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院子里有兩顆大楓樹。
它們一直存在。
具說是太爺爺張武小時候種下。
五彩斑斕的楓葉,把別墅的院子裝飾的美倫美幻。
小七和寧靜楓樹下蕩秋千。
寧靜正在給講秦國歷史。
小七聽的津津有味。
直到狗狗吠叫。
兩人才注意到張一、崔麗、安琪從外面回來。
小七開心地尖叫一聲。
邁著小短腿,飛奔撲向張一。
平時小七不太會想到哥哥。
有人關心、有人照顧。
還有更多寵物們陪伴。
玩的不亦樂乎。
如果放松看管。
她有時能從早上玩到太陽下山,才從果園里跑回來。
畢竟是血濃于水。
許久不見哥哥,還是親的不要不要的。
張一蹲下與小七擁抱,在她額頭‘吧唧’親一口。
親完妹妹。
還有寧靜,這也是最親的人之一。
一陣長久擁抱,緩解相思之苦。
手牽手返回別墅。
今天是周末。
小妾們、包括奧琳娜都在家。
周潔、何珍淑、奧琳娜、凱西,正在別墅一樓最西側的影視廳里看電影。
林茵、樸妍嬌在薩摩耶的房間。
美琳、尼可正在后院走廊下棋。
寧靜和小七在院子里玩。
安琪和張一一起回來。
本來打算傍晚舉辦派對,慶祝農場重新拿回釀酒牌照。
思考一秒,張一放棄這個想法。
剛剛回來,他想用更多時間,安安靜靜地陪伴年幼的妹妹。
還有聚少離多的女人們。
實際是張一想多。
次日。
張一起床的時候,枕邊已經沒人。
餐桌前只有崔麗正在安靜地吃早餐。
張一大腦迷朦四處打量。
“你是在找你那一群貌美如花的小妾嗎?”崔麗問。
張一額頭崩三根黑線。
這是赤果果地調侃啊。
“她們八點前就上班去了。”崔麗補充解釋。
張一坐到崔麗對面。
阿姨盛來一碗濃香軟爛的米粥,還有兩籠熱氣騰騰小包子。
幾蝶小菜。
輕輕咬下汁液飛濺。
高湯肉汁餡。
比泰姬陵酒店的自助早餐好吃很多很多。
如果可以,張一永遠不想多生事端。
有人暖被窩。
有人做早餐。
安安靜靜掙錢。
多么美好的生活~
早餐后,張一駕駛小四輪前往釀酒車間。
剛到農場門口就看見一大排集裝箱貨車,齊齊地等在117號公路旁邊排隊。
等待前往車間地庫里裝貨。
車間地庫里同樣一片忙碌。
十八人同時裝三個貨柜。
一板板打包整齊的伏特加被叉車送進貨車貨柜。
安琪和盧學洙負責統計數據。
這些報關數據要準確記錄。
包括數量、品種、度數、重量...等等。
如果數據不準,又恰好被抽查到。
會被海關打回重新整理。
平白增加一倍工作量。
裝貨張一幫不上忙。
騎著四輪車來到葡萄酒生產車間。
葡萄酒生線還可以生產水果白蘭地。
張一到時。
尼可正在和其他幾名新隊員。
把過濾后的白蘭地酒液注進一只只225升的橡木桶中。
“你身體感覺怎么樣?”張一關心問。
尼可正在懷孕呢。
張一是真關心她。
絕對沒有壓榨孕婦的想法。
尼可好看的眼睛看著張一,“親愛的,我才懷孕不到兩個月,完全沒感覺。”
張一不想跟她爭辯。
自己雖然是獸醫,卻也是醫生。
很清楚,前三月最容易滑胎。
命令道:“你只能工作半天。”
“好吧...好吧...”尼可翹著嘴巴,不情不愿應道。
張一好想在她可愛的嘴巴上啄一口。
太漂亮了...
尼可了解張一,知道他心里在想壞事情。
岔開話題道,“昨天從其它農場購買一萬磅佳美葡萄,今天下午開始釀造博若萊新酒。”
一萬磅,約九千斤。
聽著很多,其實就兩畝地的產量。
這點數量只是實驗性質。
發酵五天。
壓榨后在不銹鋼桶里加橡木塊浸泡五天。
為什么不是橡木桶?
不是張一摳。
博若萊新酒售價將會十分便宜。
全新橡木桶八百多米元一只,褲叉都能虧空。
然后,澄清、過濾、裝瓶、銷售。
前前后后十二天一輪。
算它半個月,足夠釀造一輪。
比伏特加的釀造速度還要快。
“你給的那種‘大料’還加嗎?”尼可問。
“加!必須得加,每百萬升加三斤。”
就像釀假酒,加感冒藥。
蟻蛹粉沫微量飲用完全無害,有喝多不上頭的優點。
喝多不上頭。
只有一些大品牌酒商可以做到,是一門絕竅。
比如某臺、某液。
某品牌黃酒。
及國外一些高檔洋酒。
但無一例外。
這些酒都賣的很貴、很貴。
而克洛斯農場酒產品,喝多不上頭的特點,將會是基本配置。
那怕僅僅只是一瓶出廠3.5米元的伏特加。
同樣不上頭。
這就好比某款汽車的全景天窗。
無論是基本型、高檔型、豪華型,每一檔全景天窗都是基本配置。
“這一輪共收獲多少白蘭地?”張一好奇問。
“四十五升,也就是兩千桶,它們要在橡木桶里熟化三年到五年。”尼可回答。
“紅葡萄酒、白葡萄酒呢?”張一又問。
“紅葡萄酒一千桶,白葡萄酒五百桶。”
“威士忌呢?”
“第一輪還沒下線。”尼可補充道,“一百萬升,大半還需要半個月,才可以裝桶。”
張一點點頭,心里快速計算。
自己到目前總共存下多少酒桶?
四十五萬升白酒,換算是兩千桶,實際是用大陶缸裝的。
兩輪朗姆酒。
第一輪收獲收獲兩千六百桶。
第二輪兩千桶。
加上今年的兩千桶水果白蘭地。
一千桶紅葡萄酒。
五百桶白葡萄酒。
總共一萬零一百桶,每桶225升。
共303萬瓶,750ml酒產品。
和老祖宗給自己手工留下的四十萬瓶酒相比。
肯定是遠遠超出。
算是長江后浪推前浪。
但前和洋酒巨頭保加力、帝亞吉法...聯合利美等等洋酒制造商相比。
比較形象的比喻,類似街邊普通商店和阿里爸爸集團之間的差距。
帝亞吉法釀酒帝國旗下。
僅僅只是威士忌‘尊尼獲加’,這一個品牌。
時時刻刻有七百萬箱——
也就是4200萬瓶750ml威士忌,時刻處于釀造中。
更不用說,產量更多的黑啤、伏特加、利口酒、朗姆酒、白蘭地等等....
兩者之間的體量、世界觀,不在一個維度上。
想到這些,張一沒有自怨自艾自悲。
埋頭苦干低調發展,終有一天會迎頭趕上。
經過伏特生產車間,尼可口氣可惜道。
“釀酒禁令解除后,啤酒開始釀造,因為缺人伏特加生產只能暫停。”
張一有心理準備。
農場同時釀造威士忌、葡萄酒、伏特加。
只有不到四十人在車間一線工作,新開五百萬升啤酒釀造,肯定會面臨人手不足的境地。
“地庫里現在有多少伏特加庫存?”張一問。
“有一千兩百萬箱庫存,這次發貨兩百萬箱到神牛國。”
張一點點頭。
每箱六瓶、每瓶3.5米元、每箱21米元。
總共4200萬米元。
這其中有840萬米元企業所得稅。
3360萬是稅后所得。
很暴利。
只是——稅多的有點心疼。
以后會從天朝魔都發貨過去,會有更多利潤。
經過威士忌車間尼可的父親阿雷克西。
和一些新隊員正在這里工作。
威士忌是烈酒,和紅酒、白蘭地一樣,需要在橡木桶里熟化三到五年。
和眾人打過招呼,張一和尼可來到啤酒生產車間。
張一在這里見到馬喬。
他和本森正在檢查剛剛從發麥車間送過來的麥芽。
“好久不見馬喬。”張一主動打招呼。
馬喬和本森是農場里碩果僅存的非裔。
陳華介紹他們來農場工作。
“你好BOSS!”馬喬回過頭看向張一。
行擁抱禮。
“這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張一打趣笑道。
馬喬搖搖頭,笑著露出大白牙。
“我本打算把農場啤酒和伏特加釀造流程演示一遍,但保樂力公司的幾名釀酒師根本不屑。”
“那他們有苦頭吃了!”張一開懷大笑。
馬喬心里還清楚。
既使自己陪著那些眼高于頂的釀酒師演示一遍。
以后,他們同樣釀不出克洛斯農場出產的高品質。
在他看來,這其中原因很復雜。
說不清道不明。
一般來說釀酒水質很重要。
原料很重要。
釀酒師很重要。
這是正兒八經的釀酒三要素。
換克洛斯農場風格突變。
水變的不重要。
釀酒師也不重要。
唯獨原料糧食不遠萬里,從西海岸海運到香江。
還有‘大料’。
好像是BOSS的祖傳秘方。
“聽說你在香江找了一個女朋友?”張一笑問。
馬喬臉紅了一下。
“她是個菲律賓姑娘,在香江從事家政工作,我已經把她帶來達百羅小鎮。”
家政工作指的是駐家保姆。
這是菲律賓的強項。
而且國家認真把個行業,當然一個創匯項目在做。
早前比較亂,近十年只有讀書好的。
大專以上學歷。
經過職業培訓,拿到相關證書。
才會被允許到國外從事家政保姆工作。
而她們也很珍惜這份好工作。
以耐心、細心出名。
很有竟爭力。
口碑也很好,已經打成品牌。
一直以來菲律賓政府都希望天朝政府能夠放開內地對菲傭限制。
天朝考慮到自己也有許多人需要這份工作。
一直沒開這道口子。
否則不知要有多少人失業。
另外,總有一些人歧視這個行業。
在馬喬這個米國人眼里沒有這個概念。
那怕是刷碗。
只在意工資多少,而不在意工作做什么。
白天在后廚刷碗,晚上去酒吧消費,照樣給別人小費。
所以張一很看好馬喬和她的菲律賓女朋友在一起。
和一些黑人‘零元購’不同。
他在農場腳踏實地干活。
能吃苦、能加班。
不比其他人做的差。
否則也不會張一派到香江主持大局。
張一伸手拍了拍馬喬的肩膀,就打算離開。
昨天約了韓大遠釣魚。
手有點癢,恨不能立馬甩幾桿。
馬喬猶豫道:“BOSS...”
“什么?”
張一停下步子。
“我女朋友需要一份工作,能不能....”
馬喬臉黑里透紅,看上去不會求人。
“當然!”張一不等他說完,“可以安排她到釀酒車間工作,第一年工資四萬米元如何?
如果你能把她培養成一名釀酒師,你們工資還會漲。”
馬喬呆了一下。
他應女朋友要求,本打算關問問張一別墅還缺不缺傭人。
接著臉上露出發自內心興奮的表情。
開心地嘴巴快裂到耳根。
連連向張一道謝。
張一走后,立馬把這個好消息電話通知家里的女朋友。
馬喬的開心很容易滿足。
本森羨慕地看著朋友打完電話。
感嘆道:“我也想找一個女朋友。”
“我女朋友還有姐妹,可以介紹給你。”
馬喬心情不錯,愿意當會紅娘。
本森只是隨口吐槽一句。
沒想到真有驚喜!
兩人干活更有勁了~
張一不知道馬喬和本森要成為連襟。
剛到農場門口,韓大遠同時開著皮卡過來。
在畜棚放下尼可。
張一和韓大遠沿著水泥路,開車來到流動湖邊。
岸邊平緩,灘涂上布滿碎石。
一些水鳥在碎石灘里找魚籽吃。
體型碩壯的小熊不知什么時候跟過來。
撒歡兒在河灘上奔跑,驚起一灘水鳥。
跟著還有一些狗狗。
從郁金香花田里竄出來。
一起在河灘上追逐玩鬧。
韓大遠帶來三套釣具和一些釣餌。
張一的釣桿放在湖邊的釣魚艇里。
掛餌拋桿,一氣呵成。
運氣比較差。
兩人剛剛拋桿,沒兩分鐘都有大魚上鉤。
本想體驗一下‘苦苦等待’上鉤的虐感。
根本沒機會。
還好與魚博弈同樣樂趣無邊。
張一釣到的一條六七十公分長的花鰱。
力道很大,如果被它奮力拍在頭上。
估記會被拍暈~
硬拉更不是辦法,傷桿還有可能拖鉤。
先慢慢放線。
再收線。
重復這個過程。
消耗魚兒的力氣。
韓大遠釣到一條噘嘴魚。
這是一條真正的大家伙。
經過近一個小時消磨。
近一米長的噘嘴魚被他從深水區拖到淺水區。
大魚不甘束手就擒,奮力又蹦又跳。
眼看已經脫鉤。
被小熊一個閃身沖上去,一巴掌把大魚拍暈。
韓大遠笑的嘴巴合上不。
直接把大魚賞給小熊。
這讓他感到更開心。
至于魚?
愛釣魚的人,從來不是為了魚而釣魚。
張一運氣較差,磨了半小時,在深水區被花鰱脫鉤。
沒關系。
湖里有很多魚。
掛餌拋桿,立馬又有魚兒上鉤。
這次是一條大魚,比第一條花鰱更大的花鰱。
七八十公分的樣子。
力量也更大。
如果握不緊魚桿,一不留神會把魚桿拖走。
第一次脫鉤,怪張一心急。
收線過程快了點。
這次學會耐心。
抓緊魚桿同時,不急不緩放線收線。
就在張一和韓大遠在湖邊與魚兒斗智斗勇時。
農場來了一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