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見顧夭失神,司徒晉忙問她。顧夭回過神來,她點了點頭,“霍可兒當時……很奇怪,她好像很絕望……她說她沒法和我搶正熙了,可是搶與不搶,是她自己本來就可以決定的時候,以前即便正熙三番五次告誡過她,他和她不可能,可
她也沒有放棄正熙啊,這一次,她為什么放棄了,而且,還自殺……”
這太不像以前那個偏執到瘋狂的霍可兒。顧夭一度以為,她和霍正熙結婚后,霍可兒還會像以前那樣一如既往的搞破壞。
霍正熙也覺得這點很可疑,“沒錯,那天我對可兒說的話的確很重,但比起之前那幾次的拒絕,也算不上時最重的,她到底為什么自殺啊?”
不是因為不雅照,不是因為霍正熙的拒絕,顧夭想了想,恍然大悟,“我知道她為什么絕望了!”
“為什么?”司徒晉和霍正熙異口同聲的問顧夭。“她那種絕望,就是明知道自己很愛很愛一個人,卻不能去愛……”顧夭喃喃說道,就像之前她在海洋公園那段日子,明明很想念霍正熙,可是,為了不連累霍正熙和陸曲和一樣,就強迫自己不去想他,可偏
偏就是放不下,那段時間,顧夭把自己都快逼瘋了,逼迫到自閉的地步,可是,還是一樣放不下霍正熙。
“對一個人女人來說,最痛苦的事不是自己愛的人不愛自己,而是自己不能再繼續愛這個人……我想,這才是霍可兒說不能再和我搶正熙的原因吧。”顧夭說道,長長嘆息了一聲。
從警察局出來后,司徒晉和霍正熙眉頭緊鎖,究竟是什么讓霍可兒覺得不能再繼續愛霍正熙。
霍正熙看看時間不早了,就對司徒晉說:“案子就交給你了,我去醫院見見我爸,看能不能說服他撤銷對顧夭的控告。”
司徒晉叫住要上車的霍正熙:“我和你去看看伯父吧。”
霍正熙默不作聲,讓他同上了車。
車上,司徒晉疑惑不已:“我記得之前伯父對顧夭印象挺不錯的,而且他還是顧夭的親姑父,按理說,顧夭和霍可兒比起來,顧夭跟伯父跟親一些吧,伯父怎么就狠得了心要讓顧夭為霍可兒償命呢?”
霍正熙告訴司徒晉:“因為顧夭從美國帶回來的那個孩子,你也知道的,那孩子是她收養的,但我爸不相信,認為那孩子是顧夭的私生子,從此,就對顧夭一改前觀了。”
“明白了,老爺子這是擔心自己的家業落入外人之手。”之前網上那些關于顧夭私生子的傳言,司徒晉也看了,一時間好奇,他就多問了一句:“顧夭也是,好端端的,收養一個孩子干什么?”
“那孩子……”霍正熙看著司徒晉,三緘其口,“那孩子的事,等顧夭案子結束了,我再告訴你。”
司徒晉點了點頭,“好。”到了醫院,霍正熙和司徒晉被霍覺生的保鏢攔下,在霍正熙頭疼霍覺生還是不肯見自己時,司徒晉大聲對病房里面的霍覺生道:“霍伯父,我是阿晉,今天和正熙過來,是想看看您的身體有沒有好一些了。
”
過了一會兒,里面傳來霍覺生虛弱的聲音:“讓他們進來吧。”
保鏢這才讓霍正熙和司徒晉進了病房。
看到霍覺生蒼老了許多,霍正熙憂心不已,他握起霍覺生蒼老的手:“爸,要是可兒看到你這個樣子,她會心疼的……”
霍覺生眼眶濕潤了起來,他定定地看著霍正熙,聲音透著決心:“霍正熙,你要是還當可兒是你的妹妹,就不要再幫顧夭說情了,不然,我……我就沒有你這個兒子!”
見霍覺生態度如此的堅決,霍正熙也只好到嘴邊為顧夭求情的話的咽了回去,“我知道了,我不會再懇求你撤回控告,但我會找到證據,證明可兒是自殺的……”
“自殺……”老爺子捂著胸口,臉上的表情更加難過,“不,我的可兒不是自殺,不是……”
霍正熙見臉色瞬間煞白,就立刻叫來醫生。
好在霍覺生沒什么大礙,只是太過傷心,還需要在醫院多觀察一段時間。
出了醫院,司徒晉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和霍正熙告別后就匆匆的離去了。
警察該調查完的都調查完了,接下來就等開庭,顧夭被關進了看守所。
霍正熙去看守所看她,見她憔悴不已,可還微笑著讓自己放心,他就一陣陣的心疼。
“夭夭,讓你受苦了。”霍正熙緊緊握著她冰涼的手,眼眶紅了起來。
顧夭搖了搖頭,“不苦,正熙,我真的一點兒都不覺得苦。”雖然要這個冷冰冰的看守所呆三上個月,但是,只要一想到霍正熙相信自己沒有推霍可兒下樓,她就覺得很欣慰了。
有他牽掛著,她就一點兒都不覺得苦。
三個月一轉眼就過了,司徒晉那邊好像一點進展都沒有,霍正熙每天都打電話問司徒晉,可司徒晉只會讓他放心。
霍正熙不知道司徒晉哪來的自信,他反正是放心不了,這三個月來,他就沒有一晚睡安穩過。
開庭那天,顧夭見到陸語默小朋友,三個月不見,小家伙長高了不少。
除了霍正熙帶著陸語默來看庭審之外,霍家的其他人也來了,包括霍覺生。
霍正熙坐挨著霍覺生,當顧夭出現在被告席上時,他看霍覺生看著顧夭眼里充滿了恨意。
庭審開始后,控方律師咄咄逼人地問顧夭關于她和霍可兒之間的種種恩怨。
顧夭一一承認,她恨霍可兒間接害死顧教授,恨霍可兒一直破壞她和霍正熙的關系。
最后,控方律師指責顧夭因為這些恩怨,將霍可兒從樓頂上推了下來。
顧夭激動起來:“我沒有,我是恨霍可兒,可是沒有推她,是她,是她自己跳下樓去的!”控方律師看著顧夭,冷笑了一下,“普通人跳樓自殺,通常時正面朝前,可是死者是仰面落在地上的。被告聲稱死者是自殺,太不符合常規,我不得不懷疑,被告是為了脫罪兒說謊。法官大人,我,問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