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熙握著她的腳踝將她的腳放進被子里,“好,你睡好,我去給你倒水。”
他下樓去好一會兒后才端著水上來,顧夭都快睡著了,迷迷糊糊中被他扶起來喂水。
喝完水后,顧夭咂了咂嘴,“嗯……這水怎么有點苦啊?”
“有嗎?”霍正熙放下杯子,壞笑起:“那一定是剛才你吃糖吃多了,寶貝……”
顧夭瞬間想到之前在浴室里的限制級戲碼,她慵懶地白了他一眼,“討厭……”
看著睡著了的小女人,霍正熙長長松了一口氣。
林悅君出院,顧夭身體也沒大礙了,霍正熙總算如愿以償,和顧夭舉行婚禮。
霍家的人除了霍康,都來參加了婚禮。
空氣清新的田間,穿著婚紗的顧夭挽著霍正熙的手臂款款走到了桃花樹下,風一吹,粉色的花瓣飄落下來,霍正熙才把戒指給顧夭戴上,就迫不及待掀開顧夭白色的頭紗要親吻他美麗的新娘。
作為婚禮司儀的衛潮尷尬地輕咳了一聲,高聲提醒霍正熙:“新郎不要那么激動嘛,新娘還沒給你戴上戒指呢!”
頓時,觀禮的一眾嘉賓都笑出聲來。
霍正熙像個毛頭小子似的臉紅了起來,他看著面紗下那張忍俊不禁的笑顏,心跳不由得加速起來,今天一天,他的眼神就沒從她的身上移開過。
顧夭從林悅君手里的首飾盒中拿出男戒,給霍正熙戴上,完了,她自己掀開頭上,搶先一步主動吻上了霍正熙唇。
霍正熙激動不已,抱起她,在眾人的掌聲中不停地轉圈。
丟捧花時,顧夭遲疑了一下,轉頭直接把捧花塞進了林悅君的手中,兩人想對無言,但眼里對彼此都報以最真摯的祝福。
婚禮就這么簡簡單單的結束了,把陸語默交給林悅君后,顧夭和霍正熙登上了去巴厘島度蜜月的飛機。
才到酒店,霍正熙就抱著顧夭倒在了松軟的大床上,顧夭驚呼:“你干嘛呀,大白天呢,我要去海里游泳……”
霍正熙不放手,急吼吼的除去她和自己身上的衣服,“先洞房,海又不會跑,等一會兒再去游泳也不遲……”
他口中的等一會兒就是到第二天中午,顧夭哪還有游泳的力氣啊,她現在連走路都覺得費勁。
明媚的陽光下,只穿一條寬松熱褲的霍正熙背著顧夭,悠閑地走在海邊,顧夭四處望去,一個人都沒有,她問霍正熙:“奇怪了,現在是旅游的淡季嗎?怎么一個人都沒有?”
霍正熙轉頭看了眼背上的小妻子,眼里滿是寵溺,“我把這一帶包下來了,這片海現在只屬于我們。”這樣,他就可以和她真正的度一個只有他們的蜜月。
顧夭無語了,她仰頭哀嚎:“額,霍正熙,你這個敗家子!”
那么多錢,她好心疼啊,顧夭當下揪住他的耳朵:“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作為夫妻,你以后每筆開銷要是超過十萬,都要先和我商量!”
霍正熙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老婆,不過老婆,你知道你老公身家多少嗎?就這么節約?”
“我才不管你身家多少呢,總之錢不是這樣花的,懂嗎?”顧夭氣呼呼道。
霍正熙拿這個錢串子真是沒辦法,“好,以后我們家的財政大權歸你。”
“這還差不多。”顧夭這才松開手,心里開始盤算著如何控制霍正熙這花錢大手大腳的毛病。
林悅君在顧夭的幫助下,在離顧夭和霍正熙家不遠的社區租了套房子,鐘阿姨也跟著過去照顧語默。
周末的天氣不錯,林悅君和鐘阿姨帶著語默去動物園,小家伙可喜歡猴子了,看到猴子就歡快到不行,林悅君笑著對鐘阿姨說,“夭夭就是屬猴的,怪不得語默那么喜歡她……”小家伙都跟著自己住了有好幾天了,可還是不叫自己媽媽,倒是顧夭每次打視頻電話來,他就不停的沖顧夭喊媽媽,要是換作是其他人,林悅君肯定會吃醋,可是顧夭,她卻吃不起來,她的孩子就是顧夭
的孩子,語默有兩個媽媽疼他,那是他的福氣。
鐘阿姨笑起,“可不是,霍太太和霍先生最疼語默了,所以語默才會這么喜歡他們,我在想,要是他們以后生一個女兒,你們結成親家,就親上加親了。”
林悅君的笑容僵在了嘴角,她忙囑咐鐘阿姨,“這話你別當著夭夭的面別說,她的身體不能懷孕,她和正熙是不會要孩子的。”
鐘阿姨一臉惋惜,“那太可惜了。”
“是呀,要是夭夭和正熙能有個自己的孩子,他們一家就完整了。”林悅君長長嘆了口氣。
身后不遠處,司徒晉一直保持距離跟著他們,鐘阿姨轉頭給語默拿奶瓶的時候看到了司徒晉,她剛要對林悅君說什么,林悅君卻淡淡地對她說:“別管他,他想跟著就讓跟著,當他不存在就是了。”
這些天,她每次一出門,司徒晉都會跟在后面,林悅君早就知道了,只是什么都沒說,權當不知道。
這個季節,到了傍晚,風就特別大,出了動物園之后,林悅君把陸語默抱在胸前,拉著薄毯蓋住小家伙的頭。
在鐘阿姨去叫車時,林悅君抱著語默站在路邊。
“咣當,咣當……”風吹得她頭上一塊廣告牌搖晃起來。
林悅君抬頭看去,見到廣告牌掉落下來,來不及逃脫的她閉上眼彎下腰,牢牢的把陸語默護在自己的懷里。
廣告牌砸了下來,林悅君卻絲毫沒感到疼,她睜開眼轉頭看去,看到司徒晉的雙手在她頭頂撐住了廣告牌。
“司……司徒晉……”林悅君怔怔地看著司徒晉,他的手臂被一根生了銹的支架戳了進去,這會兒鮮紅的血汩汩往外冒。
“悅君,快……快走,我撐不住了!”這廣告牌太重,司徒晉面容扭曲著,已經快到極限了。
林悅君抱著陸語默,忙從廣告牌下面逃了出來。她們母子才到安全地帶,“砰”的一聲,司徒晉整個人就被廣告牌壓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