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稍微動一動,腹部上的傷口就扯著疼,自從五歲那年做了心臟手術后,她就沒感受到這種級別的疼痛了,“好疼……”
“哦哦,乖,很快就不疼了……”霍正熙忙叫來醫生給她打止疼針。
醫生建議霍正熙:“這止疼針打多了不好,會導致記憶力暫時衰退的,能忍就忍吧。”
一聽到記憶力衰退,顧夭就不想打了,可沒等她開口,霍正熙就心急火燎地吼醫生:“讓你打就打,你沒看到她都疼成什么樣了嗎?”
不就是記憶力衰退嗎,有他在,她所有的一切,他替她記著就好。
醫生無語了,就沒見過這么緊張老婆的男人,只好趕緊給顧夭打了止疼針。
一劑止疼針也不過只能管半天,過后,顧夭就不感再喊疼了,她是真的擔心自己會記憶力衰退。
在床上躺了兩天,第三天醫生說可以下床活動活動,這樣有助于恢復。
霍正熙看她才一下地,秀氣的眉頭就緊緊皺起,他忙把她抱坐到輪椅上,“寶貝,先適應適應,不著急下地。”
刀口就在腹部,坐著更不舒服,顧夭立刻嚷了起來,“我不要坐著,坐著更疼,我要站起來!”
“好好好,站起來……”霍正熙只好扶她站起來,可剛沒走兩步,她就沒力氣了,又偏偏還不想回床上,霍正熙只好把她公主抱起來,“寶貝,我這樣抱著你疼嗎?”
顧夭摟著他的脖子感受了一下,這么抱著,比躺在床上還舒服,她這才展顏,“這樣不疼了!
這幾天她都是苦著一張小臉,好不容易見她笑了,霍正熙這才放心不少,于是,他也不在乎累不累的,就這么一直抱著顧夭在病房里來來回回的走動著。
林悅君和司徒晉進到病房看到這一幕,司徒晉一臉鄙夷:“差不多得了,都病成這樣了,還秀恩愛……”
霍正熙一本正經的告訴司徒晉:“我們這不是在秀恩愛,這是在散步,散步懂嗎?醫生說夭夭要多活動活動才能好的快,說完,他抱著顧夭加快腳步在病房里走動著!
司徒晉一臉無語狀看著他們。
林悅君忍俊不禁,終于忍不住提醒霍正熙:“額……那個,正熙啊,醫生是要夭夭活動,不是要你抱著她活動!
他這樣抱著她亂走一通,她哪里得到活動了?分明跟躺在床上沒區別,平時霍正熙多么精明的一個人,怎么一遇到顧夭,智商就不在線了,林悅君不由得為他捏一把汗。
“是嗎?”霍正熙一臉疑惑,看向顧夭。
顧夭眨巴著大眼睛,也是一臉頓悟的樣子,“老公,悅君好像說的有道理誒。”
霍正熙這才把顧夭放回病床上,抱著她走了二十多分鐘,這會兒他手都酸了。
見霍正熙在抖著雙手,顧夭心疼地拉過他,溫柔地給他揉胳膊,“辛苦你了,老公。”
“不辛苦,老婆……”霍正熙說著,望著顧夭的雙眼繾綣情深。
司徒晉不住地翻白眼,“真是有意思啊,老婆割了個闌尾,把自己和老公的腦子也一并割掉了,你們不虧是夫妻,白癡都可以白癡的這么同步!
好個司徒晉,罵她白癡也就算了,竟然還敢罵她老公是白癡,顧夭護短心切,就拉著林悅君撒起嬌來:“悅君,我想你了,你今晚能不能留在醫院陪我啊?”
進病房時看到霍正熙眼睛都熬紅了,林悅君也有這個意思,“你不說我也會留下來,剛好,我們有好久沒有睡在一張床上聊天了!
司徒晉的臉瞬間就了綠了,顧夭這臭丫頭,不動聲色的就還以顏色,他一臉無辜地望向霍正熙,希望霍正熙能管管顧夭,可哪知道霍正熙別開頭,裝做沒看到的樣子,司徒晉被這對夫妻差點氣個半死。
晚上,顧夭和林悅君躺在病床上,林悅君問起陸曲和:“夭夭,曲和他最近怎么樣了,記憶有沒有恢復一點?”
她這些天忙著照顧腿還沒好的司徒晉,一直沒得空去看望陸曲和。
顧夭搖了搖頭,臉色頗為凝重,“還是老樣子,前幾天帶他去墓園看我爸,他對我爸一兒點印象都沒有,還有……”顧夭說著,嘆了口氣,“他現在和我婆婆關系很差,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難道他知道是你婆婆撞死你爸爸的后很生氣?”如果真是那樣,那證明陸曲和內心深處對顧教授還是有感情的,那恢復記憶是早晚的事。
顧夭想了想,又搖了搖頭,“我覺得好像不是因為這件事,更多的是我婆婆,她不想師哥繼續住在家里,已經明里暗里提出要師哥搬出去好幾次了!
比起人情世故這方面,林悅君要比顧夭明白得多,“你婆婆會這樣其實也是為了你和正熙好,你想嘛,把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師哥留在家里,在加上曲和以前對你的心思,你婆婆會介意也是正常的!
顧夭聽了林悅君的話,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嗯,我知道了,等我傷好后,就給師哥找一處房子,讓他搬過去,我時不時的過去照應他就好!
“這樣事情就解決了……”林悅君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面有關門的聲音,顧夭住的醫院里的VIP套房,外面是會客室,這會兒都這么晚了,會是誰?
“誰?”顧夭也聽到聲音了,她大聲問道,卻沒有回應。
林悅君讓顧夭躺好,“你別動,我去看看。”說完,她下了床出了臥室,會客室沒人,只有一個果籃放在桌上,看樣子不是醫生或是護士來查房,會是誰呢?
林悅君回到臥室告訴顧夭:“不知道是誰,放下一個果籃就走了,好了,別多想了,睡覺吧!
上了床,關了燈,顧夭靠近林悅君,語氣曖昧起來,“悅君,你老是交代,你和司徒晉現在發展到哪一步了?”“能到哪一步,不就跟之前一樣,陪他吃、陪他喝……還陪他……睡……”林悅君小聲說道,臉頰滾燙起來,不一樣的是,以前她是被司徒晉強迫的,現在她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