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zhàn)輕聲嘆息一聲,低聲說道:“這個事情不告訴你,其實也是你父親的意思。邊境雖說發(fā)生動亂,可是確實是小范圍的,已經很快被控制住了。至于你父親受傷一事,我雖不知曉你是從何處得到的消息,但是顯然這消息是錯誤的。”
“那是什么?”
聽蕭戰(zhàn)這樣說,羅雁城的情緒漸漸平穩(wěn)下來,沉聲反問著。
“邊境發(fā)生動亂,為首之人的確是我從前的部下,因而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之后,你父親立即便給我來信一封,將此事告知了我。只是,那人在那次動亂之中逃了出去,至今下落不明。為了引他出來,故而你父親這才裝病,目的便是引蛇出洞!
蕭戰(zhàn)沉聲解釋著,聲音之中帶著幾分壓抑的怒氣,“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將這個消息傳給了你,還只是一段事實。”
聞言,羅雁城抿緊嘴唇,輕聲說道:“蕭文策!
聽到這個名字后,蕭戰(zhàn)的眼中劃過一絲了然。原來是從賢王的口中得知的啊。
聞言,江佐不禁有些訝異,“阿羅,你怎會又與那六王爺見面了啊?你之前不是還說不想與他再有瓜葛,怎么還會私下與他見面呢!
“不是這樣的!
羅雁城搖搖頭,將方才事情發(fā)生的經過仔細給二人說清楚,這才沉聲說道:“因而,我這才想要問個清楚!
貿然得知父親身負重傷昏迷不醒的消息,她真的是有些著急了。
聞言,江佐嘆息一聲,輕輕拍了拍羅雁城的肩膀,“我曉得你的心思。唉。”
“邊境的事情太過復雜,原本是打算等事情塵埃落定之后再告訴你的,只是想不到你竟然會這么早就知道了。不過倒也無妨,左右你還是要知道這個消息的!
蕭戰(zhàn)深不見底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羅雁城,眼中滿是認真與專注,“你父親不告訴你,是怕你會擔心。你莫要誤會他才是!
羅雁城點點頭,沉聲說道:“我知道了!
經過這樣一個事情之后,三人也沒有什么心思再去閑逛了,江佐見狀,便連忙提議道:“我聽聞,這聽音閣的妙音姑娘最近可是又習得一支曲子,那樂音婉轉悠揚,仿若神曲,不如我們去聽聽看可好?”
聞言,羅雁城與蕭戰(zhàn)都沒有反對,于是三人便一同來到妙音閣,經由小二安排進了一間雅間。
大堂里面人聲鼎沸,熱鬧非凡,眾人的目光都緊緊的盯著空蕩蕩的高臺,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一樣。
見狀,羅雁城的眉頭不禁微皺,輕聲開口詢問道:“這些人該不會都是來聽妙音姑娘撫琴的吧?”
“正是,”江佐點點頭,低聲開口說道:“若是說起來,這位妙音姑娘倒是十分神秘。她身為這聽音閣的頭牌,確實鮮少露面,即便是出來獻唱,也是隔著一層白紗,讓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是據說,這位妙音姑娘美若天仙,容貌琴藝俱是上等!
說著,江佐便喃喃自語道:“說起來,倒是不知道這位妙音姑娘張什么樣子呢。”
聞言,羅雁城不禁輕笑一聲,低聲開口說道:“你這哪里是來聽琴音的,你這分明是見色起意,所以想要來一睹芳容!
說著,便不禁笑著無奈的搖了搖頭。
江佐聽到這話,連忙揚聲反駁道:“阿羅,你這可就是冤枉我了,在我的心中,這女子即便是再美,也是斷然比不上你的!
聽到這話,羅雁城不禁覺得身上一陣惡寒,連忙擺擺手,揚聲說道:“好了好了,別惡心我了,還是聽曲兒吧!
于是,三人便一同坐在窗邊耐心等待著。
不多時,周圍便有人上前將一層白紗蒙上,四周緩緩降落一層白紗,將中間的情景圍了起來,影影綽綽的看不清晰。
見狀,周圍便一陣叫好聲,眾人都知道,這許是那位妙音姑娘要出現了,不禁越發(fā)期待。
羅雁城見周圍的人如此興致高昂,心中也不禁浮現出幾分的好奇來。這樣的一個讓萬眾期待的人,倒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樣的呢。
江佐拔了拔羅雁城的衣袖,揚聲說道:“快看,妙音姑娘出來了!”
三人向一旁望去,只見一個女子面罩白紗,身影快速的從二樓凌空飛下,衣袂生花,在大堂里面驚起一片波瀾。
見狀,羅雁城不禁有些好奇的望去,那姑娘的身形自己怎么覺得那么熟悉呢?
然而,不待羅雁城多想,那道身影便隱匿在白紗之后,隨即素手輕抬,放到古琴之上,錚錚之音傾瀉而出,周圍響起一陣倒抽氣的聲音。
那樂音婉轉流暢,扣人心弦。不過是信手隨意彈奏了幾個音符,竟然能夠奇跡般的將人的思緒都牽扯起來,情不自禁的屏息等待著。
接著,婉轉的樂音傾瀉而出,在屋子里面靜靜流淌著。
羅雁城瞇著眼睛靜靜聽著,只覺得仿佛走進了一片人間仙境一般,在那里有重巒疊嶂的山峰,有小橋流水,有裊裊炊煙的人家,四周一片靜謐,白霧籠罩著,周圍一片的祥和。
時間仿佛在這里停止了,只想盡情的跟著這段旋律,在天空之上遨游,靜靜的感受著周圍的一片靜謐與安詳。
見狀,羅雁城不禁暗自感嘆,怪不得會引得這么多人來一睹芳容,原來是真的有幾分本事的。
一曲奏罷,妙音姑娘便站起身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高臺,全然不顧身后陣陣挽留的聲音。
見狀,羅雁城不禁暗自感慨,果真是位特立獨行的女子,倒是有幾分特別。
“怎么樣,聽起來是不是真的宛若進了仙境一般?”
江佐笑著望著二人,眼中滿是調笑。
見狀,羅雁城不禁一笑,然后溫聲開口說道:“倒是的確有幾分這樣的感覺。這位姑娘怕是不簡單吧!
若只是平常的彈琴,自己怎么說不可能任由自己的意識游離到這種程度。方才只是以為是因為她琴藝太過高超,自己一時忘我。只是如今看來,恐怕應當不是這么簡單吧。
聞言,江佐不禁有些不解,“阿羅這話又是什么意思?”
羅雁城擺擺手,沉聲說道:“你莫非沒有聽出來嗎?”
“聽出什么?”越聽,江佐的心中就越是疑惑,不禁歪著腦袋看著二人,眼中滿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