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熙信誓旦旦,這一次,司徒晉真的是大錯特錯,霍正熙當然不可能包庇他,“夭夭,我要是包庇他,就讓我也落得跟他一樣的下場,這下你總該信我了吧?”
顧夭點了點頭,這才去客廳陪林悅君。
霍正熙放下菜刀后準備去找司徒晉,出門前,他對林悅君道:“悅君,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司徒晉給你一個交代的。”
林悅君什么都沒說,整個人像傻了似的,從進門起,她的眼神就沒有半點光芒,任憑語默在她懷里哭鬧,她都沒有半點要哄語默的意思。
霍正熙看她這樣,嘆了口氣就走了。
“語默,乖,不哭了,寶貝……”顧夭抱過語默,柔聲哄小家伙。
語默哭累了之后在顧夭的懷里睡著了,顧夭把他抱回兒童房安置好才出來安慰林悅君,“悅君,你先別難過,也許事情不像你看到的那樣,司徒晉和莊欣睡在一起……他……他或許是身不由己……”
林悅君抬起頭,平靜地看向顧夭,“夭夭,要是霍正熙哪天也這樣身不由己和別的女人發生了關系,你會原諒他嗎?”
顧夭愣住了,說實話,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有想過,因為她覺得,霍正熙不可能會讓自己有這種身不由己的機會。
林悅君仿佛看穿顧夭在想什么,她凄然一笑,“你回答不出來,那是因為你相信,霍正熙不會讓自己發生這種事。”
半夜三更,讓別的女人進自己家,還和人家喝酒,這種事,但凡是自律的男人都不會發生,所以,不管司徒晉是不是顧夭口中的“身不由己”,林悅君都不會原諒他。
莊欣失血過多在搶救,司徒晉像丟了魂似的,坐在搶救室門口。
看到霍正熙來,他眼里才有一絲光芒,“悅君她是不是去了你家?”
“嗯。”霍正熙一臉淡然,這一次,他破天荒的沒有一開始就大罵司徒晉,“多虧了她證件什么的都沒帶,否則,她可能就直接離開B市了。”
司徒晉激動地握著霍正熙的手懇求他:“正熙,這次算我求你,你和顧夭說什么都要幫我留下悅君,我不能沒有她!”
霍正熙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們也不放心悅君帶著語默離去,對了,昨晚的事,你能詳細的告訴我嗎?”
霍正熙這所以沒有怪司徒晉,是因為他相信,司徒晉是想和林悅君真心真意過一輩子的,而且,他不喜歡莊欣,不會無端端地和莊欣做那種事。“昨晚……”之前腦子一片亂麻的司徒晉這才仔細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昨晚,莊欣帶了一瓶酒來找我,說她要回香港了,來跟我告別,我……我就喝一杯酒,后來我就什么都不記得了,醒來后,我和莊欣
躺在了床上,正好被悅君看到。”
司徒晉說道,抬手捂著額頭,他的頭到現在都還很疼。
霍正熙大致明白了,“我知道了,把你家的鑰匙給我,我去你家看看。”
每次自己惹了禍,霍正熙總是及時出手幫自己,司徒晉把自己家門的開鎖密碼告訴了霍正熙后,一臉感激地看著他:“謝謝你,正熙。”
“嗯。”霍正熙淡淡你應了一聲,要離去前,突然想到一件事,他轉身去了別的科室。
到了司徒晉家,看到他家大門虛掩著沒鎖,霍正熙皺眉,忙走進查看,發現里面什么東西都沒少,以為是司徒晉送莊欣出門時太著急沒關門,就沒在意。
給語默拿了一罐奶粉,再拿起客廳矮幾上司徒晉昨晚和莊欣喝剩下的那瓶酒,霍正熙才離去。
他把酒拿去醫院化驗,卻被告知,酒沒有被下藥,這下,霍正熙只能推斷司徒晉昨晚是喝醉了的緣故。
莊欣輸了血之后就沒了生命危險,司徒晉安排好醫生看護她后,就去霍正熙家找林悅君。
林悅君不想看到司徒晉,顧夭就不讓司徒晉進門,她抱著雙手,氣呼呼地攔在門口,眼里滿是不可遏制的憤怒,“司徒晉,要不是看在你是語默的親生父親,我一定親手宰了你!”
司徒晉深深低下頭,此刻在顧夭面前的他一米八二的個子跟一米二八似的,“顧夭,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求你了,你讓我進去看看悅君吧!”這一次,林悅君一定傷心壞了。
“悅君她不想見你,你走吧!”顧夭說著,眼睛都紅了,“這段時間,因為你,悅君瘦了多少啊,可你呢?你口口聲聲說愛她,可每次都是你傷她最深,司徒晉,你不能因為悅君善良,就這么欺負她!”
想想林悅君真是夠可憐的,娘家沒有一個人為她撐腰,她受了委屈,只能一個人扛著,以往她當著自己的面還能哭得出來,可這一次,她連一滴眼淚都沒掉,可見她有多絕望。“顧夭,不管你信不信,自從悅君再次回到我身邊后,我就沒想過要傷害她,我想給她幸福,可是我忘不了莊悅,我愧疚,我知道我這樣傷害了悅君,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做才是對的……”司徒晉說著,
眼淚落在顧夭面前的地上。
顧夭看到這樣的司徒晉,心里也不是滋味,她不耐煩起來,“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悅君……悅君她已經讓律師擬離婚協議了!”
說完,顧夭就轉身進了門,她就是嘴硬心軟,在埋怨司徒晉的同時,心里還是替他可惜這樁婚姻的。
司徒晉定定地站在霍家門口,他想著林悅君不出來見他,他就一直這么站下去,可沒一會兒,就接到霍正熙的電話。
……
“什么?”聽了霍正熙在電話的說的事后,司徒晉一臉驚訝,“……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找你。”
掛了電話后,司徒晉看了看緊閉著的門,他的胸膛沉了沉之后才轉身上車離去。下午,趁著顧夭在房里哄語默午睡,林悅君偷偷回了一趟司徒家,這個家里的一切都是司徒晉的錢買的,包括衣柜里她的衣服鞋子,林悅君什么都沒拿,她只是收拾好語默的衣服,拿上自己的證件就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