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唯唯諾諾:“是。”
就這樣,顧夭成功進了療養院,她嘟起嘴,長長松了口氣。
在服務臺詢問后,顧夭得知霍正熙住在三樓的套房,她上了三樓,想著蘇靜婉現在在霍正熙的房里,她就悄悄的先走到門口聽聽里面的動靜。
蘇靜婉給霍正熙送來了她親手煲的雞湯,可霍正熙卻不喝,只顧躺在床上看書。
蘇靜婉走過去拿過霍正熙手里的書,“兒子,你還在生媽的氣嗎?”
霍正熙一臉溫怒,“媽,那您說您做的對嗎?把我關在這里,不讓我出去,不讓我打電話,我是公司的總裁,就這么突然消失了,公司的員工會怎么想?”蘇靜婉不以為然:“你是擔心公司的事的話,那大可放心,你養傷這段時間,你爸爸會坐鎮公司,公司不會出什么事的。如果你是擔心顧夭那個小狐貍精,我告訴你,她好得很,人家天天去公司上班下班,
像沒事的人一樣,也就你傻乎乎的惦記她。”
一聽到蘇靜婉又罵顧夭,霍正熙就不耐煩的縮回被子里,“您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你……”蘇靜婉生氣歸生氣,可想到兒子的傷,就沒說什么,“那媽回去了,你記得喝湯哦。”
見霍正熙背對自己不吭聲,蘇靜婉嘴角垮了垮就離去了。
聽到蘇靜婉遠去的腳步聲,顧夭才從隔壁的房間里開門走出來。
她推開霍正熙的房門,剛走進去就被他沉聲怒吼,“我都說我要休息了,您還有沒沒完呢?”
顧夭輕咳了一聲,“哦,既然總裁不聽我匯報工作,那我走嘍。”
“顧夭!”霍正熙聽出是顧夭的聲音,就欣喜地轉過身來。
看到面前一副貴婦打扮的顧夭,霍正熙皺眉,“你……你這是做什么?”
顧夭把墨鏡摘了下來,無奈地坐在霍正熙的床邊,“我要不打扮成這樣,冒充你的小姨媽,我哪里能進得來啊?你都不知道,你家這療養院比白宮還戒備森嚴,我要見你一面跟登天似的……”
聽她這話,她這些天沒少牽掛自己的,霍正熙剛才心里的無名火頓時煙消云散。
他細細打量起顧夭這身裝扮來,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小姨媽?顧夭,你怎么又撒謊了?”
顧夭這才知道剛才只顧抱怨,說漏嘴了,她眼珠一轉,立刻矢口否認,“什么……什么小姨媽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霍正熙好氣又好笑,他伸手捏住她嫩汪汪的臉頰,“你呀,死性不改,我要是有你這么個小姨媽,我氣死……”
顧夭忙抬手擋在他的唇上:“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你才大難逃生,這些話不要說,不吉利。”
“好,不說,聽你的。”霍正熙一下子就變小綿羊了,他拉下她的手,拇指的指肚柔柔地磨蹭著她光滑的手背。
顧夭望著他深邃的雙眸,心神蕩漾起來,“霍正熙……謝謝,謝謝你那天奮不顧身的救我。”
霍正熙點了點頭,“嗯,算來我救過你兩次了,說吧,這次你要怎么謝我?要不……以身相許怎么樣?”
喲呵,這男人還會一本正經的耍流氓了!
顧夭瞪眼,甩開他的手:“霍正熙,你正經點好不好?我今天來,是專程向你表達我真誠的謝意的。”
“哦,那倒是說說看,你要拿什么謝我。”
“當當當——當!”顧夭興奮地拿出和章顯簽的贊助合同,“我今天拿下陳思貝婚禮的珠寶贊助了,怎么樣,這份謝禮夠誠意了吧!”
霍正熙看了她手上的合同一眼,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高興,反而有些失落。
顧夭只好把合同裝回包里,“好吧,這是我工作分內的事,不能當做謝禮。”
“你知道就好。”霍正熙道,指使她喂他喝雞湯,“去,給我把桌上的雞湯端來。”
“哦。”顧夭忙把雞湯端過來遞給他。
霍正熙沒接過,皺眉,“你看不見我右手受傷了嗎?”
“看見了看見了,我喂總裁大人您。”顧夭忙舀起雞湯給他吹涼,“嗯……霍正熙,這雞湯好香啊,我都想喝了。”
蘇靜婉是大廚,她煲的湯,不用說,自是一絕。
“想喝就喝吧,我天天喝,膩了。”霍正熙道,拿起床頭柜上的書。
顧夭剛要品嘗這美味的雞湯,就聽見敲門聲:“正熙,你睡著了嗎?媽媽的大衣忘在房里,我進來拿一下。”
“噢噢噢,怎么辦?”顧夭頓時驚恐不已,要是蘇靜婉進來看到她在這里,還不把她生吞活剝了。
顧夭把雞湯放下,要躲進衛生間,霍正熙忙對她搖頭,他掀開靠里面的被子,輕聲道:“躺進來,快點!”
“合適嗎?”顧夭雙眼睜得大大的。
“正熙,媽媽進來了嘍。”
這下顧夭顧不上合不合適了,她立刻脫了鞋,把鞋和包藏進床下,然后掀開被子躺在霍正熙的身邊。
霍正熙忙把書扔下,背對門口縮進被子里緊緊摟著顧夭,假裝睡著了。
蘇靜婉叫了霍正熙兩遍都沒聽到回應,她就推開門進來。
見裝雞湯的碗放在床頭柜上,蘇靜婉走過去拍了拍霍正熙的肩膀,“好了兒子,別生媽的氣了,這樣吧,下個月,下個月就算你還沒好全,媽也讓你去公司了,這總行了吧?”
霍正熙不耐煩道,“我知道了,您快回去吧,我真困了。”
蘇靜婉沒走,反而坐了下來,“不行,媽不看著你把雞湯喝了,媽不放心,乖了兒子,起來,媽喂你喝。”
“哎呀,媽,我現在還不想喝。”
被子下,緊靠在霍正熙懷里的顧夭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她覺得這場景,整的像是她和霍正熙在偷情似的,緊張不說,還有點小刺激。
蘇靜婉不走,霍正熙好像一點兒都不著急似的,他不緊不慢道:“您不走的話,就坐著吧,我睡了。”完了,他把顧夭又摟緊了一些。蘇靜婉坐了一會兒,見霍正熙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她嘆了口氣,終究還是起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