她一禮,心下更是喜歡得緊,是個有教養(yǎng)的。
秦老夫人摸著柳燕燕的手說道:“以后若是哪個小子有福氣娶了你,那整個門楣都拔高了,我老婆子也要討一杯喜酒吃。”
柳燕燕在聽到這些話以后,整個人的臉頰都紅了,她低著頭沒有應(yīng)答,秦文韜卻是進了大堂摻和了進來。
“在聊什么呢?這么高興。”
柳燕燕笑了笑,隨后走過來拉著秦文韜的衣袖給老夫人說著:“我爹就是說了,文韜哥哥今年一定能夠中秀才,他很欣賞文韜哥哥的才華。”
柳燕燕明顯是想要轉(zhuǎn)換話題,而秦老夫人聽著她爹對自己的兒子有這樣高的評價,臉上都樂開了花。
“我爹說文韜哥哥聰明伶俐,才思敏捷,將來可堪大用,一定是一等一的人才。”
“你爹對他的評價也著實是高,這小子哪有那么好,不過就是亂讀了些書罷了,莫要這樣夸獎,小心他高興的不知東西南北。”
柳燕燕吐了吐舌頭,盡顯豆蔻少女的天真爛漫,說道:“我爹就是這樣說的,我只是復(fù)述一遍。”
她的短短幾句話就哄得秦老夫人不住的歡樂,連秦文韜都高興不止,仿佛自己功成名就的一天就是現(xiàn)在。
“我想著家中爹爹還有一些事情吩咐我,也就準(zhǔn)備先回去了。”太陽已經(jīng)到了晌午,柳燕燕不愿意留下來吃飯,秦老夫人也只好派著馬車送她離開,同時從自己的府中找了很多上好的補品讓她帶了回去。
“就說是感蕭柳老爺對文韜的賞識。”秦老夫人對著下人吩咐道,眾人都不敢怠慢。
“韜兒,你去送送燕燕。”
有了自己娘的親自發(fā)話,秦文韜跟在了柳燕燕的身后。
“我真想朝朝暮暮的跟文韜哥哥處在一起,我爹大壽那日,還希望文韜哥哥早一些來,我?guī)阍谖壹抑泄涔洹!?
柳燕燕秋風(fēng)送波的看著秦文韜,秦文韜在她的手心捏了捏表示自己知道。
他看著馬車漸漸地離開視線,自己的腦海中都是柳燕燕笑盈盈看自己的臉,心中一陣子的舒暢,等著再次回到大堂的時候,秦老夫人這才問著他去找羅雁城談的怎么樣了,秦文韜如實回答,老夫人被氣的不輕。
“她們羅家現(xiàn)在什么身份,自己不要臉還要拖累咱們秦家,我們就是大戶,我看柳燕燕就很好,只有你爹總是念著那一份情誼在不肯退婚,要我說就不如早早的給他們一筆銀子了結(jié)了事情。”
秦老夫人說著自己心中的不滿意,也問著自己的兒子。
“你現(xiàn)在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你想不想要她?”
“兒子打小就知道有這么一門親事,這些年來一直是把子悅妹妹當(dāng)做自己的未婚妻子對待的。”秦文韜心中猶豫,面上卻是十分的不果斷。
“咱們家可并不缺吃飯的人,這正妻的地位以后鐵定不能夠給她,你要是真的喜歡就把她娶進來放著,你要考取仕途娶的女子也應(yīng)該是能夠幫助你的。”
秦老夫人耳面替命的這么吩咐著兒子,母子兩個人圍在了一起吃飯,秦文韜心中有了一絲的愧疚,羅雁城雖然是小門小戶,可最近給他的感覺卻是眼前一亮,有一點勾他的心思。
用過飯后他喊來了自己的小廝,問他現(xiàn)在羅雁城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人就是幫忙打探了一個清楚。
“知情的人說她們現(xiàn)在搬回了鎮(zhèn)子,并且承諾每個月都會給羅家一兩銀子,已經(jīng)斷絕了關(guān)系。”
小廝滔滔不絕的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倒騰了一個干凈,他顯然是對這位尚未過門的少奶奶十分用心,調(diào)查的也實在是詳細。
秦文韜聽著聽著心思卻已經(jīng)不知飄到哪里,羅雁城這些日子拋頭露面給別人看病,原來是被人逼到了極致,她本來也可以像柳燕燕一樣,是一個大家閨秀,整日在家可以不食人間煙火,何苦去操心生計,可現(xiàn)在變故讓她擔(dān)起了生活,秦文韜心中有一些欽佩這個女子。
難怪子悅妹妹不理我,秦文韜這樣想著就覺得懊惱,他剛才對柳燕燕動手動腳,豈不是對不住自己的未婚妻,真是混賬。
秦文韜心里涌現(xiàn)出一絲懊悔和內(nèi)疚,打定主意一定要再去看看羅雁城。
他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扣著桌面,想著該送些什么東西,羅雁城明顯是不想接受他們家的接濟,所以才自己出外工作,他詢問身邊的小廝,那人卻是十分機靈。
“羅小姐一向喜歡少爺,少爺不管送什么,想必她都會十分喜歡。”
這句話雖然沒什么用,卻是不假,秦文韜想了想羅雁城對自己向來百依百順,喜歡得緊,若是自己去好聲好氣的道歉,再提些她喜歡的玩意,羅雁城肯定會原諒自己的。
他喊著小廝去庫房拿些東西,等著明天天一亮就跟自己出門。
而在天色漸明的時候,他想到羅雁城最近生活的處境更是沒有在家多做耽擱,更是為了彰顯心意的連早飯都沒吃,便提了些禮品趕向羅雁城的鎮(zhèn)子上的房子。
就是現(xiàn)在的羅雁城,內(nèi)里早就換了個人,在秦文濤敲門拜訪的時候,羅雁城已經(jīng)出門了上山采藥,只剩下了焦紅梅留在家里。
焦紅梅見到秦文韜的時候楞了一下,隨即臉上充滿欣喜,連忙將秦文韜迎了進去。
茶水倒入杯中,茶香飄散,茶杯上還冒著熱氣,焦紅梅將茶水呈上,坐在一邊,臉上有些不好意思:“這都是些粗茶,還望秦公子不要嫌棄。”
茶的確不是什么好茶,甚至于說是極其廉價,但是這卻是焦紅梅能夠拿出的,能夠用來招待客人的最好的茶葉了。
秦文韜自然是看不起這樣的茶,但畢竟他是客,也知道羅雁城現(xiàn)在的生活水平,便也不好意思說什么,連個不滿的表情都不曾有。
出于禮貌,他還是端起茶杯,淡淡地抿了一口。
只是一口,便知道這茶的價值,廉價,又是陳茶,一口下來他就再不愿嘗第二口,裝作若無其事地放下茶杯,端坐著看著焦紅梅,皺著眉頭,欲言又止。
“梅姨……“
焦紅梅看他帶這么多的東西來,而且眼神還看著自己家中的陳設(shè),不住地嘆了一口氣:“你有話但說無妨,我們兩家的關(guān)系,你無需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