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洋彬、博古斯拉耶夫恐慌不安地站在大街中間。
外層有無數圍觀者和記者。
內層被大量軍警團團隔離。
兩名拆彈警察、穿著厚厚的防護,分別接近兩人。
辛洋彬年紀較大,血壓高升,讓他無法正常站立,得扶著汽車才能勉強站著。
看著眼前穿著防護服的年輕人。
“請快點幫我打開它。”辛洋彬祈求,“只剩三十分鐘...”
拆彈警察查看良久,心想三十分鐘其實挺久。
可這玩藝根本打不開,除非把人體人中間切開,然后才有辦法取下炸彈。
“先生,”拆彈警察決定說實話,“您身上這款炸彈背心,名叫‘死扣’,來自伊拉克,設計者已經查不到。”
“它的缺點是容炸藥數量低、爆炸范圍小,優點是解不開。”
留下一部對講機,拆彈警察果斷撤離。
另一邊博古斯拉耶夫也得到同樣的答案,也得到一部對講機。
兩人面如死灰,辛洋彬當場嚇癱。
等待死亡、當生命隨著倒計時減少,辛洋彬已經被嚇瘋。
或許是真的瘋傻、失去理智,辛洋彬產生報復心態。
戰戰兢兢從地上站起來,向著人多的地方沖跑。
人群大聲尖叫后退。
警告無效,被警察當場擊斃。
死的窩囊又難看。
沒有想像中的硬氣。
立即有人搬來沙包,將尸體圍中間。
至于博古斯拉耶夫,因為年輕時期當過兵、上過戰場,心理素質比較好。
沒有離開汽車。
通過對叫機,配合警察回答事情經過。
“對方是南韓人?”對講中傳來不確定反問。
看著倒計時進入最后三秒,博古斯拉耶夫確定道:
“是的,他們的體型和說法口氣,和辛洋彬的保鏢很像,老子是被連累的....啊!”
爆炸隨著到計時結束,準時響起。
如果張一在現場,一定會為博古斯拉耶夫點贊,雖然其它的猜測大多不對,最后一句卻是說對了。
他完全是被辛洋彬連累。
如果他不在別墅里,張一不會特地去殺他。
爆炸發生的時候,張一在奧林匹克酒店大廳等來導游米拉.喬沃維奇。
米拉.喬沃維奇利用上午的時間,做了一個大波浪。
指甲涂著淡淡的紅色。
打扮的漂亮、好看。
看上去很純的感覺。
幾天接觸下來,張一心里如何會不明白,米拉.喬沃維奇一直在有意無意、色誘自己。
米拉.喬沃維奇一定想不到,她或許很漂亮。
可和張一池塘里的小魚相比,還是要遜色很多啊。
離開酒店,米拉帶著張一來到一條歷史文化街。
舒適的氣溫、不錯的街景。
行走在大街小巷感受不同文化氣息。
再來兩串街邊烤豬肉。
出乎意料的不腥,不硬。
非常嫩、香,幾乎吃不出來是豬肉。
制作的非常考究,味道很棒。
換算下來,僅僅只有1.2米元一串。
量很足,三串就能當午餐吃飽。
像是情侶漫步,時間來到傍晚。
張一伸手把米拉的亂發撥到耳后。
這個親密的動作讓米拉心如小鹿亂撞,以為張一想要她。
“我是晚上九點的飛機,你回家吧。”
米拉火熱的心,像是澆上一盆冷水。
內心十分舍不得,目光期盼地看著張一。
張一知道米拉的想法。
她并沒有期待太多,可能僅僅只是***...
為活躍氣氛,張一伸手故意撥亂她好看的頭發。
接著從口袋里拿出大約三萬格里拉夫,遞給女人。
大約一千米元。
微笑道:“這是你的薪水,有緣再見。”
留下這句話張一坐進出租車離開。
米拉拿著錢,目送張一離開。
眼睛像是進了風沙,在傍晚的街邊、孤獨的身影,顯的落沒又無助。
張一坐在出租車后排,回頭看了一眼米拉。
旋即轉過頭,不再去看、不再去想。
只是,張一無論如何也想不到。
僅僅兩個小時后,他就再次見到米拉.喬沃維奇。
基輔國際機場,位于基輔市區西方向方七公里處。
進入機場。
經過安檢時,張一被四名警察‘請’進一間小屋。
行李被搜查,張一不擔心。
手機也要被搜查,這很危險。
張一不確定手機里的痕跡有沒有刪除干凈。
也不確定,刪除的文件會不會被高手復原。
“請告訴我們密碼。”一個衣著藍色襯衫、黑色西褲的中年人,拿著張一的手機、要求道。
張一早不是小白。
不會被嚇唬、就乖乖就范。
這個時候一定不能犯錯。
手機密碼也一定不能說。
張一拒不配合,被從機場小屋,轉移到機場區警察局。
這是一間約三十平方的審詢室。
還是剛剛的中年人審問。
一個身著制服的工作人員,把從張一行李搜到的證件,遞給藍色襯衫中年人。
一本米國護照、兩張香江永久居民身份證。
“你擁有雙國籍。”中年人揚了揚手里的證件,看著張一問。
張一第一次正面回答,“我有三國籍,還有文萊護照。”
類似馬克斯這樣的名人,也擁有三國護照。
財富的象征。
文萊護照沒啥用,張一從來不帶在身上。
藍色襯衫中年人打量張一數秒。
他不相信張一擁有三國護照。
如果是假的,更符合實際情況。
“去和天朝和米國大使館核實。”中年人把張一的證件重新遞給來人。
“你來烏克蘭有什么目的?”中年人又問。
“今天上午你在哪里?”
“有沒有去過菲奧法尼亞公園?”
中年人的其它問題,張一全部搖頭。
不答。
說多錯多,干脆不說。
“嘭!”中年人顯的不耐煩,一掌拍在金屬桌面上發出大響。
“如果拒不配合,你會被關在烏克蘭監獄里一輩子!”
這個時候,或許辯解勝于沉默。
然,張一有自知之明,聊天、不是這些刑偵老吏的對手。
與其不知道說什么,干脆一言不發。
半小時后,一身著制服的警察推門進入審詢室。
在中年男子耳邊輕語幾句。
中年人起身離開,眼睛全程沒有從張一身上移開過,直到審詢室的門關上。
空蕩蕩的房子里,只有張一,被固定在坐椅上。
米拉.喬沃維奇茫然地被帶到警察局。
這里是另一間審詢室。
藍色襯衫中年人,坐在米拉對面。
“你好米拉小姐,我叫尼古萊·瓦西里耶維奇,我想請你回答幾個問題。”
米拉表情不解地點點頭。
“你和張一是怎么認識的?”尼古萊看著米拉的眼睛問。
米拉不加思索道,“我在機場酒店前臺工作....”
大致把實際情況介紹一遍。
“你是他的導游,他這幾天去了那些地方?”
基輔不算大、也不算小。
張一這幾天跟著米拉,把稍微好玩的地方,都逛一遍。
所以米拉介紹的有些沉長。
尼古萊卻沒有不奈煩,從頭到尾仔細聽。
直到米拉介紹結束,張一聽上去像是游客。
尼古萊抓住其中精髓,反問:“你今天上午在做頭發,那張一在做什么?”
米拉知道上午市區發生駭人聽聞的人體炸彈事件。
預感尼古萊是在懷疑張一。
但她什么也做不了,如實表示不知。
回答完所有問題,米拉以為可以回家。
沒想到她被和張一關在一起。
在警察局里看到張一,米拉顯的有些有足無措。
擔心道:“他們懷疑你和上午發生的恐爆案有關。”
看著米拉,張一露出微笑。
這是個笨女人。
這個小房子里肯定藏有攝取頭和錄音設備。
搞不好兩則墻壁,可能還是單向透明玻璃。
把她放進來,就是來套張一話。
“傻姑娘,”張一為女人解惑,“這是借口,我擁有三國護照,他們知道我有錢,只是想要敲詐而已。”
“這...”米拉語塞。
聽著好像天荒夜談,實際在烏克蘭偶有發生。
富人不僅是悍匪眼睛的香餑餑,也是有權人眼里的大肥肉。
“別擔心。”張一安慰女人,“我的朋友以為我現在飛機上,一天后如果沒有信息,他們會聯系律師來找我。”
米拉點點頭,關心問:“他們有沒有打你?”
張一自信地搖搖頭,霸氣無邊道:“在天朝或米國,我需要老實做人,但在烏克蘭,沒有人敢打我。”
米拉從張一身上感受到強大信心。
眼里滿是崇拜。
張一不怕被人打,反而害怕被女人崇拜。
自信心膨脹、很容易跌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
張一說的話。
張一的一舉一動,被尼古萊.瓦西里耶維奇在玻璃隔壁后面,聽的清楚、看的清楚。
感受到張一對烏克蘭沒有一絲尊重。
這差點把愛國的尼古萊氣炸!
就要沖到隔壁打算把張一湊一頓。
卻被其他人死死拉住。
“證件是真的,他擁有三國證件,說明這個家伙真的是個大富豪,我們抓錯了人....”手下相勸。
尼古萊搖頭,“我總感覺這個家伙有問題,否則他為什么拒不交待手機密碼?”
“或許手機里有其它商業機密?”其他人提醒。
尼古萊依舊搖頭,“看著不像,他心里有鬼。”
不得不說,尼古萊真的是老吏,察顏觀色細仔入微。
張一還是嫩了點。