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痛?”
蕭戰神色森冷的盯著羅雁城,眼中滿是不虞。
任由著長平胡鬧,平日里的機靈如今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羅雁城吐了吐舌頭,蕭靖宜雖說性子胡鬧了些,可總歸是有分寸的,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這次也不過是因為氣不過想要嚇唬自己一下罷了,小孩子胡鬧自己為何要與她一般見識?
誰想,羅雁城一將這想法說出來,便看到蕭戰有些嫌棄的望著自己。
“你還真將長平當成小孩子哄了?”
皇室的公主,即便是再心思單純,豈是她這般輕易就能哄好的?
羅雁城點點頭,“不然呢?”
見羅雁城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蕭戰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即便是去了箭頭相隔那么遠,被擦破皮了也絕非玩笑。你這丫頭只知道在我面前逞威風,在別人面前怎么乖巧的跟個小貓兒一樣?”
難不成,是自己太沒有威懾力了?
“哪里的話!我方才不過是懶得與她計較罷了。”
見蕭戰一臉懷疑,羅雁城提高了幾分音量,“這是真的!再說,即便是她真的有意傷我,我難不成還不會躲嗎?你且放心便是。”
別說那么點距離了,即便是再遠些,羅雁城也有信心能夠躲得過去。
蕭戰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見狀,羅雁城連忙小跑著跟上,“你別走啊,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方才可是生氣了?不對呀,你怎么會知道我在長平殿,又怎么會那么恰好的趕過來呢?你說話呀。”
羅雁城跟在蕭戰身后咋咋呼呼的說著,引來不少宮人的注視。
“方才本王正與皇上在御書房商議國事,林昭儀派女官前來尋皇上。”
“所以你聽說這個事情之后就過來了?”
羅雁城聞言,不禁啞然失笑的看著蕭戰。
莫非,這個人是在擔心自己不成?
想到這里,羅雁城的嘴角不禁勾起幾分弧度。
“你別亂想了,我就是來看看能不能給你收尸罷了。”
蕭戰涼涼的說著,面上有幾分刻薄。
然而,羅雁城卻完全不在乎這個。傲嬌嘛,她還是了解到一些的。他分明就是在擔心自己。
于是,羅雁城嘿嘿一笑,側頭望向蕭戰俊美的側顏,“心口不一嘛,我懂的。話說你這么突然過來,皇上不會不高興嗎?你要不回去看看?”
“郡主這般憂國憂民,天下蒼生有福了。”
“咳咳,也不是這樣的。我這不是害怕皇上會怪罪你嘛。”羅雁城碰了一個軟釘子,不禁訕訕笑了一下。
自己就一個小女子,只想安安生生的過完下半輩子,哪里稱得上是憂國憂民呢。
“算你有良心。本王已經與皇上說過了,明日再行商議。”
“哦。”
羅雁城點點頭,腦海之中浮現出那日初見蕭戰時他對小皇帝漠視的場景,似乎完全不將他放在眼中,如今會這樣倒是也不意外。手握兵權,掌握實權,恐怕連小皇帝心中也對這個皇叔滿是敬畏,不敢多言吧?
想到這里,羅雁城不禁又打量了幾分蕭戰。
想不到,他是一個如此看重權勢之人,竟然這么多年依舊將權力牢牢攥在手中。
出了皇宮,蕭戰低聲道:“婚約之事你稍安勿躁,也就這幾日了。”
聞言,羅雁城不禁有些驚訝。上次蕭戰還說要一個月的時間呢,如今怎么會這么快就可以解除了?
不過這個婚約早就名存實亡,早點解除也是避免夜長夢多,羅雁城倒是十分贊同。
于是,羅雁城點點頭,“那就好。”
解除之后,自己也能樂得自在,與那人便徹底斷了聯系。
“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我為何要后悔?”
羅雁城反問著,臉上滿是莫名其妙。
這個破婚約本就不是她想要的,如今解除了正好,她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么會后悔呢?
“那就好。”
蕭戰點頭,“如今你再后悔也來不及了。”
“那你還問我作甚?”
羅雁城不禁翻了個白眼。既然已經來不及了,還多此一舉的問這么一句,是在試探自己嗎?
“隨便問問。”
蕭戰垂眸看向羅雁城的神情,嘴角勾起幾分的笑意,“待這個事情結束,你我之間的一年之約便完成了一半。”
“什么叫完成了一半?”
難不成,還有另外一半不成?
蕭戰勾唇,“你果然不記得了。”
羅雁城訕訕一笑,臉上有幾分心虛。
所有的記憶都有印象,怎么偏偏一年前發生的事情半分都記不清了呢?
羅雁城繼續發揮不恥上問的臉皮,“那請問另外一半是什么呀?”
如今蕭戰已經幫著自己完成了一個愿望,莫非另外一個也是這般樣子的?
果然,見蕭戰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羅雁城心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自然是你還欠本王一個愿望了。”
禮尚往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羅雁城一聽,神情不禁萎靡了幾分。
她就知道,這天下就沒有白吃的午餐,蕭戰二話不說的幫自己解除婚約,原來是自己與他交換了一個要求。
羅雁城認命的嘆了口氣,“你說吧,你想要我做什么?先說好了啊,只要不是違法犯罪有損陰德的事情,我都可以替你做。”
蕭戰皺了皺眉頭,“你心中就是這樣想本王的?”
他蕭戰堂堂一介王爺,怎么會讓她做一些小人行徑?
“當然不是。”才怪!
羅雁城笑著說著,“那您說,究竟想要小的做什么事情呢?”
“這個嘛,我暫時還未想到。待我想到了再告訴你。”
蕭戰上了馬車,回頭看了一眼絲毫不自覺的站在馬車旁的羅雁城,“還不跟上?”
“啊?我騎馬車來的,就不用蹭你的馬車坐了吧我來了。”
羅雁城說著,見蕭戰濃眉一皺,便十分識相的爬上了馬車,與蕭戰并肩坐在馬車上,心中止不住的嘀咕著。
若是讓自家父王知道今日發生的事情,又不知道該怎么數落自己了呢。
一想到這里,羅雁城不禁就覺得有幾分頭疼。
自己父王什么都好,就是這嘮叨的毛病一直不改。
“你似乎很不情愿坐本王的馬車。”
蕭戰冷聲說著,天下不知有多少的人想爬上自己的馬車,可這女子卻這般不情愿,似乎還隱隱有幾分嫌棄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