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夭和霍正熙是我的朋友,他們不是外人!”周慕白大發(fā)雷霆,父子倆因為這事鬧的不可開交起來,“再了,這事到底是你先不對,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了,竟然還強迫人家一個女孩嫁給你,我都替
你感到羞恥!”
周顯這輩子風流成性,唯一的兒子卻半點沒有遺傳他的品行,一身的正直反倒完完隨他那個死去的妻子,被兒子這樣義正言辭的訓斥,換做任何一個父親都會接受不了吧,何況是極其愛面子的周顯。
“你……”周顯被氣的一時間找不到話來反駁,他只得沖周慕白大吼,“你給我滾,我權(quán)當沒有你這個兒子!”
吼罷,他猛地推開周慕白的手,要關(guān)上門。
顧夭上前一步撲通跪在了周顯的面前,她知道現(xiàn)在不管她什么周顯都不會原諒她,為了給霍正熙,她唯有這樣才能讓周顯在最短的時間里消氣。
“顧夭,你快起來!”周慕白怎么也沒想到,為了霍正熙,顧夭竟然放下所有的驕傲像周顯下跪,他要扶顧夭,可顧夭卻推開他的手。
“你這是做什么?”見顧夭跪下,周顯停下關(guān)門的動作,他抱著雙臂趾高氣揚地看著顧夭。顧夭誠意十足向他致歉:“周先生,上次的事是千錯萬錯是我的錯,我知道現(xiàn)在什么都彌補不了對您的傷害,但是我老公他是無辜的,我求您,求您救救他,只要您肯救他,您讓我怎么著都成……”顧夭
道,抬起頭來時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
“夭夭……”周慕白眼眶紅了起來,此刻,他才明白,霍正熙對顧夭來有多重要。
見父親還不松,周慕白也跪了下來,“爸,從到大我沒求過您什么,這次,就當我您你了,救救霍正熙吧,他沒多少日子了,您是他唯一的希望。”
對于的周慕白的舉動,周顯面露驚訝,這個顧夭到底是什么人啊,竟然能讓發(fā)誓單身一輩子的兒子下跪求自己?顧夭抬手擦掉眼淚,起身走進房間找來剪刀和刮胡刀,然后雙手捧到周顯面前,“伯父,這樣吧,你要是不解氣,就剃掉我的眉毛,剪掉我的頭發(fā),實在不行,您用……您用剪刀劃花我的臉也可以,只要您
高興!”她著,眼巴巴地望著周顯。
周顯定定地看著顧夭一會兒,拿過她手里的剪刀朝她披散在肩上的長發(fā)伸去。
“爸!”不等周顯手里的剪刀碰到顧夭的頭發(fā),周慕白就起身握住了他的手。
周顯不耐煩地推開周慕白的手后把剪刀扔在地上,“顧夭,你做什么都可以是吧?”
“嗯,只要伯父您肯救我老公!”顧夭忙道。
“好,這筆賬我先記著,回頭再找你算。”周顯完,轉(zhuǎn)身進房拿上自己的外套后對愣在原地的顧夭和周慕白道:“還愣著干什么啊,帶我去醫(yī)院。”
“哦,好。”周慕白看到顧夭含淚帶笑的樣子不由得心尖一顫。
去醫(yī)院的車上,周顯看了眼坐在后排因為太累睡著的顧夭后輕嘆了氣:“周慕白,你喜歡什么人不好,偏偏喜歡一個有夫之婦,而且還是個孕婦。”
周顯的語氣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周慕白眼神漠然地望著正前方,一副專注開車的樣子,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紅燈停下車來后,他才開,“爸,你愛過嗎?”
周顯冷哼了一聲,“愛情是傻子的游戲,你是我兒子,連這點智商都沒有嗎?”
“那我寧愿做一個傻子,也不愿像您,完不懂得什么事愛。”完,紅燈亮了,周慕白踩下油門,一路上再沒話。
周顯望著兒子堅毅的側(cè)臉,眼里流出一絲心疼之意。
到了醫(yī)院,周顯給還在昏迷中的霍正熙做了一次面的檢查后告訴顧夭,“臭丫頭,你白跪了,你老公沒得救了。”
顧夭當下臉色慘白,她踉蹌后退了一步,怔怔地望著一臉風輕云淡的周顯。見顧夭眼淚又要落下,周顯又露出那種不耐煩的樣子,“好了,要哭喪還早呢,只要他能活到細胞再生素研究成功就還有一線希望,據(jù)我所知,司徒家過去一直有人在從事細胞再生素的研究,而且離研究
成功不遠了,只是后來你老公把司徒衍送進監(jiān)獄,那項研究不了了之,要是能找到那位關(guān)鍵的研究人員就好了。”“我知道他在哪里!”顧夭眼里燃起希望之光,周顯的研究人員應該就是陸曲和沒錯,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在霍正熙出事前,顧夭就聽陸曲和他的研究快成功了,“我?guī)煾缫恢睕]放棄細胞再生素的研
究!”
“那我們?nèi)ガF(xiàn)在就去找你師哥!”霍正熙若能得救,周慕白真心替顧夭高興。
顧夭點了點頭,就要出發(fā)的時候聽到病床上傳來霍正熙微弱的聲音:“夭夭……”
“正熙你醒啦?”見他抬手要找自己,顧夭忙握住他的手,“我在呢,我在呢,正熙……”
周慕白對顧夭:“他剛醒,你陪他一會兒,我在外面等你。”
“嗯,謝謝你博士哥,還有……周伯父!”顧夭向周家父子投向感激的目光。
周慕白微微點頭,就和周顯出了病房。
“夭夭,你是不是又哭了?”看到顧夭眼里還淚汪汪一片,霍正熙眼里滿是心疼。
顧夭忙轉(zhuǎn)頭抹去眼淚,隨即對他微笑起,“我這是高興的,正熙,你有救了,只要師哥的細胞再生素研究成功,你就得救了,正熙,你一定要堅持下去,知道嗎?不可以放棄!”
“嗯。”霍正熙點了頭,“我不放棄,永遠都不放棄……”
病房里,夫妻倆情意綿綿,病房外,周慕白站在走廊上,眼神木然地看著走廊盡頭。
周顯看了兒子一眼,漫不經(jīng)心:“你何苦呢,要是霍正熙不在了,顧夭不就是你的了嗎?”
“所以我你不懂愛。”周慕白道,轉(zhuǎn)頭看了病房的門一眼后就先一步離開了。“孽緣啊!”周顯長長嘆了氣后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