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人凝眉看著羅雁城,冷聲說道:“你究竟是誰?怎么會知道我的身份!”
羅雁城清淺一笑,輕聲開口說道:“若是換了旁人,恐怕參不透你的身份。可是我的不同,對于你幻影閣,我是再了解不過的了。”
黑影人沉思半晌,望向羅雁城的眼中帶著幾分敬畏。
“你是千機閣的人?”
“不錯。”
羅雁城干脆利落的承認,冷聲說道:“閣下想來便是幻影閣的閣主吧。不如揭下面具一敘?”
“這”
黑影人望向窗外,眼中劃過幾分猶豫。
見狀,羅雁城低聲說道:“外面的人若是沒有我的吩咐,定然是不會動的。你可吩咐一下你的人,讓他們原地待命,你我便有時間談一談了。”
說罷,羅雁城便將長劍收回,沖那黑影人伸手,“閣主請便。”
黑影人的眼中露出幾分驚詫,似乎沒有想到羅雁城會忽然將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劍放下。
“多謝!”
黑影人點點頭,伸手在嘴邊吹了一聲口哨,外面同樣回了一聲。接著,黑影人又回了一聲。
這樣一來,黑影人的臉上不禁浮現出幾分安心。
知道外面的人沒事,他的心中就放心了。
羅雁城見狀,雖說不知道他們在交談些什么,但是對于幻影閣這種獨特的交流方式也是略有耳聞。
傳聞中,幻影閣有一套自己的交流體系,憑借吹口哨的音調高低以及長短來傳遞信息。
方才那人的一系列的動作,更加讓羅雁城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個人就是幻影閣的閣主。
“閣下何不解面詳談?”
聞言,那黑影人點頭,將臉上的黑布扯下來,露出一張小巧精致的面龐。
看著那張略顯稚氣的面龐,羅雁城不禁一愣,目光被她嘴角的一顆痣吸引。
“你”
怎么會是個女子?
羅雁城壓下心中的疑惑,有些困惑的看著那個女子。幻影閣的閣主是個男子,自己的消息是不會出錯的。
千機閣與幻影閣之間的關系,可以說是十分親密了。起初在千機閣成立之初,曾經遭到過一次被人圍攻總部的事情。那時候,是千機閣的人伸出援手,給了他們幫助。這幻影閣這才得以保全下來。
后來,千機閣與幻影閣便一直互相扶持,攜手走過這么多年。
也正是因為如此,羅雁城一向紅苕說出今日的情形之時,紅苕才會那般驚訝,說出了這個讓羅雁城都詫異不已的消息。
原來,竟然是自家人打了自家人!
羅雁城想到這里,不禁在心中暗暗決定,以后一定要抽空了解所有與千機閣有關的事情,否則也不會在今日初次遇到幻影閣的時候毫無頭緒。
女子悲慘一笑,臉上露出幾分無奈,“我并非是幻影閣的閣主,幻影閣的閣主是我的哥哥,我的名字是幻盈盈。”
“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倒是個好名字。”
羅雁城低聲說著,引著幻盈盈在一旁的圓桌旁坐下。
聞言,幻盈盈的嘴角扯出一抹輕笑,低聲開口說道:“多謝。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是千機閣的什么人,怎么會如此了解我們的事情?”
羅雁城沉吟半晌,低聲說道:“千機閣如今在我的手中。”
幻盈盈一愣,眼中露出幾分警惕,“這么說來,你便是千機閣的閣主?”
看出幻盈盈的心思,羅雁城笑著搖頭,低聲道:“并非這樣。如今千機閣的閣主依舊是紅苕。不過,紅苕直接聽命于我。”
聽到紅苕的名字,幻盈盈眼中的警惕這才消散,低聲開口說道:“紅苕姐姐可好?”
羅雁城點頭,“今日千機閣事情繁忙,否則我便讓她也來了。”
“不用不用,這個事情你千萬不要告訴紅苕姐姐。否則,她一定會擔心的。”
羅雁城皺眉,“你這話又是什么意思?可是幻影閣出了什么事情?”
羅雁城皺眉,見幻盈盈一臉的愁眉不展,心中漸漸有了幾分不好的預感。
若非是出了大事,恐怕幻盈盈也不會被人拿捏在手中。
幻盈盈嘆了口氣,沉聲說道:“不錯。幻影閣如今的確是出了事情。我兄長被人抓了,我們如今只能聽命于人,半分都無法反抗。”
說到這,幻盈盈的臉上不禁露出幾分惆悵低沉的神情。
“那人是?”
羅雁城盯著幻盈盈的眼睛,沉聲詢問著。
“我不知道。”
幻盈盈苦著臉,眼中升起一片晶瑩,“如今,我連兄長身在何處,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如今,我只能聽命于他的信紙,將他吩咐的事情辦好。若是辦不好,恐怕我就無法保住我的哥哥了。”
說著,幻盈盈似乎找到了一個宣泄口一般,掩面低聲嗚咽起來。
見狀,羅雁城心中不禁浮現出幾分心疼,小心的拍拍幻盈盈的后背,“莫要擔心,我會幫你的。”
“你能幫我?你怎么幫我?”
聽到這里,幻盈盈連忙抬起頭望向羅雁城,充滿淚水的眼中滿是期待。
如今,只要自己的兄長能夠回來,讓她做什么事情她都愿意。
聞言,羅雁城緊緊抓住幻盈盈的手,低聲說道:“你且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跟我說一遍,包括你與那人之間是如何聯系的,他是如何告知你哥哥被抓住的,這些事情,事無巨細,你都先告訴我。”
幻盈盈聞言點頭,輕聲講述起來。
原本,幻影閣便是以輕功和斂息大法著名,武功并沒有多高。因而,幻影閣中的人雖說各個是輕功了得,來無影去無蹤,可若是說起武功,就連閣主也不能說得上是不錯。而這,也正是當初幻影閣被人圍攻的無還手之力的原因。
那日幻盈盈正在家中,兄長前去幫她買糕點,見兄長久去未歸,她的心中不禁有些焦急,便派人前去打聽,不想卻被告知哥哥早就回來的消息。
然而,幻盈盈在家中等待許久,一直等到太陽完全落山,依舊不見兄長的身影。派去打聽的人也沒有消息,兄長身邊保護的人也同樣失去聯系,幻盈盈的心中不禁滿是焦急。
就在這個時候,一封書信便傳了過來。
“令兄甚安,托汝一事,望能辦好。”
與那個信一同送來的,還有兄長的一縷頭發以及一塊貼身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