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夭腦袋當下嗡的一聲,她拿著手機立刻去找霍正熙,才從沙發上起來,就踩到婚紗的裙擺,猛地向前跌去。
“顧小姐!”給顧夭化妝的兩位化妝師都驚呆了,忙把她從地上扶起來。
顧夭提著這礙事的婚紗,立刻出化妝間去找霍正熙,“正熙,正熙!”
鐘阿姨見顧夭滿屋子的找霍正熙,就抱著穿著白色小禮服的陸語默來告訴顧夭:“哎呀,顧小姐,你忘了嗎?霍先生他去婚禮現場了,等會兒花車就來接你,到了婚禮現場,你就能見到霍先生了。”
鐘阿姨還以為顧夭到處找霍正熙是婚前焦慮,忍不住的抿嘴偷笑。是啊,霍正熙和司徒晉這個時候都在婚禮現場,顧夭只好打電話給他們,她剛要撥號,就收到一封郵件:“顧夭,我是司徒衍,你要不想林悅君有事,就一個人來我家找我,我家附近有監控,要是讓我發現
有什么人陪你來,我發誓,你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林悅君,就像你再也見不到陸曲和一樣。”
下面附上了司徒衍家的地址,顧夭緊握著手機的手顫抖著,她恨恨地咬著牙,眼里滿是憤恨。
她給司徒衍回了條短信:“司徒衍,要是悅君少根頭發,老娘要你的命!”
短信發過去后,顧夭匆匆下樓進廚房拿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就出門了。
鐘阿姨覺得不對勁,忙追出去叫她:“顧小姐,車子就快來了,就要去哪里啊?”
顧夭沒有回答鐘阿姨,她開著平時開的那輛保時捷去了司徒衍家。
大好日子的,新娘子氣沖沖的提著菜刀出門,這是要去干什么啊?
鐘阿姨被嚇壞了,顧夭的車子遠去后,她才反應過來,忙打電話給霍正熙,可是霍正熙的手機一直是占線,也難怪,今天是他和顧夭的大喜日子,他的手機一定被恭賀者打爆了。
司徒衍家在B市東邊的富豪別墅區,顧夭開著車趕到后,她一只手提著菜刀,一只手提著婚紗的裙擺去按門鈴。
可視門鈴的對講屏幕上,司徒衍令人作惡的笑臉出現在了上面,看到顧夭一身潔白的婚紗,手上卻提著一把菜刀,司徒衍嘖嘖出聲:“顧夭,你今天真是美極了,要是沒有那把菜刀,就好比仙女下凡……”
顧夭揚起菜刀,一菜刀砍在屏幕上司徒衍的臉上,屏幕碎裂開來,可司徒衍的臉還在,氣急敗壞的顧夭沖他吼道:“你他媽的少廢話,讓我進去,我要見悅君!”
司徒衍的笑容越發邪惡起來,“好,這就讓你進來,不過我提醒你,不要太沖動,不然,我的保鏢會讓你吃虧的。”
門開了,一幫黑壓壓的保鏢沖了出來,不等顧夭反應過來,她的手就被一個保鏢狠狠捏住,她怎么掙扎都沒用,手里的菜刀“咣當”掉在地上,被保鏢沒收了。
顧夭被帶上了別墅的三樓后,見走廊盡頭的門開著,里面有張病床,林悅君躺在病床上,顧夭提著裙子跑了過去:“悅君!”
進了房,里面除了病床上的林悅君,就沒有其他人,顧夭摸著林悅君的臉,雙眼頃刻間濕潤起來,“悅君,沒事了,沒事了……”她說著,忙給林悅君扣上她病服上的扣子。
突然,脖子上一陣刺痛襲來,感覺像被人注射了什么東西,顧夭轉頭看去,看到了同樣穿著病服的司徒衍。
司徒衍拔出插在顧夭脖子上的針頭扔在地上。
他嘴角抽了抽,真是個蠢女人啊,她也不想想,他費了這么大的周折把她引導這里來,會什么都不做,就讓她如愿以償的見到林悅君?
顧夭捂著脖子,看著司徒衍,她眼里滿是憤怒,“司——徒——衍!”
她咬牙切齒的剛上前一步,頭就昏昏沉沉起來,顧夭只感覺全身發軟,她緊緊扶著病床的邊緣,才不至于倒在地上。
即便是這樣,顧夭此刻心里還是只有林悅君,她恨恨地問司徒衍:“你……你對悅君做什么了?”
司徒衍輕笑了一下,“你放心,我對活死人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從來就只有你一人……”他說著,蹲下來扶起顧夭。
“你滾開!”顧夭用盡全力推開司徒衍后,頭更加的疼了起來,她視線越來越模糊,司徒衍的臉在她面前從一張變成兩張,接著是更多張,顧夭猛地搖了搖頭,讓自己盡量保持清醒。司徒衍再次蹲下來,他在她耳邊輕聲告訴她:“我剛剛給你注射的是世界上最強的迷幻劑,你越和藥效反抗頭就會越疼,相反,你只要放松下來,想著此刻能讓你開心的人和事,你就會越來越快樂。顧夭,
聽話,把我想象成霍正熙,這樣你就不會有痛苦了……”顧夭捂著胸口,呼吸急促起來,她這會兒不光是頭疼,胸口也劇痛起來,但因為這劇痛,讓她大腦比剛才清醒不少,感覺司徒衍雙手覆上她裸露在外的肩時,她掙脫開他的魔掌時,狠狠一大耳光打在了他
的臉上:“你別碰我!”
司徒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眼神惡寒起來,“很好,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都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力氣打我,有本事,等會兒你別求饒!”
說完,他就用力撕扯顧夭的婚紗。
驚恐之下的顧夭尖叫起來:“啊,救命啊,救命啊!”
她拼命拉著林悅君病床邊的架子想站起來,可身后的司徒衍緊緊抓著她的腳將她往地上扯。
“司徒衍,你放開我,放開我!”顧夭哭喊著,她抓著架子的手指頭一根接著一根松開了,最后,她被司徒衍按著在地上,感覺到他惡心的吻落在她光潔的背上時,她哭喊的聲音在整棟別墅回蕩起來。
就在顧夭以為她要被司徒衍這個混蛋玷污的時候,“砰”的一聲,司徒衍一頭栽在了她身旁的地上。顧夭抬起頭看去,看到林悅君顫顫巍巍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她手里,拿著一個臺燈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