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鈺溫言道:“既然郡主已經(jīng)開了個(gè)好頭,那我們今日的詩會便開始吧。”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開始吟起自己所做的詩文。
“郡主,方才您做的詩文,可是在感慨此次云南王的離去?”
羅雁城笑笑,“哦?張家公子此話何意?”
若是自己記得不錯(cuò)的話,這人應(yīng)當(dāng)是張家庶出的一位公子,至于名字,她倒是完全記不住了。
張家公子眼睛一亮,“郡主認(rèn)得在下?”
羅雁城點(diǎn)點(diǎn)頭。自然是認(rèn)得的,那些所有上門提親的人,羅雁城都一一記在心中,定要好好討要回來!
張家公子笑笑,“郡主好記性。在下與郡主先前不過是有過一面之緣,想不到郡主便能夠記住在下的名字。在下倍感榮幸。”
“嗯。你的確應(yīng)該如此。”
羅雁城語氣淡淡的說著,不意外的看到了張家公子呆滯的模樣。
她越發(fā)覺得,自己今日堵人的話說的越來越有幾分得到蕭戰(zhàn)傳授的意味了。
呸呸!羅雁城在心中啐了幾口,好好的怎么又想起那個(gè)人了呢!
張家公子尷尬的笑笑,“郡主真會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呀。”
羅雁城聳聳肩膀,臉上十分無辜的模樣。
這下張家公子徹底沒話說了,尷尬的笑了笑,便借故小解離開了。
接下來,她看還有哪個(gè)人敢不知死活的撞上來。
羅雁城目光幽深的看了一圈,逼回了幾道暗暗觀察的眼神。
見一連兩個(gè)人都被羅雁城毫不留情的堵住話頭,下不來臺,幾個(gè)蠢蠢欲動要起身的人也終于坐穩(wěn)了。
羅雁城坐在一旁,慢悠悠的吃著面前的菜品。
有一兩個(gè)膽子大的人起身想要湊過來,都被羅雁城幽幽的眼神給嚇了回去。
開玩笑,那可是一位在戰(zhàn)場上廝殺過的女子,尋常男子如何能夠抵抗得了那幽深眼神的凝視呢?
這時(shí),羅雁城身側(cè)忽然又重新坐了一個(gè)人,并且輕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阿羅,我來遲了,你玩的可還好?”
羅雁城驚喜望去,“云飛,你真的來了?”
江佐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那是自然,我一聽說你也要來,便趕緊從練兵的地方跑來了,想不到還是遲了一些。”
“不礙事的。左右也不曾開始多久。”
羅雁城笑著搖搖頭,總算覺得這個(gè)詩會沒有那么難熬的過去了。
蕭靖宜一見江佐進(jìn)來,不禁驚喜的坐直身子,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他。
然而,見他徑直跑到羅雁城的身側(cè)坐下之后,蕭靖宜的臉色瞬間便暗了下去。
看著江佐與羅雁城有說有笑的模樣,蕭靖宜手中的帕子都快被絞爛了,她猛一跺腳,站起身便從宴席上離開了。
“哎,公主!您等等奴婢呀。”
張成鈺笑著看著蕭靖宜離開,溫聲說道:“想來公主是聞到我后花園的荷花開了,故而去賞花了吧。不如,諸位也一同去荷花池看看如何?”
無人反對,一行人便一同起身來到荷花池旁。
說是荷花池,實(shí)際上應(yīng)當(dāng)被稱為荷花湖才是。
湖面開闊平整,綿延數(shù)里的荷花一眼望不見邊,清香的荷花香氣彌漫在空氣之中,讓人聞了只覺得心曠神怡。
一行人上了畫船,在江面上移動著。
“今日我們倒是來值了,張府的畫船倒是不輕易拿出的。”
羅雁城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倒是多虧了長平公主。”
“長平怎么賭氣了?”
江佐小聲的附耳說道,頗為不解的看著不遠(yuǎn)處站著的蕭靖宜。
羅雁城嘴巴微抽,這位大哥的反射弧還真的是十分長啊。
“你當(dāng)真不知?”
“我怎么會知道?”
江佐大驚失色,“這跟我可沒有什么關(guān)系,我剛來,連話都沒有與長平說一句呢。”
羅雁城在心中長嘆一聲,正是因?yàn)槟銢]有與長平說話,她才會生氣啊。
看著江佐絲毫沒有察覺的模樣,羅雁城笑著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如,你去問問長平,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江佐點(diǎn)頭,覺得羅雁城說的甚是有道理。
“你隨我一同去吧。”
說著,江佐便拉著羅雁城向蕭靖宜的方向走去。
蕭靖宜起初看到江佐向自己走來還十分開心,待看到一旁的羅雁城時(shí),嘴巴不禁撅了起來,“你怎么也跟來了啊。”
羅雁城無奈的聳聳肩,“你以為我想來嗎。”
順著羅雁城無奈的目光望去,蕭靖宜見她是被江佐拽來的,便不好再說什么了。
“云飛哥哥,多日未見,你是不是忘記靖宜了呀。”
蕭靖宜一把拽過江云飛,輕輕晃動著,“靖宜可是十分想念云飛哥哥呀。”
江云飛笑著摸了摸蕭靖宜的頭頂,“你這丫頭,方才怎么生氣了?”
蕭靖宜聞言不禁有些泄氣,“沒什么,就是心情突然不太好了。”
“今后可不能這樣任性了,幸好張家嫡女脾氣好,不然你這性子傳出去了還怎么招駙馬啊。”
“那就不招駙馬了唄,大不了我就嫁給云飛哥哥,反正云飛哥哥你不是還未娶妻嘛。云飛哥哥,不如你就當(dāng)靖宜的駙馬吧。”
蕭靖宜笑著說著,眼中卻透漏出緊張。
然而,江佐卻是搖搖頭,“長平可不能開這種玩笑,你一個(gè)未出閣的女子怎能這樣說呢。”
蕭靖宜委屈的低下頭,眼中滿是失落。
羅雁城在一旁看著,恨不得自己能夠隱身。
蕭靖宜掩飾住眼中的情緒,又抬頭開口說道:“云飛哥哥,過幾日你陪我去狩獵可好?我想要去城郊玩,可是又沒有人陪我一起~你陪我好不好?”
江佐皺眉,“我這幾日恐怕都要練兵,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空閑的。”
說著,江佐不禁靈光一閃,“阿羅近日都無事,不如就由她陪你一起吧。左右你們二人都是女子,互相之間也有個(gè)照應(yīng)?”
“我和她?”
“我和她?”
羅雁城與蕭靖宜不約而同的說著,臉上不禁滿是驚詫。
看著二人如此一致的驚詫模樣,江佐不禁有些不解。
“你們怎么會這么大的反應(yīng)?”
這二人之前應(yīng)當(dāng)也沒有什么過多的接觸才是呀。
蕭靖宜飛快的搖搖頭,笑著開口說道:“沒什么,就是不知道郡主有沒有時(shí)間,擔(dān)心麻煩了郡主。”
看著蕭靖宜心虛的神情,羅雁城不禁升起幾分惡趣味。
“我無事呀,正好也出門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