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熙頓時驚呆了,顧夭卻波瀾不驚,果然和她料想的一樣,蘇靜婉不會因為一時的浪漫就原諒了霍覺生。
霍覺生點了點頭,他放開蘇靜婉的手后轉身對保鏢道:“拿過來吧。”
看著霍覺生把那份簽好字的離婚協議交到樹蘇靜婉的手上,顧夭噓噓不已,不虧是多年的夫妻,霍覺生原來早就知道今天他來見蘇靜婉的結局了。
“靜婉,雖然我們離婚了,但我們還是一家人,我們不會因此生分了是吧?”霍覺生老淚縱橫地看著蘇靜婉。
蘇靜婉含淚點了點頭,“沒錯,我們還是一家人,畢竟,我們還有正熙嘛。”
霍覺生點了點頭,良久,他沉聲道:“那我走了,靜婉,你保重。”
“你也保重。”霍覺生上車離去后,道路兩邊的煙火慢慢熄滅了下來,越是美好的東西,越是容易消失,隨著她和霍覺生的婚姻破裂,這些美好也悄然退場了。
蘇靜婉抬手抹去臉上的眼淚,對樹后面的顧夭和霍正熙道:“聽夠了吧?聽夠就出來吧。”
霍正熙和顧夭心情沉重地走了出來。
即便到現在,霍正熙還是反對母親和父親離婚:“媽你又是何苦呢,你心里明明還有爸……”
“我心里是還有你爸,但是我的心也被他傷透了。不說了,回去吧。”蘇靜婉說完,就轉身回家了。看著蘇靜婉的背影,顧夭看著霍正熙,覺得他真可憐,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父母離婚,卻什么都做不了,顧夭轉張開雙臂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老公,你別難過了,他們這樣好聚好散總比老死不相往來的好
吧?”
霍正熙點了點頭,摟著顧夭回了家。
霍家,李青華看到霍覺生面色土灰的進門,就知道就今天他去找蘇靜婉求和沒有成功,她走上去,笑容滿面的告訴霍覺生:“爸,小康剛才打電話來了,他說他拿到MBA課程的結業證書了。”
霍覺生表情淡淡,“拿到就好,讓他趕緊帶著舒婭和念卿回來吧。”
霍康去美國念書,舒婭帶兒子陪同,這一去快半年了,霍覺生很是想念曾孫子。
李華青觀察著霍覺生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開口:“嗯,明天一早的飛機,對了爸,小康回來后,是不是可以正式任集團的總裁了?畢竟,不能同時有兩個總裁吧。”
之前霍覺生和蘇靜婉賭氣,把霍正熙的總裁之位撤了讓霍康掛名,但霍康不在期間,總裁的工作還是霍正熙在做,現在霍康回來了,李青華就像,霍正熙也該時候放權了。
霍覺生沉默一會兒,道:“讓小康繼續當他的副總裁,跟著正熙多磨煉兩年再說。對了,我和你媽離婚了,但是,我們還是一家人,你以后見到她,還是要尊重她。”
說完,霍覺生就回房了。
李華青看著霍覺生的背影,牙齒都快咬斷了,“都離婚了,還這么偏心,老不死的!”她暗罵道,氣呼呼地抱著雙手坐回沙發上。
手機進了條短信,上面顯示是“曾醫生”發過來的,李青華看了短信,就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出了家門。
霍家的大門口停著一輛車,李華青走過去拉開車門上了去。
車子開走了,到了一家五星酒店的門口,車子才停了一下,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牽著李華青的手下了車。
房間里,氣氛相當火熱,李華青靠在男人的懷里,一臉慵懶的樣子,“偉豪,明天小康就回來了,我不能每天都和你見面了。”
靠著床頭的曾偉豪皺眉,“怎么,老家伙還是不肯把榕森集團交到小康的手上嗎?”
李華青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哪那么容易,只有霍正熙在,小康就不是他唯一的人選,看來我們得做點什么才行。”“上次心梗的事,霍正熙已經懷疑你了,他現在走哪都帶著保鏢,他老婆身邊也常常有保鏢保護著,我們哪有機會啊?要是上次你聽我的,趁他在醫院里把他弄死就好了。”曾偉豪說著,拿起床頭的煙點燃
。
“上次我不是怕牽連到你嘛,你放心,我們會有機會的,霍正熙前段時間得罪司徒衍,等小康回來后,我親自去一趟美國見見司徒衍,畢竟,比起我們,他似乎更有讓霍正熙非死不可的理由。”
曾偉豪聽了李青華的計劃,把煙掐滅在床頭柜的煙灰缸里翻身抱住李華青,“華青,辛苦你了,等小康掌權了,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李華青笑著,點了點頭。
霍正熙因為臨時有個重要的會議,不能陪顧夭去墓園祭拜顧教授,顧夭和陸曲和去了,回來的時候,看到顧夭身上披著陸曲和的外套,蘇靜婉看著陸曲和的眼神越發不友善起來。
晚上霍正熙回來后,蘇靜婉把他叫到自己的房里,“正熙,餐廳附近的房子已經裝修好了,過兩天我就搬過去了,為了避嫌,那個陸曲和你讓他搬走吧。”
“避嫌?”霍正熙一臉莫名,“媽你說什么呢?”蘇靜婉憂心忡忡地看著兒子,“你別裝糊涂,陸曲和對顧夭的心思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只要有顧夭在場,他那一雙眼珠子都恨不得摳下來貼到顧夭的身上去了,我不在后,你一去公司,家里就只剩他和顧夭
,要是發生點什么,我看你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陸曲和對顧夭什么心思,霍正熙當然清楚,只是他覺得蘇靜婉未免太小題大做了,畢竟,他相信陸曲和的為人,更相信顧夭不會做出半點對不起他的事,“媽,你多心了,顧夭一直把陸曲和當做是她的親哥
哥,要是他們會發什么,早在我還沒認識顧夭之前,就發生了,何必等到現在。”蘇靜婉也相信顧夭,可她每次看到陸曲和那雙如狼似的眼神,心里就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寧,“正熙,你就聽媽的吧,不是媽多疑,是媽知道顧夭對你有多重要,所以才這么未雨綢繆,要不然,我就不搬了,餐廳的事我交給經理打理,我就留下來,盯著那個陸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