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君正要說什么,旁邊的王總給他的一個保鏢使了個眼色,那保鏢就猛地一拳打在了司徒晉的臉上。見司徒晉被打個措手不及,林悅君驚慌起來,“司徒晉!”她撲上去要拉開還要打司徒晉的保鏢,卻被另一個保鏢強行拉到了一邊,沒辦法之下,林悅君憤怒地看向姓王的,“打人是犯法的,何況你們打的是
律師!”
姓王不屑道:“全世界不光只有他司徒晉是律師,況且又不是我打的他,林秘書,現場這么多證人,法律可是講證據的!”
“混蛋!”司徒晉揮拳向姓王的時候,他被一旁身手不凡的保鏢狠狠一拳打在了腹部上。
“呃……”司徒晉整個人都疼得臉都變形了。
林悅君看司徒晉被打,心里不知道為什么難過非常,她眼淚流了下來,大喊道:“求求你們,別打了,別打了……
“悅君……”這是司徒晉第一次看到林悅君為自己落淚,頓時覺得自己是因禍得福。
在保鏢還要動手的時候,一個低沉而清冽的聲音響起:“住手。”
所有人朝門口看去,看到一個西裝筆挺的,面容清俊的男子站在門口。
“司、司徒衍……”姓王看著面前司徒家正經八二的掌門人,瞬間沒有了之前的囂張。
林悅君看向門口的陌生男子,他也姓司徒,那看來極有可能是司徒晉的家人,難怪眉眼和司徒晉有幾分相像。
司徒衍走進了包房,氣勢凌人地走到姓王的面前,“王和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把我弟弟放了?”
林悅君這才知道司徒衍是司徒晉的哥哥。
“能、能……”姓王看著司徒衍,眼中帶著懼意,他后退了幾步后讓他的人放開司徒晉和林悅君。
“司徒晉!”林悅君第一時間去扶司徒晉。
司徒晉抬起頭來,看了眼司徒衍,沒打一聲招呼就拉起林悅君的手離去了。
司徒衍也像不認識司徒晉似的,出了包房就走向和他們相反的方向。
包房里,很久之后,司徒衍留下的那種壓迫感才慢慢消散。
其中有個總問姓王的:“王總,司徒衍不是一向最不待見司徒晉的嗎?他今天怎么會替司徒晉解圍?”
姓王的冷哼了一聲:“有句話說的好,打狗還要看主人。”
在座的這才恍然大悟。
“別動!”車上,林悅君用紙巾給司徒晉擦他嘴角的溢血,可他卻不屑一顧要推開她的手,她惱怒地呵斥他,他這才乖乖的任由她動作溫柔地給他擦。
想著剛才他腹部上挨的那拳不輕,她問他:“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不用。”司徒晉淡淡道。
林悅君發動車子,“那好,我送你回去。”
司徒晉沉默了好一會兒后才問林悅君:“你怎么沒問我和司徒衍的關系?”
“那是你的家事……”林悅君語氣依舊淡然疏遠,“我不過是你的秘書,有什么資格過問?再說了,我問了,你也不見得會告訴我,所以我又何必自討沒趣。”
司徒晉看著她的清冷的側臉,眼神格外的溫柔,“要是你問,我一定會告訴你。”
等了一會兒,林悅君只顧專注開車,他沒耐心了,眉頭緊皺:“我都說你可以問了,你為什么還不問?”
“我沒興趣知道。”一年的契約,林悅君不想和他相交太深,以免到時候離開他時產生沒必要的糾葛。
“你沒興趣也要聽我說!”司徒晉怒道。
明明是個知法懂法的律師,可時犯渾起來卻跟破皮無賴一個德行,林悅君就隨他去,他要說,她聽著便是了。“我其實算不上是司徒晉家的人,我媽年輕時是我爸的情人,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小三,她以為,她生下我就可以轉正,誰知我爸死活不和他的正室離婚,也就是司徒衍的生母,他又不想落得一個棄子的
罪名,就給我了我媽一大筆錢之后把我帶回司徒家交給正室撫養。”說道這里,司徒晉嘴角抽了抽,“我慢慢懂事后,終于知道我爸為什么他不敢離婚了,因為他的一切都是那個女人給他的,他要是離婚了,就一無所有,所以,即使那個女人把我當狗一樣對待,他也熟視無
睹。”
林悅君微微側頭,一閃而過的路燈下,她看到司徒晉眼里泛起了淚花。有人看上去刀槍不入,但實際內心比誰都脆弱,司徒晉就是這類型的人,
司徒晉靠在椅背上,此刻他臉上的憂傷是林悅君從沒見過的,“所以,逢年過節,我都是一個人,有家也像沒家一樣,有親人也像沒親人一樣。”
林悅君聽了司徒晉的生世,不知道該說什么的好,只好一直沉默,當他最忠實的聽眾。
因為被親生母親的拋棄,被養母的虐待,所以他才視女人為玩物,一輩子不談婚姻嗎?
等紅燈時,林悅君轉頭看了看他,他閉著眼,好像睡著了。
今晚的司徒晉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在與林悅君一次次到達云端的時候,他都還不想停歇。
林悅君知道,他是在拿自己撒氣,她被他用領帶蒙著眼睛,苦苦的承受著,任憑帶著痛苦的歡愉一浪又一浪的打過來。
“悅君……”總算結束之后,司徒晉把臉埋在林悅君欣白的頸窩里,喃喃的呼喚她。
看不見的林悅君感覺到頸窩里微熱的潮濕,才知道他哭了,不知道為什么,她原來波瀾不驚的心竟然顫抖了,她抬起雙手放在他傷痕累累的背上下輕撫著,試圖安撫他受傷的身心。
“悅君……你愛我好不好?”司徒晉抬起頭來,吻在她的緊閉著的雙唇上,“這個世上沒人愛過我,你愛我好不好?”
林悅君不說話,放在他背上的手漸漸無力垂了下來。
感覺到她的拒絕,司徒晉黯然沉默一會兒后才起身離開,“今晚你可以留下來過夜,我走。”過了一會兒,聽到門關上的聲音,林悅君才把眼睛上的領帶拉下來,空空的房間里,她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是恨司徒晉的,可今天,她卻忍不住的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