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顧夭低罵一聲,頓時困意全無,她從床上坐了起來,冷靜幾秒后,她先安撫林悅君,“那個,悅君,沒事的,我不在乎那些人怎么看我……”
林悅君的語氣十分氣憤:“你是沒看到那些評論,我都快氣死了!我打電話給你,是要告訴你,我在微博上替你澄清,我不可容許他們那么詆毀你!”
“誒,悅君……”顧夭還要說什么,林悅君就把電話掛了。
林悅君又不是大V,她就算有八只手,也懟不過網(wǎng)上那些吃瓜群眾啊。
顧夭坐在床上想了想后打開微博,那個視頻是一個新聞大V放上去的,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黎舒婭或是蘇鈺把那段時視頻給那個大V的。
她點開視頻下的已經(jīng)過十萬條的評論。瀏覽了一圈之后,她關(guān)上手機閉上眼倒在了床上,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那些網(wǎng)友指責她的言論。
“連自己親弟弟都見死不救,真不配為人!”
“霍家叔侄竟然為了這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女人爭風吃醋,真是有眼無珠!”
“唉,做媽媽的真可憐,竟然會淪落到給自己的女兒下跪……”
“這個女人不光是狐貍精,而且還是個自私自利的賤人!”
“賤人去死!”
……
那些評論,一句比一句惡毒,可這些陌生人的惡毒,都比不上蘇鈺的,作為母親,她卻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的女兒遺臭萬年。
顧夭翻過身,在床上蜷在一團顫抖個不停,她哭了,心里前所未有的委屈。
手機的來電鈴聲再次響起,是霍正熙打來的,她接通,“喂……”
她已經(jīng)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和平常一樣了,可霍正熙還是聽出來了,“哭了?”他問她,語氣特別的溫柔。
“我才沒有!”顧夭倔強道:“我早就知道那段視頻的存在了,有什么好哭的啊?”
“我說過,在我面前,你不用偽裝……”霍正熙沉聲安慰她,“這件事我會盡快處理好的,這兩天你就別看微博了。”
“嗯……”聽著霍正熙溫柔的聲音,顧夭再也忍不住抽泣起來,“霍正熙……我不明白,我一樣是她的女兒……她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為什么……”
平時總說她太逞能,什么都自己扛,可她一哭,他就慌忙無措了,“唉……夭夭乖,不哭了,不哭了……我會盡快去布拉格,你等我……”
“那你快點,霍正熙,我想你……”這個時候,她最想要他陪在身邊。
“好。”聽見她說想自己,霍正熙恨不得長一對翅膀飛到她身邊。
榕森集團未來的總裁夫人出這么大的丑聞,霍家的人當然很快就知道了。
午餐桌上,蘇靜婉把手機遞給身旁的霍覺生,“你看,這就是你未來的好兒媳婦,親弟弟病危,母親親自下跪求她,她都能見死不救!這樣的人,你讓正熙娶她,不是害正熙嗎?”
霍覺生看了那個視頻后,臉色雖然不好看,但依然為顧夭辯解,“捐腎不是小事,我們還不清楚內(nèi)情,不要聽風就是雨的,等正熙回來問清楚他再說。”蘇靜婉頓時氣憤不已,“視頻都在這里了,還有什么內(nèi)情啊?前兩天我見到蘇鈺的時候,她為了兒子,把眼睛都哭腫了,老霍,你不能因為顧夭是許昔云的侄女,就對這件事熟視無睹,正熙是你唯一的兒子
,你不能讓兒子娶這么個歹毒的女人啊!”
霍覺生臉色一沉,猛地把筷子拍在桌上,“你能不能別說了!”這么多年夫妻,霍覺生對蘇靜婉從沒這么大聲說過話,蘇靜婉苦笑了一下,“好,我不說,不說……霍覺生,我算是看出來了,在你心里,不管我做的有多好,都比不上許昔云!許昔云什么都是好的,她的
侄女當然也不例外……”
“蘇靜婉!”霍覺生一聲大喝,聲音提高了許多。
蘇靜婉愣了愣之后,起身掩面離開了餐廳。
“媽……”霍可兒看了一眼面色陰霾的霍覺生,就忙起身去追蘇靜婉。
蘇靜婉跑到房里坐在床上大哭不止,霍可兒走過去,遞給她紙巾,“媽,你別哭了,二哥只是一時看不清顧夭的真面目被她迷惑罷了……”
蘇靜婉擦去眼淚后抬起頭來,“不,可兒,你二哥不是一時糊涂,我算是看清楚了,只要顧夭在,他就非娶她不可,我……我得做點什么,我不能讓你二哥娶這么個冷血自私的女人……”
霍可兒坐了下來,“媽,我有個主意,可以讓顧夭離開二哥。”
蘇靜婉期待地看著霍可兒,“什么注意啊?你快說!”
“媽,趁顧夭在布拉格,我們把她……”霍可兒說到這里,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啊?”蘇靜婉驚呼出聲,她驚恐地看著面前的霍可兒,唇顫抖著,久久說不出話來。
第二天早上九點,一件比“下跪視頻”更令人嘩然的事情發(fā)生了,那就是但凡發(fā)微博詆毀顧夭的博主都接到以霍正熙私人名義發(fā)出的律師函,律師函內(nèi)容是他要起訴這些博主侵害他女朋友顧夭的名譽。
一時間,微博上都炸翻天了,有些網(wǎng)友說霍正熙這才叫男人,有些網(wǎng)友卻說他鬼迷了心竅,竟然為了一個女人,一夜之間發(fā)了上百封律師函。
霍正熙是司徒晉的大客戶,昨天微博上的視屏才一出來,霍正熙就以客戶的身份要求司徒晉的律師事務(wù)所在最短時間里起訴那些詆毀顧夭的博主,現(xiàn)在司徒晉的律師事務(wù)所為了這個案子都忙瘋了。
把律師函都發(fā)出去后,司徒晉在電話里跟霍正熙抱怨:“霍正熙,你瘋了是不是?微博上那些吃瓜群眾不過道聽途說,跟著湊熱鬧,你告這些人有意義嗎?”
認識那么多年,司徒晉從沒見這樣不理智的霍正熙。電話里,霍正熙的聲音淡淡的,“當然有意義。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欺負我霍正熙的女人,后果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