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看看時間,知道司徒晉快來接林悅君下班了,莊欣就端著一杯熱咖啡去招呼一位剛牽著一個小女孩進店來的女客人。
林悅君接到司徒晉的電話,得知他在商場一樓等自己,就回辦公室拿上包準備下班。
“啊!”
聽到尖叫聲,林悅君忙出辦公室一看,看到客人帶來的小女孩手上沾滿了咖啡,還哭的傷心不已,林悅君忙走過去尋問:“發(fā)什么事了?”
女客人忙用紙巾給小女孩擦手上的咖啡,“你們店里的員工怎么回事啊,居然把那么燙的咖啡潑在我女兒的手上?”
“對不起,對不起……”林悅君忙拿出自己包里的濕紙巾來給小女孩擦手,哪知被憤怒的女客人憤怒地推開了。
林悅君理解客人愛女心切,就忙道:“這位太太,您別著急,我們這就立刻送孩子去醫(yī)院。”說完,她轉身看了一眼莊欣,“莊秘書,你還站在這里干什么,還不讓人去備車!”
莊欣不聽林悅君的話也就算了,還極為無禮地擠兌客人:“就這點小傷用得著去醫(yī)院嗎?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了,我自己比她燙的還嚴重呢,不信你看!”
她把自己起泡的手伸到客人面前,一副我也是受害者的嘴臉。 女客人瞬間火更大了,看到女兒的手只是被燙紅無大礙后,她怒斥莊欣:“這位導購小姐,是你燙傷人在先,你不道歉也就罷了,還一副不知道自己有錯的樣子……”客人氣到不行,轉身對林悅君大吼:“你
,去把你們老板叫出來,我倒是要看看這種毫無素質的導購小姐,你們老板要怎么處理!”
莊欣不屑地嗤聲:“哼,你要見我們老板,你知道我們老板是誰嗎?你說見就見……”
Yoyo珠寶的消費人群基本都是上流社會的,平時出入的地方都是服務一流的場所,頭一次被人這么對待,女客人自己的都驚呆了。
“夠了莊秘書,你馬上向客人道歉!”林悅君嚴厲地命令莊欣。
莊欣從沒見過林悅君這么強勢,她硬是不肯開口道歉。
林悅君拿她沒辦法,只好再次向客人道歉:“這位太太,我是這家店的店長,這件事都是我們不好,您看我們先把孩子送去醫(yī)院,然后我們再商量如何彌補您和孩子好不好?”
一聽到要去醫(yī)院,小女孩就不哭了,“……媽媽……我不疼了,不用去醫(yī)院……”
“寶貝你是怕去醫(yī)院吧?”林悅君微笑著彎下腰慈愛地看著小女孩,“沒事的,阿姨跟你保證,不用打針,也不用吃藥,給醫(yī)生看看就好。”
“對呀寶寶,沒事的,媽媽陪著你。”女客人也忙對女兒說。
“可我就是不要去醫(yī)院!”小女孩撅起小嘴,指著專柜里面的一條漂亮的手鏈對媽媽說:“媽媽,你要是給我買那條手鏈,我就真的一點都不疼了……”
那杯咖啡本來就是莊欣為了激怒林悅君故意潑上去的,她不敢用全開的開水,所以,小女孩這會兒的確是不疼了,只是借著這個機會,小女孩想讓媽媽給她買那條她看中的手鏈。不等女客人開口,林悅君就先一步把專柜里的手鏈拿了出來,這條手鏈是她設計的,上面吊著一個卡通的小馬,難怪小女孩喜歡,“寶貝,這條手鏈阿姨送給你了,那你能不能原諒這位不小心潑了你咖啡的
阿姨呢?”
手鏈雖然不貴,但Yoyo珠寶店里面就沒有低于四位數(shù)的首飾,女客人忙拒絕,“店長,你不用這么破費,這條手鏈我買的起。”
林悅君誠心誠意對女客人說:“還請您不要拒絕,孩子被燙傷,責任全在我們,只有您接受我們的賠償,我們才過意的去,再說了,即便再貴重首飾,也比不上孩子的安危。”
女客人見林悅君態(tài)度如此誠懇,語氣就緩和了下來,“算了,反正孩子也沒多大問題,我又是你們Yoyo珠寶的老客戶,這條手鏈你給我打個折就好。”
既然女客人如此堅持,林悅君只好退一步,“那這樣吧,我破例給您辦一張會員卡,以后只要你購買我們的首飾,都可以打八折。”
“好,就這么辦吧,只是……”女客人看了一旁還不知錯的莊欣一眼,滿臉的鄙夷,“這種員工,我勸店長你還是開除了的好。”
“你……”莊欣氣洶洶的要地女客人說什么。
林悅君忙拉了她手一把打斷她:“莊秘書,這里沒你什么事了,你去辦公室等著我。”
莊欣咬了咬唇,冷哼一聲后就轉身去了辦公室。
把客人送出店門后,林悅君松了口氣,她轉身對在場的店員說:“以后沒我允許,任何沒有接受過培訓的店員都不許服務客人,以此避免今天這種情況再次發(fā)生。”
“是,店長。”對于剛才林悅君臨危不亂處理危機的方式,店員們無一不服。
接下來就是要處理莊欣的問題,她這樣的工作態(tài)度,林悅君想著把她留在Yoyo珠寶無疑不是留一個禍害。
進了辦公室,林悅君放下包,她坐在莊欣的面前,一臉嚴肅地問她:“莊欣,你知道錯了嗎?”
看在司徒晉的面上,林悅君起初把莊欣要過來時還是想教她一些東西的,可是現(xiàn)在看來不必了,因為她完全沒有要認真對待這份工作的打算。
莊欣抱著雙臂,翹著二郎腿靠著椅子,一副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我—沒—錯!誰還沒有一個不小心的時候啊,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是,你是不小心潑了那孩子一手的咖啡,但你不肯向人家道歉就是大錯特錯。”林悅君的語氣與其說是上司,還不如說是長輩,“阿晉一直懷念你姐姐,我以為,你和你姐姐一定是那種教養(yǎng)極好的女孩子,
可今天你的行為完全改變了我的看法。”莊欣最在乎的就是死去莊悅的名聲,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起身指著林悅君的鼻子大吼:“林悅君,你說我可以,但你沒有資格說我姐姐,我姐姐和司徒大哥在一起那會兒,你還不知道在哪里呢!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你長得和我姐姐有幾分相似,司徒大哥會看中你?你,只不過是我姐姐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