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的事情什么時候由你們來管了,都趕緊走。”孔桂花看著他們這些多管閑事的,不住地頭大,同時對于羅雁城的厭惡更深。
這個賤丫頭,非要給她好看。
“這事兒被我們遇上了就不能不管,老大從前幫了家中多少事兒,你一個老太太心中還沒有數,你這樣子的欺負他的妻女,就不怕老大在地下埋怨你。”
眾人嘟嘟囔囔的給她們母女兩個人找著場子,同時將羅雁城給攙扶了起來。
“前兩天我上山劈柴的時候看到這閨女在撿草藥賣,說是你們現在一分錢都不愿意給。”
“就算是狠心也不是這樣子,當時你們哄著人家帶著錢財來,大家伙可都是看到的。”
他們戳著孔桂花的脊梁骨,孔桂花整個人都翻臉不認賬,轉身回了自己的家門讓人家房門關起來。
“蕭蕭各位叔叔伯伯能夠幫我和我娘,要是今天沒有遇到你們,怕我和我娘還要遭一頓毒打。”
羅雁城不住的裝著可憐,眼淚一滴滴的往下掉:“我們現在是一分錢都沒有了,昨天她們還逼著我娘要錢,給了我娘一巴掌。”
“云天他媳婦兒這就是真的?”
眾人求證著焦紅梅,她從來做事都十分的講道理,從不會做出失格的事情。
焦紅梅低垂著眼睛擦眼淚,眾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是真的。
“我看這老太太是越活越回去了,還有那好吃懶做的二房跟三房。”
這些人為他們母女兩個人打抱不平,卻也知道他們孤兒寡女沒有任何的庇護。#@$&
“這樣的生活實在是過不下去了,幸虧我現在能夠賣一些草藥,可今天他們卻逼著我要交出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才跟他們說要分家。”
羅雁城哭哭啼啼,幾個男人也當場拍定:“我們跟你一起去見族長,他們這樣子的欺負人,族長一定會給你找一個公道。”
羅雁城看著他們愿意幫助自己,當下不住的作揖道蕭,她就是聽她娘說他爹還活著的時候致力于修繕祠堂,族長也對羅云天十分好,如今若是她們求上去,這件事情多半能成。
一行人去了族長的門上,被他婆娘告知族長還在生病,怕是今天不能見人。
“那我能去看看嗎,我會一些醫術。”羅雁城不愿意放棄這樣子的機會,也想要看看這一族之長的為人。%&(&
他婆娘上下的掃視著自己面前的這個小姑娘,好像從前在集市的時候見到過她:“你是不是之前救過一個溺了水的男孩?”
羅雁城點了下頭,他婆娘一下子就十分的高興:“那是我遠親的侄子,也多虧了你心善。”
羅雁城得了允許進來給族長看病,問詢一帆之后了解他最近不住的頭疼,她上手給族長按摩,同時也寫了一個方子讓他吃。
族長在這期間不住的打量著她,記著前兩年見著小姑娘的時候,整個人是畏畏縮縮的,絲毫都沒有他爹當年的氣韻。
“我聽說你想要分家。”族長問著她:“你可一切都想好了?”
羅雁城點了點頭,看著這人面善,曾經又是自己父親的摯友:“原本我們是不想來麻煩您的,就是他們現在將主意打到了我爹的最后一套房子上,而且我這些天自己賣草藥賺了一些錢他們也算計著……我不能讓我娘再受委屈。”
“還是那樣眼皮薄。”族長嘆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羅雁城:“你和曾經變化很大,但我相信你有你爹身上的那股氣,也能帶著你娘好好的生活。”
“你跟你娘今天先回鎮子上,等明天的時候,你再來我這里一起去羅家,這件事情我一定能給你做主。”
得了族長的保證,羅雁城也就點著頭帶著自己的娘準備離開,他對那些陪同自己來的叔叔伯伯表達了感蕭,他們卻說羅雁城是一個好姑娘。
“你在鎮子上給大家伙兒看病的事,我們也多少知道,你跟你爹一樣,都是熱心腸。”
“所以這都是你爹的萌蔭,多做好事還是能受老天眷顧。”
焦紅梅在路上絮絮叨叨的和羅雁城說著話,也知道這一次的幫忙是因為自己的丈夫。
羅雁城任由她高興,自己也在路上做著盤算,不住地吩咐著焦紅梅。
“娘,屋子里的東西咱們明天再回去拿,今天先采辦一些東西將咱們自己的屋子收拾起來,以后就再也不回來了。”
焦紅梅這么多年以后終于能夠擺脫吸人血的羅家,整個人從精神上能夠感受到一種解脫,以后無論日子過得是好是壞,都是她和女兒的。
“等擺脫了他們這些人,咱們兩個人就好好的生活,你和秦公子的婚事也會更好一些。”
羅雁城聽著母親一個人高興,沒有接她的話茬,只是笑著和她去買了一些廚房里用的東西,重新買了幾床好被子。
“羅姑娘!”曾經來看病的人沒想到能夠在街上遇到她,如今有一些著急的詢問:“這兩天怎么不出來給大家伙兒看病了,大家可都等著呢。”
“家里出了些事情,你若是認識他們,就告訴他們三日之后我會出攤。”
羅雁城并沒有多停留,只是交代完了自己該說的話就離開了,焦紅梅看著自己的女兒這樣子的有本事,心中不住的欣慰。
“你給娘的那些銀子,娘就是一個都沒花給你留著,日后無論你想拿去做什么,娘都會支持。”
羅雁城讓她拿著錢去花,也別給自己留什么,她自然會有自己掙錢的法子,而且她最近就發現了一個大的商機。
街邊有幾個小孩子正在吃著糖人,有一個小孩子的糖人摔在了地上,嘴巴一癟就開始哭。
羅雁城的注意力有一些被吸引了過去,也就重新買了一個糖塞到了他的手里。
這小孩是上次給她送藥膏的那個,她伸手摸了摸小孩的頭發,也就讓他回去找自己的媽媽。
站起來的時候,羅雁城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疤痕,這小孩送過來的祛疤藥膏很好用,她現在額頭上的傷口已經有一些消退。
她不知道這藥膏是誰送給自己的,卻想對他親口說一聲蕭蕭。
她和母親兩個人拿著東西就要回家,而曾經周圍的鄰居卻是對于她們的突然回來有一些差異。
這房子多少年了缺維修,要是遇上了下雨天,那可不得了。
“明天就讓我家那個幫你們修修屋頂,你們母子兩個人也干不了這事,大家鄰里之間相互幫忙。”
說話的是鄰居的牛嬸,她快人快語,也要留著她們母子兩個吃飯。
“曾經我們家蓋房子的時候缺少一個頂梁柱,就是你丈夫找人運過來的,現在你們的這些忙我們應該幫。”
羅雁城當下道蕭將自己籃子里買的一些東西和一百文錢遞給了牛嬸,卻是沒有留下吃飯,只讓她男人明天下午來。
明天已經商定了要去分家,那就還有一場硬仗要打,羅雁城和自己的娘早早的歇息,也準備著明天的這場戰役。
等著天明的時候,羅雁城自己去找來了一輛馬車,拉著她和她娘去村子,而族長和昨天的鄉親卻是早早的在等著她。
他們一起往羅家走去,而羅家的大門卻是大開著,顯然是提前收到了消息,在這里等著他們。
族長跨進了門楣,看著孔桂花拄著拐杖站在當院,往前走著站在了她的面前。
“我今天是為什么來,你應該知道。”
“這是我們家的私事,還望族長不要管。”
孔桂花冷哼了一聲,隨即拄著拐杖往前走了幾步,語氣里都是不屑:“她們母女兩個人想要分家,這是想也不用想的事情,我大兒子已經死了,根本沒有什么東西能夠給她們母女分,祖宗就是定下了規矩,傳男不傳女。”
孔桂花的一句話將人給堵著不能在說什么,周圍的人看著她,只覺得這個老太太十分的難纏。
“那曾經云天的那份呢,總不能霸占吧。”有鄉親覺得這老婆子不可理喻,孔桂花卻是自有一套說辭。
“她們母女兩個在這里吃了多少年的白飯,誰都沒有下過地,早就分給別人了。”
“是誰的就是誰的,只要沒在我這里過過地契,就不算成立。”族長明擺著就是偏幫羅雁城,孔桂花雖然想要反駁,卻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和族長抗衡。
“我也算是眼瞎,養了這么一個白眼狼的東西。”孔桂花朝著地上唾了一口唾沫,隨即十分心痛的捶著自己的胸口,為老不尊的坐在了地上哭嚷。
“他爹當時好端端的生意不做,偏偏要自己親自出去找一個藥材,若不是這樣遇到賊寇被撕票,現在我們這一大家子能這樣子的落魄,好不容易把這個小討命的拉扯大了,卻又鬧出了這一場,還不是我命苦。”
“她們母女兩個分明是要我老婆子的命,以后誰給我養老。”孔桂花說著話就惡毒的看著嗯她們兩個,面上一副豁出去的模樣:“要分家也可以,必須她們兩個人給我養老,誰家都是大兒子給養老送終的。”
“婆婆,這好端端的怎么就說起死不死的話。”錢寶珠這個時候假惺惺地跑出來,嘴里就是不住地數落著羅雁城的不懂事。
“你這個孩子怎么就這么心狠,你奶不過是想要教訓一下你,你就這么心性大的去找族長,以后別人怎么看咱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