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君下班后,顧夭提議去她住的地方看看。
見到顧夭開的是保時捷,林悅君驚訝不已:“夭夭,你什么時候變富婆了?”
富婆,這是顧夭的終極目標,不過很遺憾,現在她還不是,她告訴林悅君:“這車不是我的,是我老板的,我平時給他當司機,不過我相信,我離富婆不遠了。”
林悅君聽了她的話,笑著搖了搖頭。
才一上車,林悅君就緊緊抱住了顧夭,聲音帶著哽咽,“夭夭,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這段時間聯系不到你,我還以為你發生什么事了。”
顧夭拍了怕她的背,她知道林悅君特別堅強的,不會突然這個樣子,“悅君,你不是還有一年才畢業嗎,怎么就提前回國了?”
林悅君抬起頭來,眼眶紅紅的,“我的獎學金被取消了,你也知道,學珠寶設計太燒錢,而且我也沒多大的天分,所以就休學了。”
顧夭特別惋惜:“怎么好好的,獎學金會被取消了?”
林悅君雖然在設計上不是很有天賦,但她是最勤奮的學生,沒道理都到最后一年了,獎學金才被取消。
“說來話長,以后再給你細說。”林悅君立刻轉移了話題,“對了,夭夭,你工作怎么樣,還順利嗎?”
“很順利。”顧夭告訴她:“我現在是榕森珠寶的首席設計師,你也來榕森吧,你學了那么多年的設計,在餐廳當服務員可惜了。”
林悅君搖了搖頭,“不了,我爸身體不好,又住院了,餐廳的工作雖然不好,但我現在只能做做兼職的工作,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顧夭多少知道她家的情況,就問她:“缺錢嗎?缺錢的話你可以跟我說。”
“你哪來的錢啊?”林悅君對顧夭也是知根知底的,“你上學時,過的也是緊緊巴巴的,剛畢業工作,開銷比在學校還大,你說你哪來多余的錢借我?”
提到錢的事,顧夭也頭大,“我……我可以找我老板借啊,我欠他很多錢了,不在乎再多欠一點。”
雖然林悅君是學妹,但實際上她和顧夭同歲,比顧夭想的也多一些,“得了吧,借了就不用還嗎?你啊,管好你自己就好了,我的事,我自己處理的,別擔心。”
顧夭尊重林悅君,“那好吧,你有困難記得跟我說哦,我雖然沒錢,但我起碼比你會變通。”
林悅君笑著點了點頭。
到了林悅君住的小公寓,顧夭和她說了自己和霍康分手的始末后就不早了,林悅君把顧夭送到樓下。
顧夭上車后向她招手:“拜拜悅君,改天我去醫院看叔叔。”
“嗯。”林悅君囑咐顧夭:“你慢點開。”
顧夭到家后,霍正熙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書,見顧夭哼著小曲徑直回房,霍正熙向她招手:“顧夭小朋友,過來,我有事和你說。”
“你才小朋友呢!”顧夭走過去,揚起手里的車鑰匙要往他身上砸去,可最后看在這保時捷的鑰匙很貴的份上忍住沒砸,“說,什么事?”
霍正熙放下手里的書,很認真地友情提示她:“告訴你那個小姐妹,小心司徒晉。”
顧夭皺眉,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有這么嚴重嗎?今天司徒晉只不過是多看了悅君兩眼而已。”
以霍正熙對司徒晉的了解:“兩眼,足以。”
顧夭覺得他是小題大做,“你瞧你,把司徒大律師說的像狗一樣,一見母的就去追,他有那么惡劣嗎?”
“信不信隨你,我已經提醒你了。”霍正熙說完,拿起桌上的請柬給顧夭,“下周我爸生日,他邀請你到霍家參加他的生日宴會,這是請柬,去不去隨你。”
“董事長的生日宴會,給我派請柬了,我能不去嗎?”顧夭伸手接過,想想又還給霍正熙,“不行,我沒禮服,還是別去了。”
霍正熙從矮幾下拎出兩個購物袋,“吶,早給你準備好了。”
“要錢嗎?”顧夭接過之前先問他。
霍正熙無語,“你能不能別張口閉口就談錢啊?”
顧夭接過購物袋,嘀咕道:“你不是欠錢的那個,你當然不明白……”她現在一想到自己欠霍正熙一屁股債,就壓力山大。
“去試試,看合不合身。”霍正熙對她說道。
“哦。”顧夭提著購物袋進了自己房間。
禮服有兩套,她先試了最喜歡的那套星空吊帶裙。
顧夭穿好裙子后,站在鏡子面前提著裙擺一轉,裙擺上的星星點點美輪美奐,真是漂亮極了。
顧夭開門走出來問霍正熙,“怎么樣,好看嗎?”
霍正熙繞著她走了一圈,他停在她的背后,慢吞吞道:“好看,就是這兩天天涼了,不適合,你還是穿另外一套吧。”
顧夭點了點頭,“好吧,聽你的。”
她個人是覺得這裙子太暴露了,去參加霍正熙爸爸的生日宴會有點喧賓奪主。
霍正熙還一直站在她的背后,末了,他說:“去試試另外一套。”
顧夭轉個身,對他動人一笑:“好的,總裁大人。”
顧夭進房去換衣服時,霍正熙定定地看著她的房門,眼里滿滿的都是化不開的笑意。
霍正熙說的沒錯,司徒晉看上林悅君了。
林悅君一三五在餐廳上晚班,司徒晉都會準時光臨。
因為他是顧夭的朋友,再見到他來時,林悅君就親自招待他,他出手很大方,第一次就給了林悅君三位數的小費。
第三次之后,司徒晉在林悅君給他倒茶時,他就約林悅君:“林小姐,下班后你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去聽音樂會。”
林悅君想著這幾天他給小費就是近千塊,不好拒絕,就答應了他:“有,謝謝司徒先生這么瞧得起我。”
“好,那我等你下班。”司徒晉道,眼里滿含笑意。
聽完音樂會后,司徒晉提出送林悅君回家,林悅君看時間很晚了,就婉拒:“不用了,司徒先生,我家離這兒不遠,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
司徒晉微微皺眉:“林小姐,你是在害怕我是壞人嗎?”
林悅君搖了搖頭,“怎么會?你是夭夭的朋友,我當然信得過你。”
司徒晉打開車門:“那就請上車吧。”林悅君看著司徒晉,遲疑了一會兒后,她還是上了車,不知道為什么,司徒晉身上有種令她無法拒絕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