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敲了顧夭公寓的門好半天,但就是沒人來開門。
霍正熙有猛敲一會兒的門,這時,隔壁住的一個中年婦女開門出來告訴他們:“別敲,這家人三天前就搬走了!”
“搬去哪里了?”司徒晉忙問中年婦女。
“這我不知道,總之別敲了,我家孩子在寫作業呢!”
“好的,謝謝啊。”司徒晉對中年婦女說道,拉起還在繼續敲門的霍正熙就要離去。
霍正熙掙扎著不肯跟司徒晉走,“我不走,我……我要見顧夭!”
司徒晉頭都大了,忙告訴他:“顧夭沒有住在這里了?走吧,明天我們再去找她!”
顧夭突然搬家,不用說一定是為了躲霍正熙,司徒晉覺得林悅君肯定知道顧夭搬去哪里了,把霍正熙送回他家安置后,他就開著車去林悅君所住的公寓。
林悅君坐在床上正在整理明天司徒晉要上庭的文件,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她驚訝地轉頭一看,看到司徒晉自己開門進來了,她疑惑不已,“你怎么會有我這兒的鑰匙?”
“之前配的。”司徒晉說的理所當然,換了鞋之后,就朝林悅君走了過來。
林悅君雖然對他這種行為不太高興,但也沒說他什么。
司徒晉坐在床邊,看見林悅君在整理他明天要用的資料,就在她的側臉落下一吻,“寶貝兒,辛苦你了,這么晚還加班。”
林悅君注意力全在筆記本電腦的屏幕上,她淡淡道:“不辛苦,這是我應該做的。”
司徒晉不理會她在忙正事,就伸手掰過她的下巴,熱切地吻上她的櫻唇。
聞到他衣服上有酒氣,林悅君皺眉,用力推開他,“一聲的酒味,先去洗澡。”
“等會兒再洗……”司徒晉今天沒喝酒,他身上的酒味是扶霍正熙時沾惹上的,他一邊將外套脫扔在床下,一邊再次吻上她的唇。
林悅君被他纏得沒法繼續整理資料,就只好把把電腦拿放在床頭柜上。
情到深處的時候,司徒晉緊緊抱著林悅君,讓她和自己密不可分,“悅君……我們就這樣好不好?永遠不分開……”
林悅君知道他話里的意思是指一年后,他們仍然保持這種關系,她假裝不明白,輕笑出聲,“那樣會死人的……”
司徒晉怔了怔,明知道她是故意岔開話題,卻還是迎合她,“死在你身上,我死得其所……”
結束后,小小公寓里,曖昧的氣息久久散不去。
司徒晉洗好澡出來,看到林悅君又在整理資料了,他奪過她的電腦,“好了,明天的案子我很有把握,你就不要費心了,要是還不累,我們再來一次。”
“我累了。”林悅君臉色一變,忙縮回被子里躺下。
司徒晉笑了笑,上床從身后摟住她,“對了,今天我帶霍正熙去找顧夭,顧夭搬家了,你知道她搬到哪里去了嗎?”
林悅君想起顧夭去南極之前的千叮萬囑,就沒告訴司徒晉實情,“搬家?我怎么不知道,她只是說要出去旅游一段時間,沒有說要搬家啊。”
“旅游?”司徒晉忙問林悅君,“她有說去哪里旅游嗎?一個人去,還是跟團?”
“一個人吧,她說要去紐約,那里她熟,沒事的。”林悅君說道,打了呵欠,就閉上眼假裝睡著了。
司徒晉想了想了,轉身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給霍正熙發了條微信:“顧夭去紐約旅游了,估計有段時間才會回來。”
發完微信后,司徒晉給林悅君把被子拉蓋好,就抱著她睡下了。
“去紐約了……”霍正熙看到司徒晉發過來的微信,才知道他的手機為什么追蹤不到“北極星”所在的位置,原來是她去紐約了。
第二天早上,霍正熙電話向司徒晉確認:“你確定顧夭真的去紐約了?”
司徒晉語氣急匆匆的:“嗯,悅君是這么跟我說的,就這樣吧,要開庭了,我掛電話了。”
他才剛說完,手機就傳來“嘟嘟嘟”的忙音,霍正熙比他還急,竟然已經先掛電話,不用想,一定是趕著打電話訂機票,要立刻去紐約找顧夭。
在霍正熙拉著行李箱剛出門的時候,霍覺生的車停在了門口。
霍覺生從車上下來,看到霍正熙要出遠門的樣子,就問他:“你要去找顧夭?”
霍正熙不說話,點了點頭。
霍覺生表示理解,他把一份文件給霍正熙,“這是你的股權轉讓書,我沒有簽字,正熙,你放心去找顧夭吧,公司有我在,沒問題的,至于你的職位,總裁也要休息,這段時間,就當是放假好了。”
霍正熙沒有立刻接過股權轉讓書,“是我媽和你說什么嗎?”
“不是……”霍覺生堅定地看著兒子,“是我知道,公司不能沒有你,正熙,你不要讓我失望啊。”
霍正熙看著最近多了許多白頭發的父親,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最終還是接過了霍覺生手里的股權轉讓書,“我知道了爸,我去紐約找到顧夭就立刻回來。”“嗯,但愿這次你和顧夭能和好如初,跟她說,爸爸還等著喝她那杯兒媳婦茶呢,對了,可兒已經被我送去新加坡,這次的事我查清楚了,在你牛奶里下藥的事是可兒出的主意,至于車禍,那真的是意外,
你……就不要怪你媽了……
霍正熙不想說起這件事,就以趕飛機為由同霍覺生告別了,上了車后,霍正熙靠在座椅上,深深呼吸了一下。
司徒晉在法庭上又一次大獲全勝,他在庭審時大放異彩的時候,時不時看向聽眾席上的林悅君,可林悅君的注意力一直全在手機上,也不知道她是在和誰聯系。在會議室等宣判的時候,林悅君把包和手機放在座位上后就去了衛生間,她的手機振動了一聲,進來一條微信,司徒晉瞄了一眼,看到是陸曲和發來的:“悅君,南極的雪好美,真希望這時候,你也在這里
。”司徒晉當下所有的好心情都沒了,他放在桌上的雙手握拳握得指節都泛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