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熙正埋頭看文件,顧夭聽見他‘嗯’了一聲,把外賣放下就出去了。
吃過午飯,是公司的高層會議,顧夭拿著筆記本電腦坐在霍正熙旁邊,認(rèn)真地給他做會議記錄大半天工作下來,他們彼此都沒正眼看對方一眼。
開完會后,霍正熙一邊走出會議室,一邊吩咐身后的顧夭:“顧助理,把剛才的會議記錄打印出來送我辦公室!
“是,總裁!鳖欂睬宕嗟鼗氐,她只顧低頭看路,沒見到前面的霍正熙突然停下了腳步,一個沒留神,她一頭撞在了霍正熙結(jié)實的背上。
顧夭被彈得退后幾步,她故作鎮(zhèn)靜,“抱歉,總裁!
霍正熙什么都沒說,微微偏了偏頭后,就大步離去了。
顧夭把會議記錄打印出來后,就送進(jìn)霍正熙辦公室,見他在簽署什么文件,顧夭把會議記錄放下就要離去。
霍正熙冷冷問她:“你鬧夠了沒有?”
顧夭壓抑了一天,現(xiàn)在終于壓不住了,她氣鼓鼓地看著霍正熙:“我沒鬧,錯的是你,你應(yīng)該向我道歉。”
霍正熙放下手里的鋼筆,抬起頭來,“那你就繼續(xù)鬧吧,晚上別求我放你進(jìn)門。”
“你……”顧夭正要發(fā)作,身后傳來敲門聲,她轉(zhuǎn)過頭去,見到一身大牌裝扮的趙雨霏倚在沒關(guān)的門上。
“進(jìn)門?什么進(jìn)門呀?”趙雨霏笑著問霍正熙時,眼神輕蔑地瞟了瞟顧夭。
霍正熙反應(yīng)飛快,當(dāng)下就訓(xùn)斥顧夭:“顧助理,你可以出去了,下次記得進(jìn)我辦公室前先敲門。”
顧夭‘嗯’了一聲就轉(zhuǎn)身離去了。
趙雨霏看著辦公室的門關(guān)上之后,就優(yōu)雅地坐在霍正熙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她看著霍正熙,聲音里透著她專屬的性感:“正熙,你這個助理既然這么不懂事,為什么不把她炒了?”
霍正熙煞有其事地告訴趙雨霏:“不能炒,她是走關(guān)系進(jìn)來的,我可得罪不起她背后的大人物。對了,趙小姐專程打電話來約我見面,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趙雨霏把昨晚霍正熙送她的鉆石項鏈拿了出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這項鏈昨天在酒會上被我不小心沾到紅酒了,我擔(dān)心紅酒會有腐蝕作用,就拿過來給你看看。”
霍正熙接過她的項鏈看了看,見上面只是有些紅酒漬,“趙小姐放心,項鏈沒事,清洗保養(yǎng)一下就沒問題了!
說完,他按通桌上的座機叫顧夭:“顧助理,進(jìn)來一下。”
“是,總裁!鳖欂卜藗白眼后起身去了他辦公室。
霍正熙把項鏈交給顧夭:“你幫趙小姐把這項鏈拿去給設(shè)計部清潔保養(yǎng)一下,注意,別弄壞了。”
“是。”顧夭接過項鏈,剛走到門口要拉開門,就被外面急匆匆闖進(jìn)來霍可兒推開門來撞在臉上。
顧夭被厚厚的磨砂玻璃門撞得兩眼直冒金星,她當(dāng)場就疼得捂著鼻子蹲了下去。
霍可兒看了顧夭一眼,什么都沒說,就氣勢洶洶地走進(jìn)來盯著趙雨霏,“趙雨霏小姐,你來榕森干什么?我記得,你今年已經(jīng)不是我們榕森珠寶的代言人了!
趙雨霏揚起下巴,笑起:“我知道,不用霍小姐提醒,不過你們今年的代言人也還沒定下來吧,看在過去兩年我們合作很愉快的份上,我今天來見正熙,想和他聊聊續(xù)約的事!壁w雨霏說完,轉(zhuǎn)頭看向霍正熙:“正熙,我都聽說了,榕森取消我們今年的合作,是因為我的經(jīng)紀(jì)公司把今年的代言費提高了,你看這樣吧,看在我們是好朋友的關(guān)系上,我今年友情價做你們的代言人,你
看如何?”
霍正熙看著地上的顧夭,對趙雨霏淡淡道:“這事你和我們廣告部談!
霍可兒看得出來,趙雨霏這個白骨精醉翁之意不是代言,而是霍正熙。
她一萬個不想趙雨霏繼續(xù)為榕森珠寶做代言接近霍正熙,“二哥,代言人的人選,廣告部已經(jīng)決定要請剛獲得戛納影后的陳思貝小姐了!
在霍可兒和趙雨霏爭鋒相對的時候,倒霉的顧夭捂著鼻子出了辦公室,回到她的辦公桌前,她才放下捂著鼻子的手,鼻血就流了下來。
“疼死我了……”顧夭忙抽紙巾止鼻血,可這鼻血像是跟她作對似的,怎么都止不住。
對于霍可兒剛剛的話,霍正熙好像一句都沒聽進(jìn)去,他起身出了辦公室,見顧夭在流鼻血,就忙走過去。
“仰頭!被粽跆痤欂驳南掳,一邊讓她仰起頭,一邊把她帶去洗手間。
辦公室的門口,霍可兒和趙雨霏看到這一幕,紛紛愕然。
趙雨霏輕笑了一下,看向霍可兒:“霍小姐,看來你把我當(dāng)情敵,是搞錯對象了!
在B市,人人都知道霍可兒是霍家的養(yǎng)女,外界一度傳言,這個霍家三小姐和霍正熙青梅竹馬,趙霏兒一點兒都不信這個傳言,特別就今天這情況看來,比起霍可兒,霍正熙好像更在意他那個小助理。
對于趙雨霏的話,霍可兒一笑置之:“你懂什么,我二哥那是關(guān)心下屬!
“是嗎?那我們就走著瞧吧,我可提醒你,愛情沒有先來后到一說,反正我是不會放棄正熙的。”趙雨霏說完,就抬頭挺胸,一副女王樣地離去了。
“白骨精!”看著趙雨霏的背影,霍可兒的齒縫里生硬地擠出這三個字的同時,眼里并射出了陰寒至深的光芒。
洗手間里,顧夭總算把鼻血止住了,見鏡子里自己的鼻子有些紅腫,顧夭慶幸自己這鼻子是貨真價實的,不然剛才那一撞,她這鼻梁骨非塌不可。
想想那個叫Kerr的人事部經(jīng)理真夠沒禮貌的,推門撞到人連聲對不起都不會說。
剛才聽趙雨霏叫Kerr‘霍小姐’,再看Kerr剛才不可一世的態(tài)度,顧夭猜想,她八成是榕森的皇親國戚,不然不會這么囂張。出了洗手間,在外面等著顧夭的霍正熙忙上前來問她:“你沒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