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后,方若瑜好像走出了陰影,可這一次落水,她又陷進(jìn)去了,司徒晉囑咐她:“若瑜,聽話,別多想了,以后不要挨著游泳池,知道了嗎?”
方若瑜仰著頭,狠狠嘆了口氣,“……說來都是怪我,語默明明不喜歡我,我還去挨著他,我……”
“若瑜你說什么?”司徒晉隱隱覺得她話里有話。
方若瑜忙道:“沒什么,語默總歸還小,不懂事……”
這次司徒晉明白了,方若瑜話里的意思是語默推她掉進(jìn)游泳池的,可是語默那么小,他有那個力氣嗎?
司徒晉在醫(yī)院里一直陪著方若瑜,直到方若瑜睡著了,他才回家。
今晚語默鬧騰得厲害,一直不肯上床睡覺,林悅君把小家伙哄睡著時已經(jīng)快十二點(diǎn)了。
聽到臥室外有響動,林悅君輕輕下床開門走了出去,見司徒晉坐在沙發(fā)上一臉疲憊的樣子,林悅君給他倒了杯水。
“你回來了方律師一個人在醫(yī)院有人照顧嗎?”雖然林悅君不喜歡方若瑜,但今天看她落水后的樣子,林悅君覺得她和自己一樣,無親無故,怪可憐的。
司徒晉拉過林悅君的手,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沒事,我讓醫(yī)院給她安排了護(hù)士看護(hù)她……”
望著林悅君沉默一會兒后,司徒晉才問她:“悅君,若瑜掉下游泳池時,你和語默就在旁邊,語默不太喜歡若瑜,會不會是當(dāng)時語默不小心推了一下她……”
司徒晉話沒說完,林悅君臉色就鐵青起來,“司徒晉,語默才多大啊,他推得動方若瑜嗎?你怎么不干脆問我,是不是我把方若瑜推下去的?”
見司徒晉無言以對,林悅君憤怒地起身,“是方若瑜這么暗示你的吧?所以你就信了她的話,跑回來質(zhì)問我們母子?”
“我不是那意思……”司徒晉見林悅君急了,就忙解釋,“可能是若瑜受驚過度,她記錯了也不一定,悅君……”
“別說了!”林悅君滿腹委屈,指著門對司徒晉說,“你給我走,我不想見到你!”
“悅君……”她這脾氣就是這樣,一言不合,就趕自己走,司徒晉身心俱疲,靠在沙發(fā)上無可奈何地看著她,語氣委屈巴巴,“這兒是我家,你要趕我去哪里啊?”
林悅君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你不走,我走!”
他從拉斯維加斯回來后,說是她租的房子小,于是就搬到了他這里。
林悅君現(xiàn)在真后悔,早知道這男人如此的不信任她,她就不該那么輕易的被他的甜言蜜語感動,與他和好。
“悅君!”
林悅君鞋都沒換就跑出了家門,司徒晉忙追了上去。
林悅君先一步搭電梯下樓去了,司徒晉搭下一趟電梯下去時,她已經(jīng)坐上出租車遠(yuǎn)去了。
“悅君!”司徒晉追著出租車跑了好遠(yuǎn),可是徒勞無功,林悅君走的急,手機(jī)也沒帶,司徒晉擔(dān)心她,回到家拿上車鑰匙剛要出門,臥室卻傳來語默的哭聲。
司徒晉忙進(jìn)臥室一看,小家伙坐在地上,哭得慘兮兮的,一看就知道是睡著時自個兒從床上翻了來了。
還在地上鋪了厚厚羊毛地毯,小家伙沒摔到,只是被嚇的不輕。
鐘阿姨休假,林悅君走了,他這個時候去追林悅君了,家里就只有語默一個人,沒辦法,他只好把小家伙抱起來哄:“好了,不哭了,語默乖……”
霍家,顧夭坐在桌子邊還在設(shè)計(jì)珠寶,被霍正熙從側(cè)邊公主抱起來的時候,她不滿地嘟嚷:“誒,你干什么啊,快放我下來,我就要畫完了……”
“都十二點(diǎn)了,明天再畫,現(xiàn)在聽話,上床睡覺,熬夜對身體不好。”
霍正熙說的句句在理,可顧夭卻由衷的鄙視他:“你也知道熬夜對身體不好啊?上了床不睡覺,還不是一樣屬于熬夜。”
霍正熙壞壞地笑起,靠在她耳邊吻了吻后,道:“做運(yùn)動對身體好,我們那是運(yùn)動,運(yùn)動。”
真是夠不要臉的,顧夭羞憤得把臉埋進(jìn)他的懷里。
當(dāng)初那個禁欲系男神,現(xiàn)在簡直污得不要不要的,顧夭只恨沒早點(diǎn)看清他的真面目。
房間里,伴隨著曖昧呼吸聲,大床上的薄被起起伏伏個不停。
突然,咚咚咚,有人敲門,顧夭猛地掀開被子,拍了拍霍正熙的肩,“正熙,有人,有人……”
“別管……”霍正熙說道,再次用熱烈的吻封住了小丫頭的唇。
正當(dāng)兩人糾纏的忘我的時候,門外傳來蘇靜婉的聲音:“正熙,夭夭,你們睡了嗎?悅君過來了……”
大半夜的,林悅君紅腫眼到來,雖然她說沒事,只是沒地方可以去,暫時來過一夜,但蘇靜婉看的出來,她多半是和司徒晉吵架了離家出走,所以蘇靜婉這才上樓來敲兒子兒媳婦的房門。
聽到林悅君大半夜的來家里,顧夭和霍正熙怔怔地相望著。
霍正熙停下動作,抱著顧夭不舍地親了一會兒后,才起身下床穿衣。
夫妻兩下樓來時,林悅君坐在沙發(fā)上,陸曲和也坐在旁邊,憂心地看著她。
顧夭大步走過去,忙問林悅君:“悅君,你怎么哭成這樣,是司徒晉那混蛋欺負(fù)你了嗎?”
林悅君不說話,低著頭,這讓顧夭更加著急起來,“你不說的話,我打電話問司徒晉。”
在顧夭拿起手機(jī)要撥號時,林悅君忙按住她的手,“夭夭,這晚了來打擾你們真是不好意思,我出來的急,什么都沒帶,沒地方可以去……”
“你別說這些了,快點(diǎn)告訴我,是不是司徒晉欺負(fù)你了?”夭夭已經(jīng)心急如焚了,哪還聽得進(jìn)去她這些客套話。
林悅君狠狠吸了口氣,才道:“白天方若瑜不是掉下游泳池了嗎?阿晉他從醫(yī)院回來后,就問我……是不是語默推她掉下去的……”
林悅君話音才落,蘇靜婉氣急敗壞道:“胡說,我們家語默才多大一點(diǎn)啊,那女人是紙片人嗎?語默哪里能推得動她?”顧夭也氣的直咬牙,“方若瑜這是在暗示司徒晉,是悅君你推她掉下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