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小心的看著羅雁城,輕聲詢問道“郡主可要去看看?”
“去!怎么能不去呢。頭前帶路,我可要看看這二人能夠比試出什么花樣來。”
小蝶聞言,連忙眉開眼笑的點點頭,引著羅雁城疾步向前廳走去,“郡主,若是您看了應當也會驚訝的。他們二人之間你來我往,驚險萬分,看的真叫人痛快!”
聞言,羅雁城輕哼一聲,輕聲道“在前廳打斗,他們可損壞什么東西不曾?”
“這么一說,好像門框是裂了一點,院子里的石桌也碎了一個,還有什么,小蝶有些記不清了。”
“好!真是太好了,這二人怕是將我這里當做練武場了,竟然這么不知道輕重。”
羅雁城咬牙切齒的說著,心中一陣心疼,這若是修葺起來,恐怕又是一筆銀子。
于是,羅雁城沉聲吩咐道“小蝶,你回頭去將所有被損壞的東西登記在冊,修葺的費用計算出來,我要一式兩份,交給他們二人,你可記清楚了?”
既然敢在自己府上動粗,就應該要承擔這樣的后果。
小蝶聞言,連忙點頭答應下來。她也覺得這筆銀子有些多了,如今若是能夠補回來,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聞言,小蝶不禁輕嘆一聲,低聲開口說道“想來應當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那是自然。不多我還不讓他們賠呢。”
羅雁城輕笑一聲,隨即循著聲音來到二人打斗的地方。
二人比試武功的周圍圍了一圈人,陣陣叫好聲音傳來,一旁還有人下了個賭局,賭究竟會是誰獲得勝利,不少人在上面壓住,正群情激昂的看著二人你來我往的交鋒著。#@$&
羅雁城看著,不禁無奈的攥緊拳頭,疾步走上前去。
見是羅雁城來了,眾人連忙收斂了神情,小心的退到一旁,給羅雁城讓出一條康莊大道。
羅雁城走到中間,只見陳飛虎與張豹子二人正你來我往的比試著,手中的劍幾次險些劃破對方的衣衫,可都在最后關頭被躲了過去。
見狀,周圍傳來一陣唏噓聲,被羅雁城狠狠瞪了一眼收斂不少。
“你們兩個,給我過來!”%&(&
羅雁城揚聲喊了一聲,二人聞言,不禁齊刷刷的停下手中的動作,不約而同的望向羅雁城。
“稍等片刻,等我與他分出勝負。”
“郡主稍等,我一會兒就打贏了。”
“呸!你能打贏我陳飛虎?”
一聲過后,二人又糾纏在一起,點點銀光閃過,火花四處迸濺。
見狀,羅雁城不禁長嘆一聲,低聲開口說道“看來,不出絕招是不成了。”
羅雁城望向小蝶,輕聲開口說道“去,將我的寶貝取過來。”
“這……合適嗎郡主。”
小蝶聞言,不禁有些猶豫,卻在接收到羅雁城眼中的冷意之后連忙點頭,“郡主稍等,小蝶這就去將東西取過來。”
不多時,小蝶便將東西取了過來,一個偌大的黑漆漆的布袋,里面裝著一個沉重的東西。
羅雁城將布袋接過去,將一個東西從里面拿出來,原來是一堆繩子。
然而,待羅雁城松開手,將那團繩子扔向二人之后,便瞬間變了模樣。
是網兜!
陳飛虎與張豹子想躲,卻奈何那網兜被扔過來的猝不及防,二人來不及防備,便被那網兜結結實實的套緊了。
羅雁城緊了緊手中的繩子,毫不費力氣的將二人困在網兜之中。
“少主,您這是做什么呀。快將屬下放出去,屬下馬上就打贏他了。”
聞言,張豹子不禁白了陳飛虎一眼,揚聲道“我呸。你想打贏我,恐怕還要再多修煉幾日。莫要白日做夢了才是。”
羅雁城在一旁看著二人吵吵鬧鬧,不禁覺得有幾分頭疼,輕嘆一聲,望向一旁打著算盤計算的小蝶。
“怎么樣,可算好了?”
小蝶頭也不抬的繼續撥弄著手中的算盤,揚聲道“郡主稍等片刻,馬上就好。”
羅雁城了然的點點頭,走到被網兜困住身形的二人面前,“我知道你們二人不是都不服氣嗎,既然如此,那就先將這些被你們損壞的東西賠償之后,再給我出去打去!我郡主府不是留給你們二人打斗的地方!”
聞言,陳飛虎不禁有些委屈,“郡主,我這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能這么苛刻啊。”
說著,便止不住的朝張豹子使眼色,示意他也幫著一塊說情。
見狀,張豹子起初是不愿意說話的,只得不情愿的嘆了口氣,輕聲說道“罷了罷了。請郡主莫要跟我們計較,我們也是一時疏忽,沒有注意到場合。”
“沒有注意到場合便可以這樣糟踐我郡主府了嗎?你看看,我這好好的一個前廳,被你們給糟踐成什么樣子了,還有一點郡主府的氣派嗎?”
羅雁城心痛的環顧一周,四周的墻壁上布滿了劍痕,石凳桌子上、門框上也各有劍痕刻在上面,就連那屋頂,也落下來好幾塊磚瓦,看上去真真讓人心痛。
羅雁城輕嘆一聲,小蝶放下算盤,將兩張紙恭敬的遞到羅雁城的手中。
“郡主,這墻壁、門板、桌子的休憩,以及那個被震碎的石凳,掉落的瓦塊,還有起初被陳飛虎將軍摔碎的杯子,這些所有的費用一共算下來是紋銀五十兩四錢二文,請郡主過目。”
見狀,羅雁城點點頭,十分滿意的說道“辦的不錯。”
說著,便將紙交給二人,揚聲道“你們二人,一共要償還的銀子都在這里了。回頭讓賬房記好,一定要讓這二人還了錢之后再離開。”
陳飛虎聞言,連忙笑著湊上前去,輕聲道“少主,您不會這么狠心的對不對?念在我們是初犯,您就不要跟我們一般計較了吧。”
聞言,羅雁城依舊是不為所動,四周打量著,看看有沒有什么漏掉的賬目。
見狀,陳飛虎不禁苦了臉色,哀怨的說道“少主,這一切都跟屬下沒有關系,都是張副將挑釁屬下,屬下這才一個不防,讓他得逞了。”
“所以?”
羅雁城微挑眉毛,輕聲反問道。
“所以啊,這些銀兩應當都讓張副將來賠償。屬下一窮二白,哪里有什么銀子啊。”
再說了,即便是有,這么多的銀子也快將自己的老婆本掏干凈了,自己才不要這樣做呢!
陳飛虎在心中哀嚎一聲,越發的后悔自己怎么就那么耐不住性子,竟然真的跟張豹子切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